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墨华忽而掷地有声地道,“只有不负责任的狗官闲人,才会冷眼旁观,轻描淡写地大谈慈悲!”
“姽娥,你说的很对!既然注定不是我朝的臣子,就去为他们自己的王朝献祭吧!”天霄也愤怒难当地一拳砸向桌子。
姽娥冲他们摇摇头。
“我只是无官一身轻,更何况又是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心量,也不懂得什么顾及全局、统筹兼顾之类。我只知道,此战若成,则边关永保太平。此战若败、若退却,便要千世万世让我朝黎民受苦。”
姽娥自然知道自己有多么任性。
只是她的理智在此时已经是崩盘的。她明白理智很重要,但是此时此刻,她不想再被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一点都不想。
天霄忽而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狂。
是一种近乎于智者与疯子之间的狂。
这种狂,有几分癫,亦有几分抛弃一切的潇洒。
“哈哈哈——”天霄仿佛止不住笑意一般大笑个不停。
那模样有些骇人。
“天、天霄……?”姽娥有点搞不懂他的想法。
“行道者,道路是难行易行,是有坑有石,自然心中有数,何必在乎路旁闲人谈辞?”天霄挥手道,“姽娥,好个快意恩仇!对朕的胃口!”
“我去他娘的!去他娘的什么仁义道德!”天霄笑着,“若有人说朕是暴君,那就说便是!”
姽娥倒是万万没有想到对天霄的触动竟这么大,一时间与墨华面面相觑,相视而笑起来。
人生总是无常,谁知道你随随便便几句话,便点化了谁的人生呢?
人人都知道火炙肤痛,所以人人自幼就怕火。水性懦弱温和。人人都觉得绿水温柔。
可是,被火烧死的人未必多,溺水而死的人却多得很!
妇人之仁,得到地只是自已个人地赞誉。绥靖软弱,只会留下无穷的隐患,带给更多百姓无尽的痛苦,甚至酝酿出更大的祸患。
“下令,全军整修三日,三日后起兵!”
次日下午。
“孟先生!”那苗疆勇猛大汉冲墨华一作揖,“您终于找我了!”
“哦?”墨华挑起一双眉尖,“将军一直在等我找你?”
墨华浅酌了一口杯中新温上的酒。果然够烈。
——所以说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找姽娥要真的是对了啊。
喂男主,你这样腹诽你自己的女人真的好吗?
那勇猛大汉猛然跪倒在地!
“孟先生!孟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亲!”大汉十分激动地慷慨陈词。
墨华微笑,轻轻俯身将其扶起:“将军,不要说这些颠七倒八、无聊之极的话了。”
那大汉被墨华这狂傲的语气弄得一愣。
“呵呵,”墨华大气地伸手示意大汉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将军是英雄,不必理会那些繁文缛节!既然你我都有心相交,不如在此痛饮一番!”
大汉显然极为欣赏这样的做派,大喊了一声“好!”便与墨华同坐下,共饮起来。
从一口一口,到一杯一杯,一碗一碗,最后到一坛一坛。
那勇猛大汉猛然跪倒在地!
“孟先生!孟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亲!”大汉十分激动地慷慨陈词。
墨华微笑,轻轻俯身将其扶起:“将军,不要说这些颠七倒八、无聊之极的话了。”
那大汉被墨华这狂傲的语气弄得一愣。
“呵呵,”墨华大气地伸手示意大汉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将军是英雄,不必理会那些繁文缛节!既然你我都有心相交,不如在此痛饮一番!”
大汉显然极为欣赏这样的做派,大喊了一声“好!”便与墨华同坐下,共饮起来。
从一口一口,到一杯一杯,一碗一碗,最后到一坛一坛。
那大汉显然已经喝得人事不知:
“孟先生啊……嗝……实在是豪爽!”
墨华继续浅酌,看着酩酊大醉的大汉笑:“怎么就豪爽了?”
“肯拼酒!敢结交朋友!真英雄!真……真汉子!”大汉已经东倒西歪。
“呵呵,那不如将军告诉我个事怎么样?”墨华循循善诱。
“事?”那大汉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嗝,“什么事?”
“苗疆王身边,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墨华轻声问。
那大汉似乎愣了一会儿。半晌,很是不屑地摇摇头。
“有个屁!”
“苗疆王的身边全是些草包!除了那大王子还算有些本事之外,其他的都是蠢货中的极品!”
墨华的眸光一闪:“哦?”
“听说大王子的王妃很有些能耐,可惜不知所踪了。不过我见半阙二王子身边总是跟着一位姑娘,倒是跟那王妃很是相似。”
“啊呀,说起来,她与姽娥姑娘也极为相似呀!皆是红衣貌美,娇弱又刚烈的女子!嗝……不过,就是姽娥姑娘更为不拘一格一些,嘿嘿……”
墨华的脸色一沉。
——真是没想到,竟然还套出了些意外的收获。
半阙啊,你竟对姽娥这般痴迷,我倒是至今才明白。
一双星目紧紧眯成了一条缝。
暗处的姽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而大汉显然已经不胜酒力,牢牢地昏在了桌子上。
墨华冷哼一声,从角落处拉出小小的姽娥,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自己的帐子里。
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墨华把她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