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赵守和墨华连连点头,心下知道这是两人赞成自己所言的表现,神色欣喜,不由大受鼓舞。
冲他们笑了一会,又道:“第四,我军人多,山路崎岖,根本用不上。要我说,不如由半阙带人将他们引上蜀山,而我军由赵将军带领着,用十万人在山上等候,到时候,万箭齐发,苗疆叛军相信只剩下肉泥了!”
“这个时候,半阙火速赶下山,由我和天霄接应。再派出五万,带上毒烟和烈火,直捣黄龙!”
“那我呢?”墨华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这还不容易?”姽娥撒娇着赖在墨华的身上,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你就呆在后方,喝茶吃点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是为什么?”墨华不解。
姽娥却只是嘻嘻一笑:“你若是去了,定然没有我的大功了。天霄这个王八羔子,肯定会把我的功绩全然安在你的身上,对我只是糊弄糊弄便罢!”
说罢狠狠地瞪了天霄一眼,无声谴责着天霄以往的种种恶行。
面对那恶狠狠的眼神,天霄也只能苦笑着,冲墨华无奈地耸耸肩:“姽娥太厉害,我可说不过她。”
墨华笑起来。
赵守又是豪迈地拍案,大笑道:“妙哉!姽娥姑娘的法子真是再妙不过了!我观察苗疆据险而守的各处要隘已经很久了,要说对苗疆的地形,我自诩没有人能比我更为了解。”
“我认为要彻底击败苗疆的叛军势力,必定要步步为营,促其集中而逼其决战,想来竟与姽娥姑娘不谋而合了!”赵守很兴奋。
半晌又似乎有些感叹:“说来惭愧,赵守已经在这苗疆附近征战了数十年,也不过才这么点浅薄的见识。而姽娥姑娘,年纪虽轻,又没有作战经验,却能在短短几日间融会贯通。赵守佩服,更多惭愧。”
“哎……当初赵守糊涂,竟不知道皇上所宠信的姽娥姑娘竟是这样一个经世奇才!”
赵守又是狠狠地一拍案,表示自己的悔恨。
墨华听了听赵守的话,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在地图上反复搜索,细细品味。
半晌才悚然动容道:“赵将军果然高见,以往用兵,官兵常腹背受敌,处处受制,正是由于外界干扰过甚的原因,围魏救赵的事屡见不鲜,一旦我们将其集中于一点攻击,便可避免!赵将军,这一招妙啊!”
赵守赵将军摇摇头叹道:“也谈不上高妙,若不是姽娥姑娘的点化,只怕我还在迷糊着。往前我朝因此而失败的案例实在太多,没想到姽娥姑娘竟然能用短短几日便看出我军行战的弊端。这样一来,便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开。”
姽娥冲赵守笑了笑,并不愿意说太多自谦的假话。只是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抻了个懒腰。
道:“有这四计,再结合赵将军的主意,胜算又大了几筹!嘻嘻……”
“你想说的是,功劳又大了几筹吧?”天霄斜着眼点破了姽娥的心事。
姽娥也不觉得害臊,大大方方地赏给他一记白眼:“那又如何?我就是为了讨赏的,怎么,天霄你不乐意?”
赵守一看气氛不对劲,生怕一会姽娥再和天霄互指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于是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吃吃地道:“那个……咳,其实赵守还没说完呐”。
“啊?还有?”这下子姽娥和天霄全都来了兴致,吵架什么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连忙催促道,“快讲快讲!”
赵守犹是惊魂未定,走到自已桌前,抓起杯来喝了口茶水,神情有些怪异地冲天霄道:“下官冒昧,居然才刚刚想起来,我们确实什么都考虑到了,也的确全都是良策妙计,只是忘了一点,但是这一点却至关重要”。
姽娥神色一动,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多话,静静等着赵守公布答案。
天霄却不愿意想这些个弯弯绕的事,于是他动容,问道:“什么事?”
赵守似乎扫了姽娥一眼,那眼神里带了点懊恼,道:“军心!士气!”
天霄有些讶然,当然也同时有些哑然。
若说这一点,他的确做得不好。姽娥虽然颇有能力,却只是个女子。难免有许多人说闲话。也同样容易动摇军心。
墨华的眉头猛然紧蹙在一起,似乎面色不悦地瞪视了赵守一眼:“我倒不这么认为。军心涣散的原因,若是全部推卸在一个人身上,那就不好了,您说是吗?赵将军。”
赵将军看着墨华冰冷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天霄有些讶然,当然也同时有些哑然。
若说这一点,他的确做得不好。姽娥虽然颇有能力,却只是个女子。难免有许多人说闲话。也同样容易动摇军心。
墨华的眉头猛然紧蹙在一起,似乎面色不悦地瞪视了赵守一眼:“我倒不这么认为。军心涣散的原因,若是全部推卸在一个人身上,那就不好了,您说是吗?赵将军。”
赵将军看着墨华冰冷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墨华知道他也只是实话实说,便没有再迁怒于他,于是接过话茬道:“厌战的气氛很浓,战力较之一些地方的民壮还要差些,现在又是来到这样险峻的山中,他们又早听说过这些苗军反叛打败过朝廷一百万大军,试问敢战想战的士卒还有多少?”
赵守和天霄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这一点的的确最是重要,打仗什么条件都重要,可是最最重要的却仍是人。
这些军人若是无心恋战,就算把诸葛亮请来定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