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柔声说:“你别动怒。我昨晚收到你发的图片,你又不接我电话,我彻夜难眠,一大早便过来找你。”
“我叫你出去你耳聋了吗?”我低吼,眼底不变的冷意。
他自尊心受挫,忧伤的凝视着我,“和你在一起后,我没有带其他女人回去过。我想了一夜,问题可能出在钟点工身上,我已经把她换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傻子。我年纪是比你小很多,见的世面也没你多,可不代表我弱智,你能把我当正常人看吗?”
我悲愤难当,抓起靠枕砸过去:“你走吧。你在这里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智商好低。每一次你都有完美的理由,可撒起谎了不经过大脑也完美无缺。你这样的高智商甩我几条街,我实在高攀不起。”
他紧蹙着眉,“我会警告袁萱,叫她别再搞这些小把戏,我跟她不再可能。小瑶,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我阴阳怪气,“你智商太高,同时喜欢几个女人也不足为奇。”
他眼里有不舍和悲痛,“小瑶,我很抱歉,我没办法让你信任我。我也很失败,没有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点点安全感。可不管你信不信,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心里只有你,身边也只有你。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对待过一段感情,是你让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过去招惹了一些难缠的女人,可那毕竟是过去了。这次的事给我敲了警钟,以后都会忌惮,不会再如以前那样拈花惹草。至于我们的关系,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我说什么都是狡辩。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我手机24小时开机,随时可以找我。想我了,也别憋着好吗?”
“你tm的不要自恋行吗?”我突然爆粗,把自己也愣了一下。
沈剑锋像被催眠了几秒,继而点点头,“先休息吧。我去公司了。”
走出几步,他回头,“我这段时间会睡客房,主卧等你换了新床单后我再搬回去。”
我泪水奔流如决堤大坝。
炎炎夏日来大姨妈,又肝气郁结,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恶心、无力。林医生说我中暑了,给我开了几味药,嘱咐我注意保持心情舒畅,多吃清淡食物多喝水。如此,我更有理由不出门了。
傍晚沈剑锋派人送来一大束粉色百合。
陈妈边把它修理到花瓶里边笑说:“沈公子真是有心,早上一大早就跑过来看你,现在还送花来。”
我只说:“陈妈,晚上我想喝绿豆汤了。”
“哎,好。”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晨都会收到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我也没理会,送花送礼物,只要有点小钱,都可以轻松做到。
这一日临近中午,父亲从外面回来,却跟着沈剑锋。
“爸,您回来了。”我在门口迎接着,目光直接漠视身边的人。
父亲面带微笑,说:“嗯。在高尔夫球场碰到你的男朋友,顺便把他带回来吃饭。”
父亲似乎心情大好,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俩的事为我担心,只僵着脸对他口中的“男朋友”笑了笑。
“你们聊,我先回房处理些事情。”说着,自顾自离开,只留下我俩。
好几日不见,这人依旧帅气逼人,只是眼角仿佛透着些许疲惫。
我冷冰冰的走向旁边的凉亭。
这几天我独自一人想了很多。回想刚认识的种种,他几度救我的一丝不苟、呵护有加;在一起后也是温柔细致,对我百依百顺。不可否认,他是个好情人。
而袁萱的睚眦必报,刁蛮善妒,这次说不定也是她故弄玄虚,挑拨我俩的关系。我几乎要相信沈剑锋是无辜的了。
可是,沈剑锋的fēng_liú史让我很忌惮,很不是滋味。我对他缺乏起码的信任,不是我不愿相信,是他的过去太复杂,他这人太不简单。正如父亲所说,这人城府颇深。我是有些傲气的人,自负有些小聪明,自是担心自己被他所蒙骗。
就这样,我在信与不信,原谅与不原谅间徘徊。
“你今天起色不错,身体应该好些了吧。”他又是一副关切的温柔。
我不作声,目光投向庭院。
“今天在球场碰巧看到乐叔叔。你不是说你也会吗?改天我们自己去?”
“你能安静点吗?”我微微不耐烦,“我脑子突突的生疼。”
“哦,好。我就这么陪着你。”
我脑子有些心烦意乱,难以思考什么,只无焦距的望着远处。他还真就这么站在旁边陪着,直到陈妈过来喊我们回去吃饭。
饭桌上,沈剑锋自然是殷勤说笑,偶尔也谦虚地向父亲讨教管理奶场的诀窍。父亲也颇为严谨的回答着。
他把几条虾剥好壳放到一个空碗里,递到我跟前,“乐叔叔,我想过几天带小瑶到乡下住几天。”
我心里咯噔地抬起头,你有问过我意见吗?
只听他继续:“我有个姑婆在乡下,上回进城见过小瑶后就很喜欢她。前两天老念叨着什么时候我俩去看她。我姑婆人很好,也特别疼我。虽无儿无女,只有一个佣人陪着,住的房子倒挺不错。我们在那里住几天不会很辛苦。刚好小瑶身体刚刚恢复,到乡下呼吸新鲜空气有益健康。”说着,温柔而期待地望向我。
他所说的姑婆是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上回她进城时我刚好见过一面,当时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跟她夭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