“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政王看到原本还一脸坚定的司徒晔,突然脸色大变,同时脸上还有一抹犹豫和疑惑闪过,于是心中有些担忧。
毕竟司徒晔和司徒轩都是他所喜爱的儿子,可若说为皇,政王还是偏向司徒晔的,他怕司徒轩那般心机深沉的人,若他上位他会容不得自己的兄弟,如果是司徒晔,这种可能性相对小了很多,只是也不是绝对的。
司徒晔不明白为什么婵儿突然要这么说呢?她为什么总是强调,要他信她呢?
“父皇,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只求你的信任呢?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你永远的全心全意信任她。”
“晔儿啊,可是婵儿跟你说了什么?”
见司徒晔没有回话,政王这才继续说:“晔儿,考虑事情不要总是从单一的方面去考虑,你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假如此时你就是那个说话的人,当你说出这话的时候,你认为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说到底事情是你们两人经历的,别人没有参与其中,自然无法给出很好的答案,晔儿,”政王走到司徒晔的跟前,抬手戳着他的胸口,“答案就在这里。”
司徒晔慢慢的静下心来思考,答案就在这里?在我心中?
第一次婵儿说要他相信她,她绝对不会帮着别人去害他,去夺他的一切的时候,是在杂役房,第二次是今天,若说今天是有情可原,也可以算得上是,可在杂役房那天呢?
难道她还能在意当初的事吗?可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婵儿也说她想开了。他也跟婵儿说过了,他以后会相信她的。
“父皇,若没什么事了,儿臣先退下了,儿臣想…”
“去吧。”
政王打断司徒晔的话,然后很“善解人意”的让司徒晔走了,结果司徒晔刚出了麒麟殿。就看到还在不远处的婵儿几人。包括袁景真、庞丁山都在,若是婵儿自己在这,司徒晔觉得挺正常的。可他们怎么也没走?
见到司徒晔出来,婵儿急急的迎了上去,“阿晔,那姑娘的事…恐怕有些不大好了。那姑娘在进宫的时候因为例行的检查又受到了刺激,已经被一若大哥给点了睡穴。现在在澜月阁。阿晔,可她…不能总在咱们澜月阁,你也知道,那些线人…”
司徒晔淡淡的叹了口气。“我把这事忘了,可能父皇也没想到这件事,婵儿。那姑娘交给我处理吧,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这件事牵扯的面太广了。”
看着婵儿清澈灵动的双眼,司徒晔觉得自己放佛什么事都不忍心瞒着她一般,可是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司徒晔感觉很不安,还有今天那李大夫的眼神,明明他这个王爷就在,可他竟然下意识的看向婵儿,难道婵儿比他这个王爷还要厉害吗?
“尹江王是我父皇的六弟,不过却是义弟,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封亲王的,可是我父皇却独排众议封了他为亲王,这事在朝中引起过一阵轩然大波,那个时候差点造成了宫变。”
婵儿惊的张了张嘴,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怪不得当初听到那姑娘说她是政王六弟尹江王之女的时候,司徒晔和袁景真都脸色大变了呢!
“对不起。阿晔我其实并不是有意要打听的,只是很好奇,而且…当时看到袁景真那脸色变了一变,我就知道事情是很严重,我以为可以利用来对付一下他呢,毕竟我看他刚刚那样子,似乎有什么破釜沉舟的打算,阿晔,你这两天小心点,尤其是对他。”
司徒晔点点头,心中的重石稍稍放下了一点,可他父皇的话却如浮力很强的水面一般,把那千斤的重石硬生生的托起,不让它落下。
他对婵儿的这套说辞,虽然不算骗她的,可也确实是骗她的,尹江王其实是政王的亲弟弟,只是因为尹江王的母亲有些特殊。
尹江王的母亲是先皇三儿子的侧妃。
其实当天夜里的时候,先皇有些喝多了,路过一处假山时,听到假山后有女子的嬉笑声,先皇绕了过去,见到一美艳女子正在假山后的温泉里跑温泉。
月光下,女子姣好的面容和水嫩的皮肤放佛泛着涟漪,激的先皇心中澎湃不已,于是一时没把控住就把女子给强要了,结果第二天才知道那女子竟然是自己三儿子刚纳了一个月的侧妃!
那女子想过要寻死,却被人救了过来,后来她想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就这样苟活一世吧!可谁知过了一个月,女子竟然发现一夜的欢好,已然注定了她的悲惨一生。
因为那个时候三皇子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到她房里来了,她怎么可能刚刚怀孕一个月呢!三皇子气的要掐死她,先皇听说后赶来,救了那女子,并认了女子腹中之子为义子。
说起来辈分虽然差了,但三皇子倒不在乎,反正那孩子不是他的,那是一个野种!
当时政王刚刚十岁,政王当时就觉得此事很蹊跷,后来先皇病重,政王无意中从那女子的贴身宫女处听来了这个消息,当时政王震惊了很久,他一直以为那是先皇仁慈,认的义子,可没想到,他竟然是先皇的亲生儿子!
直到后来爆出三皇子和副后疑似给先皇下毒,毒害先皇的时候,政王才明白,原来三皇子早就知道那孩子的生父是先皇,不过想来也是,在这宫中能随意的走动的男人,除了他们几个主子外就只有皇上了。
所以孩子的父亲只能是他的这些亲人们,再结合先皇那一意孤行的做法,实在不难猜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