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你以为杀死这彩灵雀,本侯便找不到你了?本侯一步缺钱,二不缺彩灵雀这鸟。[热门。]”御梦侯轻轻一笑,忽然他笑容猛地收紧。
“一只畜生算甚么,本侯素来无事,还养了一群。你杀一只,本侯用一只!你杀两只,本侯用一双!你杀尽所有,本侯也有办法找到你。本侯在说过,即使天涯海角,阴曹地府,也能将你挖回来!”
若说之前小白龙的行为是演戏并着真情实感,此番听到御梦侯这番话,又知他并没有被自己忽悠过去,不知怎地,只觉胸中怒火翻腾,竭尽全力忍住愤怒。
“雪狗鞭,方才我说了,除非我愿意,这世间没有人能困住我!”说罢,小白龙再度猛地甩手,那凤雪绫猛地甩向左边,缠住一个魏国将士的腰间长剑。
众人只觉面前白影如电般闪动,还未看清人,长剑便脱离魏军中一将士腰间剑鞘,剑身反射着天边太阳的刺眼金光,射地人人双眼惊痛,而后,那长剑便被小白龙安安稳稳地握在右手中!
“步六孤痕,桃花塚里你的确是照顾我的很好,但你的居心终究是利用我,所以我不曾感激你,而且即使感激,我也用我平生第一回做菜回报你了,你我各不相欠!我也不可能活在你的监督之下!”
说罢,她伸出白皙的左臂,右手扬起长剑,毫无犹豫地便狠狠割在左手的手腕上。
“慕月!”
“小白龙!”
秋影奴大惊之余,当即报过小白龙。小白龙运功右掌,将他猛地推开。
步六孤痕哪里料到这瞎儿行事竟如此极端,马背上的身子差些硬化成石,不想小白龙又一剑在左腕上狠狠一划,两道深深的血痕便出现在白皙的手臂之上,鲜血似是破了口子咕噜咕噜往外冒。
御梦侯想也没想她两剑下手,迅速下马。小白龙丢开剑,右手狠狠地握住左腕,将鲜血从手臂里使劲往外挤压。她虽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汩汩鲜血流下的痛快与刺激。
“甚么彩灵雀!甚么脱血汤!在我看来,甚么都不是!”感觉到身体里的鲜血从两道深深的口子迅速往外流,小白龙面色渐次苍白。 [
“御梦侯,我杀一只,你便用一只!我杀两只,你便用一双?我说了,除非我愿意,这世间无人能困住我的自由!今日,我便将这一身血脱干净,脱个彻底!你即使留着千千万万的彩灵雀,也休想算计我!”
她一鼓作气,使胸中内力不断下沉,挤压着一身鲜血倒流,往手臂迅猛流窜而去!
“慕月,你疯了?”
秋影奴哪里料到小白龙为阻止御梦侯去滇池,竟用到这种法子,心中恼火,可见鲜血从小白龙身体里流出一滩,顺着石头往鲁窟海子的湖水里去,当即又抱紧小白龙,按住她伤口,可又被小白龙一掌推开。
一身鲜血全数往外流,小白龙只觉身子快要支持不住,黑暗的眼前一片眩晕,双腿忽地一软,整个人武力地往后栽倒,却被眼疾手快的秋影奴抱在怀里:“慕月!”
御梦侯见她白衣一片红,似是在白色画纸上描绘出一幅鲜红的花朵,脸色大变,大步走将过去,同秋影奴一道,一个人在左一个在右抱住她。
“你…...这又是何苦?”步六孤痕紧紧按住她手臂上两道依旧在喷血的伤口。
小白龙鲜血将要流尽,已然是油尽灯枯之状,却依旧不愿服软:“雪狗鞭,你……你不愧和……和他齐名。你太厉害,我……的雕虫小技,欺骗不了你。可是,我赢不了你,你也阻止不了我!”
御梦侯撕下自己白袍,紧紧包住她手臂上两道伤口,运功往她手臂伤痕输送而去,阻止鲜血再往外流。
“他不值得……”
“我……不喜欢欠人情,可唯独……欠了他十年恩情。你对……我没那么残忍,除了万不得已,我真不想杀人,更不可能……不忍心杀你!”
“为何?”御梦侯蓦地冷笑起来:“你不杀我,我便会和他作对到底,这是命。你可以杀我的。今日,只要你想杀,兴许我逃不过这一劫!”
她惨白的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因为……因为我,并不讨厌你。”
心胸一股难言悲喜的情愫涌将而上,堵住他胸口,呼吸不得,看着她手臂上鲜血渐次染透白布,眼中却渐次水雾弥漫,模糊那红色的视线。
小白龙紧锁眉头,忽然瞪大眼睛,竭力挣开他的手,反手死死握住、按住御梦侯手臂。
“可是,我答应过他的,要帮他。明知……你要和魏国联手对付他,不可能看着你从这里活着过去,害了他!”
秋影奴越听越怒:“你不忍杀他?又不愿这般回去见那人,你也用不着你性命来放肆!你约突邻慕月不欠世间任何人需要用命偿还的账!”
“佛祖会庇护着人,我们都是有轮回的。这一生我死了,来世,我就活了。这般随我意愿地死,总好过背负着的账被人束缚自由的一生!”寻着秋影奴的声音,小白龙偏向了他。
“我替你还账还不行么?我替你将世间所有的彩灵雀杀死还不行么?”秋影奴紧紧按住她伤口上的白纱,怒不可止。
“人甚么都可以重来,唯独命只一次,不可胡来!”他悲痛交加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你总这般无视生命,那乱世之中谁来保护我?我要如何活命?你是要我跟你一起死么?”
“可……我不想让这一身的脱血汤,而被人监视一生一世。”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