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雪这样的女子。也只有蔺慕凡那样的男子才能与之匹配,自己如今真是痴心妄想了,还是早日挥剑断情丝罢。
蔺羽渊有了此想法,在士气上便输了一大截,接下来的几局棋,他无一例外都输了,而且由于心神不定,他输的越来越快,楚亦雪慢慢的便觉得索然无味。
待又一局以蔺羽渊的失败告终,楚亦雪终于忍不住柔声关切的问道,“流云,你可是有心事?”
他的确有心事,从小到大,他可以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哪怕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蔺坤,但却惟独对六皇叔蔺慕凡,不敢有任何的轻,每每想到此,他都会肃然起敬。
一直以来,他视蔺慕凡为目标,一心想要超越他,不料现在还未超越蔺慕凡,自己先被蔺慕凡的一位小小姬妾给超越了。
楚亦雪见他有些心烦意乱,便命蓉蓉把棋盘给收起来,对流云道,“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好,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罢。”
蔺羽渊没有说话,但人已经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率先走了出去。
楚亦雪看着沉默不语蔺羽渊,猜不透他的情绪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低落,莫不是因为下了这么多盘棋,他竟是一局都不曾赢过她么?
蔺羽渊低头踱着步子,楚亦雪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想开口劝慰他,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如今连他为何沉默都不知,又何从劝起呢?
最后还是灵雪没有忍住,低声询问,“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呢?前面就是您的练功房了。”
蔺羽渊脚步一顿,抬头望了望前面,发觉自己竟是往练功房那边去了,难不成其他的地方不如楚亦雪,他就要与人比拼武艺么?
可即便是比武,他也绝不会是蔺慕凡的对手,至于楚亦雪么,她只是一介弱女子罢了,自己又怎能倚强凌弱?
楚亦雪一路走来目不斜视,自是看到前面有一处院子,却不知那就是练功房,心想既然蔺羽渊下意识的往这边来了,就让他进去罢,也许练会儿功他的心情便会好起来。
“流云,上次看你一人独闯清王府,想必也是武艺了得,不如就带我去你的练功房转转罢,我想看你舞剑。”楚亦雪话语淡淡。
蔺羽渊侧目看向楚亦雪,见她星眸中的确是带着一丝期许,这才点了点头,“好罢,那我们就去练功房坐坐。”
灵雪闻言对蔺羽渊福了一礼,“那奴婢先过去打理一下。”言罢,她已快步往前走去。
楚亦雪随即也吩咐蓉蓉道,“蓉蓉,你且随灵雪姑娘一起去罢。”
“是。”蓉蓉应了一声,也快步追着灵雪而去。
蔺羽渊和楚亦雪随后也继续踱着步子往前走,只是走在后面的楚亦雪脚步慢慢放缓下来,刻意与蓉蓉与灵雪拉开距离。
走了一段,前面已经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而周边也无其他人在,楚亦雪便清清浅浅的开口询问,“流云,你怎么了?是上午皇上考你学问没让他满意,你内心自责,还是因为刚刚对弈,你未能赢一局?”
蔺羽渊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不知不觉中已经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的楚亦雪,黯然问道,“沉音,与我接触了这些天,你可觉得我很没用,不仅事事不如六皇叔,也事事不如你。”
楚亦雪也立在原地,秀眉微微皱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蔺羽渊,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没用呢?他已经是她见过最有才的男子了。
至于蔺慕凡,她不自认为甚了解,只知他名声在外,是个*酒色,贪欢享乐的*王爷罢了。
虽然在湖心小筑那段时间看到了他与众不同的一面,却依旧消除不了她心中那种先入为主的厌恶感。
只是,既然蔺羽渊已经言明自己不如蔺慕凡,那想必也不会空穴来风,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她其实早就感觉到了他对蔺慕凡的那种敬畏。
想了想,楚亦雪劝慰道,“流云,想太多了。我与你不同,你是皇子,肩负着重任。而我却只是一介民女,世事不知,每日只是看书习字,弹琴作画。你我花在这些事情上的时间并不相同,你又为何要在这些事上比我强呢?”
这一点蔺羽渊倒真的没有想过,他与蔺慕凡虽然都是皇子,但两人不但差着辈儿,年龄也有十来岁的差距,即便是他们有着同样的资质,蔺慕凡也理应比他强,况且他一直认为资质不如蔺慕凡呢?
而与楚亦雪相比,他们每日要做的事并不相同,例如他要习武。要去学堂同兄弟一起学治国安邦之道,但楚亦雪却无需做这些,自是有更多的时间研习其他的。
如此一想。蔺羽渊的心情才稍微好了点。对楚亦雪展颜一笑,“你言之有理,是我自己太过强求了,既然诗词与棋艺都不如你,那下次我们干脆只谈音律好了。”
楚亦雪见他舒展了眉头本是暗呼了口气,突闻他提及音律,她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连身子都不由得一颤。
蔺羽渊双眸紧紧盯着楚亦雪,她的任何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见状立时追问道,“沉音,你怎么了?”
“我已无法再抚琴。”楚亦雪眼中泛起悲伤之色,话语中带着不甘与绝望。
“什么”蔺羽渊失声惊呼,“为何会这样?”
楚亦雪嘴角微扯,露出一抹苦笑,把当日自己在囚室受刑之事简单的告知了蔺羽渊。
蔺羽渊越听眼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