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正在这家伙剪了阿灵舌头的事情上纠缠,还想着要怎么让他付出代价。可此时听他此言,死活没想到,自己除了一身武功、一肚子的知识和鬼精灵,还有甚么是能给赔偿给他的。
自己身处一片黑色之中,正想着怎么处理此事,察觉到面前那温暖的感觉没了,还以为这厮是知道自己要动手,躲了起来,心头好笑。
忽然,那一股暖流又从身后慢慢传来,从衣裳外逐步浸透到皮肤,再到骨子里,瞎子一惊,只觉整个人黑暗中被甚么拉了过去,身后一暖,竟是那厮从身后抱住自己!
小白龙心头一跳,正诧异着,只听身后一个声音如风般徐徐道来,“你说赔偿甚么好呢?”
小白龙即使是没经过人事的,但也不至于愚蠢到不明白此时此刻男人此言为何的地步。那从未与除了萧慕理以外男子挨近过的身子当下如被冰冻一般,僵硬地蜷缩在地,一时之间竟极其害怕!
想她小白龙纵横江湖十年了,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而害怕!要说这萧慕理,拐骗女人的手法,真不是一般厉害!小白龙越想越胆寒,偏生胆寒中又是恼火,而恼火之中又是莫明棋妙的尴尬羞赧!即使这份羞赧尴尬她鼎鼎大名的北公子从来不表现在脸上,可她到底是个女子,心头却是有的!
萧慕理察觉到怀中人这微妙的僵硬变化,心知这从来大无畏的死龙也有这般紧张时候,心头暗暗好笑。好笑的同时,竟伴随一种格外的满足和愉悦。而这种喜悦,像是与自己隔绝了多年的故友,十分想念,却又留不住。
可这女人,真是给了自己这份怀念。又再舍不得将这故友抛却,独自一人生存,兴致一来,萧慕理又将她收紧在怀。
这倒好了,省的叫这条滑不溜秋的臭龙给滑出去了!
小白龙在被他揽在怀中那一刻,身子浑然一抖,面部紧紧一抽,兼之双目空洞,表情异常木勒,却只得僵硬地被他抱着。
萧慕理抱着她,余光却为她留了所有位置:
这小白龙像是得了轻微的癫痫,又像是一时半会儿的瘫痪,她一会儿在怀里胆颤发抖,一会儿在怀里硬如僵尸,且这死龙平坦的喉结上下滚动,安静的环境中还能听到她因紧张而发出的吞咽唾液之音,甚至能感知到她难以畅通、似是随时要灭绝的浅淡呼吸,又甚至连她砰砰地跳个不停的心脏声全都能听见!
绝无仅有!萧慕理心下真是哭笑不得,他fēng_liú倜傥,阅尽女子无数,但确确实实没有碰到过比她还要紧张的女人了!
“你发抖做甚么?”萧慕理实在是忍不住小白龙在怀里一会儿发抖,一会儿僵硬,终是问了出来。
他又不是猛兽,这死龙至于这般紧张?不对,猛兽来了,她好像也没害怕过!
小白龙来回三次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怎地嘴皮这般干燥,深深地长吸一口气,“我……我……南……南边的……我……我,你一靠近我……怎么一直在抖……”
小白龙已然口齿不清,短短两句话,竟越说越抖。素来冷静如萧慕理也终是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她当真是得了癫痫?
可见她抖地愈加厉害,萧慕理当即双手用力环住她,将唇轻轻地凑到这瞎子的耳后,眷恋她这一身如同空气却也只独属于她的味道,“龙儿……”
将鼻息凑近这臭龙乌黑的发丝中,嗯,还不错,并非是臭的。萧慕理又是莞尔一笑。
小白龙本来难以控制地发抖,可他这一声“龙儿”时,竟将这颤抖都给震慑住了。
十年之间,自从不用约突邻慕月这名字,她便无名无姓,十年过去,这名字都快不记得了。而“小白龙”这名字,本就是江湖人取的,别人怎么叫,她倒也无所谓,受之无妨。
可他……她若是没记错,他对她的称呼,不外乎“死龙”、“臭龙”、时不时一句“北边的”,就连“小白龙”三个字都唤的少。这一声“龙儿”,从无人这般唤过她,这家伙……
小白龙终于没有颤抖了,但说话结巴却更厉害了,“南……南边的……你……你可别……”
那剩下的话还未吐露完全,瞎子只觉耳根子后被甚么轻轻碰着,摩挲着,如雨点般轻击着,一片清凉从耳根子后迅速传遍全身,清凉中又带着层层瘙痒的温柔湿热,撩拨的这未经人事的人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虽看不见,但终是明白,身后这人在对自己做甚么。
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膨胀一般,小白龙心头纠结,想要丢开,可似乎又有些舍不得,有些许贪念这人的触碰,周周转转中,竟犹豫不决。
萧慕理环抱住瞎子,将鼻息凑近她白生生的耳根子,见这女人像得了痴呆一般傻傻地僵硬地立着,只字不语。
双眸无神地看向前方空虚,面目无神空洞,却夹带着丝丝红色,心知她给这动作吓的不轻,心绪游离在外,暂时回不来,否则以她之性早已叫嚣起来。
萧慕理心下极其确定,若不早些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让这条死龙回过神来,反头咬自己一口。那可不好!
想至此处,萧慕理又将小白龙抱紧,胸口一阵翻腾。双手轻轻覆住她柳腰,偷偷瞟一眼这条仍在走神的小白龙,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眼神温柔如水了。
手指试探性地在她腰间轻轻往里处一点,却见这条死龙依旧在走神,心下不免叹息,这种时候都能走心……
不过走神也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