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云倩柔本闭着眼,一听到是顾昕语的声音便睁开,她更是没有忘记之前将顾昕语与云浅曦影像重叠的事,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云小姐,你不必紧张,我只不过是好心慰问你一下而已。”顾昕语收敛起冷意,笑言道,这语气全似与云倩柔闲话家常一样。
“请你出去!我不需要你慰问!”云倩柔只觉得倍感难堪,认为顾昕语就是在看她的笑话,明明她与顾昕语不甚熟悉,如今看顾昕语却总有一股异样之感?是何异样,怎么都说不上来。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只不过是看在同是女子的份上想提醒你一下,三殿下身上有恶疾,会传染的,不知是花柳还是什么。”顾昕语叹息道,似在为云倩柔惋惜般。
“你胡说些什么?三殿下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会得那种肮脏病?不可能!”云倩柔压根就不相信顾昕语的话,绝对是顾昕语在吓唬她。
“不信?难道你刚才没发现他身体布满红点吗?”顾昕语讶异道。
“那是被马蜂蛰的,很正常。”云倩柔不以为意道。
“可是马蜂只围住你们那里,就算要蛰,也无法蛰得他浑身上下都是吧?”顾昕语继续危言耸听,她相信方才处于慌张之中的云倩柔是没有注意到陆梓瀚是否被马蜂蛰到、有没有起红点。
其实顾昕语也是没有注意到,而是她知道陆梓瀚体质特殊,若是被蚊子或者马蜂之类的随意蛰一下就会浑身都起红点。相当于现代的过敏一般,这可算是陆梓瀚的秘密,见不得人的,她相信即便是云倩柔也不会知道,因为她当初也是无意间窥见陆梓瀚与一名男子的谈话,那名男子应该是他府中自养的门客,他的门客中不乏懂医术者,可惜她没看清那男子的面目。
顾昕语却怀疑是这名男子为云倩柔做的换心手术,云倩柔穿越的这具身体有心悸之症,可她好歹也同样是现代穿越来的,也是知道现代的换心手术。
为了活命,云倩柔便惨害顾昕语,挖了她的心,将顾昕语的心换在她自己的体内。可别说云倩柔自己不会换,就算知道怎么换,也是无法为自己换,所以便一定要有人相助。
顾昕语与邵祁扬却查不出是谁帮云倩柔换的心,顾昕语怀疑是那个与陆梓瀚说起其体质的那个人,但没有凭证,陆梓瀚会医术的门客也不在少数。
顾昕语想将那个人也揪出来,敢换她的心,同样是不得好死。至于那个换心手术有没有成功,她不知道,毕竟古代的条件有限。她只知道自此云倩柔气血、身体皆变得极好。
“你没骗我?你凭什么说红点就是恶疾所引起的?你又凭什么看到红点就认为是恶疾?而且还知道是些肮脏病?”云倩柔精明得很,不会轻易就被顾昕语骗了,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经常背着你上烟花柳巷,只不过是你假装不知而已,去那种地方得些肮脏病也是正常的。云小姐,这也是我的猜测,你大可以不必理会。”说到最后,顾昕语却又说只是她的猜测,猜测!她都成功地挑起贪生怕死的云倩柔的恐慌感了,还说是猜测。
“昕语,你快点!再不快点,三殿下可要等不及了。”邵祁扬在门外将欲要再度踏进寝房的陆梓瀚拦住。
等不及?到底是谁等不及?陆梓瀚是见顾昕语又走到床边,与云倩柔说话,生怕会对云倩柔不利才想进去一探究竟,却被邵祁扬拦住了。
“好了,这就来。”顾昕语应声,又再对云倩柔继续说道:“云小姐,我们无怨无仇,我是不可能会害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云倩柔看到顾昕语转身离开,顿不知该如何言语了,心潮难平。不管顾昕语所说是真是假,她都要弄清楚,但愿不是真的,不然连带着传染给她那就惨了。
“你和她说什么?”邵祁扬临走时,瞥见云倩柔那愈加惨白的脸,好奇道。
“没什么,只不过和她说陆梓瀚得了会传染的恶疾而已。”顾昕语想到云倩柔的表情,不禁大笑,她才知道原来并不是一定要马上将痛恨之人碎尸万段才会痛快,慢慢整治,慢慢磨其心理也是一种报复的方式。
“咳咳!”邵祁扬猛咳几声,他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恶疾?她说的是花柳病?这估计要将云倩柔吓坏了,让陆梓瀚知道定也会气死,赤裸裸的抹黑。
心情大好的顾昕语没有管邵祁扬的反应,心想以云倩柔的性格一定不会明问陆梓瀚,只会多番试探,十有八九会做出激怒陆梓瀚的事,她要这对狗男女反目。
走在前面的陆梓瀚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却冷寒着脸,心里盘算着要如何严惩邵祁扬,要让他交出黑灵玉盘,他也是不甘心的,其实黑灵玉盘对他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黑灵玉盘有何用,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摆饰之物而已,若不是为了与邵祁扬斗气,他才不会大费周章拿这无用的东西。
陆梓瀚将他们带到书房,转开书架旁的一只半人高的花瓶,原来花瓶后是一只镶嵌在墙壁上的檀香木箱。
陆梓瀚小心翼翼地将箱子从墙上拿出来,并打开,同时邵祁扬与云倩柔近前一看,箱子里面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黑灵玉盘。
这是怎么回事?陆梓瀚满脸难以置信,他将东西藏在这里该是极为隐秘无人发现才对,这?
“黑灵玉盘呢?”邵祁扬心下不悦,是陆梓瀚的把戏?可看陆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