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那刻,虫子收起笑脸,面‘露’‘精’光,他掂了掂手中的碎银,默默收在袖中,朝对面的厢房走去,或长或短敲了三下暗号,里面的人打开‘门’,他闪身进去,谨慎地环顾四周,赶紧闭紧房‘门’。-..-
厢房内摆设高贵富丽,一人座于主位,两指轻叩桌面,濒临失去耐心的边缘,他抬起那双温和的眼睛扫向虫子,虫子被看得心惊,双膝发软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小人拜见皇上。”
“你可看仔细了?是画像上的‘女’子么?”
虫子咽了咽口水:“小的以脑袋担保,那间厢房里的姑娘就是画像上的‘女’子。”那么倾国倾城的‘女’子,他过目难忘,分明是廖公公给他看得画像上画的那名‘女’子,只是画像上的‘女’子恬静柔弱,而刚才他见到的姑娘活泼俏皮。
他跪拜的人沉默半响,他一愣,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上似是陷入了一股沉思,喃喃道:“似乎她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廖永,你说朕是不是错了,朕是不是不该杀她?”
←哈, 虫子脸上冷汗涔涔,原来皇上要找这姑娘是要杀她,他赶忙低下头去,生怕触怒龙颜惹祸上身。只听廖公公恭敬道:“皇上仁心,秦小姐若愿意留在皇上身边当然好,只那轩王可恶,定会以此为借口,恐怕有损皇上的威名。皇上,怨只怨秦小姐福薄。皇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丞相的‘女’儿天香国‘色’,‘性’情温婉,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
廖永对皇上的忠心自不必说,推荐丞相的‘女’儿也是为了稳固皇上的帝位着想,皇上登基后未纳后宫,仅有几个暖‘床’的才人,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废太子的势力根深蒂固,虽退出皇位的角逐,但朝中仍有不少人对其抱有期望,皇上应尽快与丞相结盟才是明智之举。
自古红颜祸水,他在皇上身边,偶然得见几位才人,那几个‘女’子虽各有特‘色’身家清白,但他却在她们身上看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本来他是不知道的,但见皇上亲笔描出那‘女’子的神态,他恍然大悟,几位才人或眼睛或嘴‘唇’或情态长得与那画像上的‘女’子相似。
他的皇上,对那‘女’子生出了帝王不该有的情,更因得不到而有了偏执。好在丞相的‘女’子有几分神似,却也够了。正所谓成也秦曦败也秦曦,全是命运使然罢。
皇帝神‘色’不明:“即便长得再像也不是她,这天下就只有一个她而已,朕遇见她,竟是这样迟。前有李轩后有祁傲,连龙潇对她也态度暧昧,朕又能如何?只能做一个让她深恨的人,在她心里留点印象罢了。”若那场宫宴他们不曾相遇,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牵挂。
虫子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位秦小姐是大齐鼎鼎有名的轩王的发妻,传闻轩王对这位发妻极其宠爱,为了她不纳妾室,甚至因皇帝宠妃对其不敬灭了那位宠妃满‘门’,对发妻的痴情可见一斑。
那位轩王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
虫子不敢在皇帝面前走神,神经紧绷听皇帝又问:“她问了你什么?”
“小人告诉秦小姐小人叫虫子,把秦小姐逗乐了,她给了小人银子让小人去买话本给她消遣。”
听上去很符合她的‘性’子,皇帝温和一笑:“她倒是乐安天命。”
虫子内心正在挣扎,见皇帝似乎心情转好,琢磨着说道:“皇上,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谁知皇帝身边的廖公公厉声喝道:“放肆,你个杂碎东西,有事还敢瞒着圣上不成?有话快讲!”
他吓得连连点头,说话利索道:“是。这位秦小姐正是秦城主唯一的掌上明珠,秦州城秦府的小姐。”
自秦州城独立以来,这秦州城就一直由秦家控制,历代城主皆出自秦家血脉,按照秦曦的年龄推算,虫子指的秦城主就该是上任城主秦诚。秦诚当年无故惨死,至今仍是无头冤案,连他唯一的‘女’儿也失踪多年,不知去向。
皇帝幽幽开口,颇有威严:“此话当真?”
虫子惶恐,连忙从实招来:“老城主还在世时,小人曾有幸见过秦小姐一面,秦小姐容‘色’倾城,知书达礼,从小是个美人胚子,任谁见过都忘不了。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
“原来是这样,呵——朕这个大皇兄真可谓用情至深,是个情种。青梅竹马嫁为人‘妇’,他还惦记得紧,甘心无名无姓地照顾她。”
听着皇帝怪腔怪调,虫子忧惧,再不敢多说半句,脸上薄汗涔涔,他丢脸地抬袖擦了擦汗。
“你做得好,朕自有重赏。”
虫子恭敬道:“小人谢皇上。”皇帝‘阴’晴不定,他跪得‘腿’都软了,廖公公‘阴’柔道:“你退下吧。”
他猫着腰起身,退了出去,关上‘门’的那刻,才发现大‘腿’处已湿了一大片。
————————————————————————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无聊透顶地仰望‘床’顶的雕‘花’,内心万马崩腾,冷面男把我丢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啊?不跟我‘交’代一句就和风影二人玩消失,太不厚道。虫子也是,说好让他去市集淘两个话本给我,怎么一去不返,难不成真是贪图我那几锭银子不成?
不至于吧。
“哎——”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爽地坐起身来,双脚沾地,眼光顺势停在正对面的‘花’瓶上,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