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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熊渝!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我不偿命啊!”明正正欠着屁股竖了耳朵听外面两美女说话,冷不丁熊渝一声把明正吓了一跳,他回头就冲熊渝大叫一声。
但是明正一看熊渝捂头的样子感觉不妙了,中元扔了鸟笼子过去拉住熊渝抱头的双手:“喂!熊渝!你哪儿疼?”
熊渝不做声,只是埋头摇头,巨大的恐惧摄紧了熊渝的呼吸道,熊渝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可岚!”中元大声招呼外面。
“小熊!”
“熊渝!”
可岚夏芸一阵风的跑进来。
床上坐着的熊渝没什么不妥,就是埋头摇头不让中元碰。
明正瞪圆了眼睛瘸拉着腿扒拉开手足无措的中元:“熊渝!你自己说,怎么了?”
熊渝很硬气,这个大家都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也不大呼小叫,刚才的惊呼绝不是熊渝故意的,熊渝从来不哗众取宠。
“没事!我的头被打了可能,冷不丁起来针扎了一下似得,我靠,没事了,好多了。”
熊渝的嘴唇都白了,他还埋着头闭着眼睛强颜欢笑,他刚才一睁眼竟然一片黑,接着白光蒙蒙的一团一团,熊渝这才意识到自己头不舒服眼睛不舒服不想睁眼坏菜了。
熊渝惊呼出口时他闪电想到了王阎王,想到了白骨禅反噬发作症。
天啊!熊渝没想到这种事居然真的应验,他都忘了王阎王这回事。
熊渝强迫自己冷静冷静,他不想吓坏了大家,他知道现在他是大家的主心骨。
他们的七嘴八舌熊渝都没入耳,他捂头故作头疼不止,实际是掩饰自己的眼睛,他怕大家看出来,他埋头缓慢的再次睁眼,发现比第一次好了很多,交领长衫盖在自己身上,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不是一抹黑了。
这让熊渝稍稍稳住了紊乱的心神。
熊渝摇着头再闭眼,然后慢慢再睁眼,交领上缠枝莲绣花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熊渝压制心里巨大的恐惧慢慢抬起头,转眼,眼前的可岚惊恐的面容清晰一现就模糊了,夏芸的脸根本没看清,明正瞪眼看清了,接着中元只模糊的看见他歪头……
“人吓人吓死人啊!你个臭熊!”明正除了感觉熊渝脸色不好看之外没觉得怎么样,他瘸拉着腿又回到地铺上:“你看看,你看看,晒幸福呢?”
“小熊!我给你捏捏头!”可岚转到熊渝身后给他轻轻指捏头部。
“熊渝!”夏芸看着熊渝的眼睛,熊渝好像对她视而不见,熊渝在笑,笑的很勉强:“夏芸!我没事!”
中元回头又拾起他的破鸟笼子。
夏芸刚才被可岚感动的心一下子凉了,熊渝熟视无睹,这是无声的冷漠自己。
“夏芸!你在吗?”熊渝问完就后悔了,幸好谁也没注意。
“嗯!”夏芸心里微词,你懒得看我还问。
“今天天气怎么样?”熊渝不是没话找话。
“很好,太阳毒的很。”夏芸发现熊渝在摸索她的手:“熊渝!我……”
“夏芸!熊渝是要你给他弄一把剑,木头的也行,他可是有日子没做傻事了。”明正翻着白眼说。
明正无意的一句话让熊渝想起来,自己忘了师父要求自己天天一剑刺向太阳了。
熊渝一想到这儿心里兴奋了一下:“可岚,别捏了,我出去溜达溜达。”
熊渝慢慢睁眼,夏芸一团模糊,慢慢的清楚了,夏芸脸色憔悴,没精打采,熊渝稳住心神抬腿下床:“是啊!知我者明正,夏芸弄把剑!”
“刀不成吗?”中元插嘴。
“不成,一刀刺向太阳?别扭!”明正今天就认准了熊渝,熊渝张嘴他就刺挠他,并以此为乐。
熊渝慢吞吞走的跟七老八十的似得,夏芸嗯着,可岚从后面扶着熊渝,慢着慢着的喊。
夏芸无语,她只好到处找剑。
一下台阶刺眼的阳光一下子让熊渝精神抖擞,眼前一亮,一团一团的模糊忽然烟消云散,那感觉就如同雾霾尽散眼前天地澄明。
熊渝闭上眼睛心里一阵热血沸腾,他隐隐的发抖,他拼命克制自己。
等他心怀忐忑恐惧的再度睁开眼睛,刚才生涩乌黑的不适完全消失。
熊渝就站在接近中午的大太阳底下痴痴站着。
熊渝明白了,他甚至想到师父逍遥子被唐锲打伤在床时的状态,天啊!师父其实不光是被唐锲打伤,他的白骨禅反噬发作了,只是,只是,师父也是一直掩盖没说,而他们又都太大意没有发现师父虚弱的反常,自己初犯都这样,师父修习白骨禅多年,想必白骨禅反噬发作会更厉害。
熊渝想到这点,楞楞的攥紧了拳头擂了自己一下念念一句:“师父!”
“熊渝!你放心!我相信三儿不会对师父不敬的。”夏芸小声说,她还真找到了一把剑,佩剑,文人装饰用的,剑刃都没开。
熊渝没说话,他想的跟夏芸的南辕北辙,他不想说明,接过夏芸递过来的剑,一个起势,长剑出鞘,一剑刺向太阳,阳光被粉碎成光蝶翩翩,熊渝觉得自己和剑融化在阳光里,很舒服。
夏芸闪开一边她拿不准熊渝是不是相信她的话,熊渝懒得跟她提张三亩。
对于熊渝一剑刺向太阳,除了可岚百看不厌,明正中元都不敢兴趣,特别是中元,熊渝这样他简直不能理解,这不是有毛病吗?
夏芸呆呆的站在台阶上,看着熊渝亢奋的一剑刺向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