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看了一会电视就睡着了,醒来时,电视还在播放着电视剧,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眯着眼睛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白新安还没来,看来,这次的事情很棘手。我拖过一旁的座机,拔下了白新安的号码。响了三声,他按掉了我的电话。
我十分诧异,往常他哪怕是在开董事会议,只要是我打的电话他都会接。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居然不接我电话。
我挂了电话,翻身下了床。洗了个澡,我换上了睡袍。我出了浴室要往房间走时,房间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我转身走到了门边,伸头从猫眼里看了看。门外的人居然是白新安的秘书,我伸手拉开了门。
“小温。”我有些困惑的看着她,“你有事?”
“白太太,白总让我送点东西过来给你。”她微笑,然后举了举手里的纸袋,又问:“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我侧身到一旁,看着她进了门,我关上了门。
我和温湘庭进了休息区,坐下后,她便把纸袋里的东西帮我拿了出来。一套衣服,手机,还有我的手拿包以及车钥匙。
“白总有什么交代?”我淡淡的问她。
“让我陪你去吃晚饭。”她说。
“我不饿,你先回去吧。”我拿过了手机,靠到沙发翻了起来。周腊青给我打了电话,又给我发了微信,约我下午去逛街。见我没有回,她玩笑似的问我是不是忙着给老头子灌*汤?又问我几时可以拿到遗产?
往常这样的玩笑话,我会回几句,今天却完全没有心情。
除了周腊青外,半个小时前白云朵罕见的给我发了短信,她说:陆只影,如果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我咀咒你生生世世做婊子。
我真是不明白,冰清玉洁的白云朵骂起人来怎么会这样恶毒?不过,她这短信……我侧头看了一眼温湘庭,面无表情的问:“殷玉卿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温湘庭答得简洁。
“给白新安给气的?”我又问。
温湘庭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烂俗的剧情啊,真是豪门巨贾家庭的必备良药。我嗤笑了一下后又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白新安的老母亲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她一直心率不稳,这一气,进了抢救室,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难怪白新安不接我电话。
“白太太,你换衣服吧,我陪你去吃饭。”温湘庭看着我。
“我说了我不饿。”
“白总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吃晚饭,他说你胃不太好。”她有点固执。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我下了逐客令。
“白总说……”她又开口。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温湘庭将后面的话咽回去了,但仍然保持着微笑,“白太太,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喊我。”
她说完就起了身,“晚上十二点前,我会一直在酒店大堂。”
我没理她,一直到她出了房间我才继续翻着手机玩。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周腊青打个电话。我兴致上来了,马上便拔通了周腊青的电话。
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随即她发了条短信过来:我正哄娃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