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的手被小白龙捏地疼,唯唯诺诺道:“我……不会武功。”
“那你一女娃怎会有内力?还是如何跟上我的?”
女娃抓紧手中笛子,声音细若游蚊:“我拜过一个师傅,学过些内功心法,可也只是修习内力强身之用。”
小白龙豁然开朗,愧怍笑笑,迅速放手,对那已成孤儿的女娃施暴心头顿生尴尬,心道:今夜何不暂时将她放在城外的康老伯一家,明儿个再想办法将其安置。
“罢了。姐姐先将你安置于城外老爷爷家,今夜有事,后来接你,你可得乖乖的。”小白龙上下欣赏着小女娃的模样,这才发现女娃长的颇是灵巧,“小丫头叫甚么名字?年方几何?”
“我……我叫歌尔,唱歌之歌,尔雅之尔,刚满十一岁。”
“歌尔?拓跋歌尔?这名儿取得真是有些意思。你为何一直拿着这支笛子?要不你给姐姐我吹一曲罢,我来唱歌。”
歌尔低着头,目光凝视着丢了另一半的笛子:“这支笛子吹不了。”
“吹不了?”小白龙瞟一眼绿笛子,这才发现只有半截:“半截笛子,你不扔了,还拿着作甚?”
“这是我七岁生日时师傅留给我的,他说这笛子的另一半在一个有缘人手上,他说,让我一定要等到有缘人,这样他一生遗憾夙愿就了了。不过,这支断了的笛子,即使找到那一半,也再吹不出曲子了。”
“有缘人?”小白龙一副好奇神色,“你师傅?谁啊?”
歌尔摇头,“我师傅说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名字,不然就有人会打扰他清修了。”
小白龙扑哧一笑,也不勉强,拍拍歌尔的头,大步前走:“你师傅挺清高的,不像姐姐我的师傅,徒弟要闯荡江湖,临走之前还巴不得让我向华夏大地散播他老人家的大名。啧。”
“龙姐姐的师傅是甚么人?”歌尔对这天下一流的高手的师傅顿时好奇起来。
小白龙抿唇一笑:“我的师傅是栖霞寺的高僧,不,是神僧,都活了一百岁了,比你姐姐我玩儿的还开心呢。不过,武功不知比你姐姐我高多少倍,天下难有人及。真骄傲啊!”
歌尔豁然开朗,点头道:“原来龙姐姐是佛门中人,修的是佛家武功,怪说不得了,昨晚都不杀那些个恶人……”
“哈哈哈。”
清晨的小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说说笑笑便往郊外而去,听那声音,竟分不清年纪大小。
秋天的夜晚还残留着冬日的寒凉,十五圆月在黑幕中高高悬挂,经历着寒风的摧残。宇文大统府的下属将士并没有受到主公传下来要严阵以待的命令,而是一如既往正常地在府中巡视。
府中东苑,灯火通达,不似府中其他地方的守卫来往频繁,只有成排的侍女端着热汤、花瓣和换洗的衣裳一一进入东苑一间大而明亮的房间。
夫人沐浴,众人自是不敢懈怠,不紧不慢地执行着每一样程序。透过薄薄的画屏,香雾逐渐弥漫着整个房间。
女人轻解衣裳,露出白皙的yù_tuǐ和身姿,在侍儿的服侍下轻轻地沉入水中,静静地享受着水与鲜花的滋养。
“你们先退下罢,一炷香之后再来加水。”女人的声音轻柔传来,侍女们一一屏退,只剩下女人一个人沉浸在热水中,紧闭的眸子,似是已经进入梦乡。
“美人儿,洗地可好?要不要我来和你共浴鸳鸯?”
……
“啊!有刺客!”
“有刺客!”
刺耳的尖叫打破沉静的夜。身着厚重铠甲而发出巨响的将士和侍女一拥而入夫人沐浴的房间,可木桶中除了热水和鲜花,以及蔓延在室内的雾气,哪里还有人的踪影……
夜幕之中,宇文夫人香肩裸露,穿着薄薄的衣衫站在屋顶,吓的花容失色,惊恐地盯着下方自己房屋敞开的大门。
四周不断有人发现自己所在,当下整个府中的将士全部涌入到院中,抄起武器和弓箭就对准自己这个方向。
宇文夫人站在屋檐的边沿上,掉不下去,也退不回来,像冻冰了的僵尸动弹不得,身子腰处早被身后的人用一根白色的丝绸紧紧缠住。身后人的呼吸还温热着自己的身体。
“你放了我,不然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夫人粗喘着气道。
身后人稚嫩的笑声轻飘飘地传来,如不是因为此时情况,听起来很悦耳动听:“夫人是在跟我谈判么?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求你们老爷的一个承诺罢了。”
成千上百将士中走出一个魁梧的小将,正是昨夜的董自成,此时一手叉腰面目狰狞怒视着屋檐之上看起来很像是来游玩府中的人。
“小白龙,速速放了夫人!否则,休怪这万箭向你射来!”
小白龙掇出圆圆的脸来,双眸闪亮如星。白玉面庞与天上圆月交相辉映。只是人中地方又粘了一层黑黑的胡须,不像是女扮男装,而是故意找些小玩意儿来捣乱的。
“你敢射?敢射么?你来呀,你来呀!”人一边往后面躲去,一边晃动着夫人的身体,顽劣的样子像个小孩子挑衅着大人。
董自成见着宇文夫人在上面,只得闷声吞气,不敢下令放箭。
小白龙丢下凤雪绫,只听一声尖叫,夫人顿时双脚离开屋檐,疾速往地上滚去,众人吓得顿时乱了方寸。
小白龙忽然将凤雪绫一收,宇文夫人竟落在了半空中,像个玩偶一样被凤雪绫掉着,甩来甩去。若是这夫人以后想到这一夜,此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