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素惜为了引出若瑾,并查探出她是否知晓刘景洲赃款所特意设下的一个局。
素惜首先去说服凝娘,今夜要拍卖若瑾的chū_yè,无论她是真的口头上答应还是怎么的,素惜都准备去散步谣言。
大街小巷的,让所有人都知道若瑾今晚会拍卖chū_yè。皆时人潮必然汹涌而至,如果凝娘还是想要护着若瑾。
激起了民愤不说,以后的生意必然也会一落千丈了。
骑虎难下的凝娘,今明两日定然要卖了若瑾。
为什么素惜要做到这一步,她难道喜欢上了若瑾?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头脑发晕想要占有若瑾的第一次?
当然不可能。
素惜这么做的唯一目的,不过是想要逼着若瑾去找出刘景洲私藏的赃款。
如果若瑾真的知道那笔钱的下落,这时候有自己这个出“天价”的富家公子要卖下她。
刘景洲又入狱没人能保的了他,那她肯定只得自己找出更多的钱来保全自己的贞洁。
这段时间跟踪她,顺藤摸瓜找出刘景洲赃款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点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并不知道这笔钱……”齐跃说的很轻也很慢,其实她并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只是想知道素惜对此的态度。
素惜微愣,习惯的抚摸上奸细的下巴,“那……我还是会救下她吧。”
如果这个计策失败的代价是让一个无辜的女人为此白白牺牲掉贞操,素惜如果放任如此了,那她和那些为一己利益无恶不作的贪官污吏们有什么不同?
她没有圣母那种认为自己可以拯救苍生于水火的善心,但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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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素惜和齐跃在街上一家小面馆吃着当地特色的羊肉烩面。
这会街上那些好事的人已经听闻了消息,大街小巷的传递着。
“你知道吗?汀蔚楼的头牌若瑾今晚居然要拍卖chū_yè了!”
“真的假的?完全都没有收到消息啊,汀蔚楼的告示也没有挂出来,不会是假的吧?”
“啧啧,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绝对没有假!你不是早就觊觎她很久了吗?要不要去拍下来。”
“呵,就算是真的也没我的份啊,那价格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素惜和齐跃的一碗烩面都还没吃完,就能听到有三次这样类似的对话。
看来她的决定还是对的,在茶馆、酒馆、集市中散步消息,很快就会不胫而走,闹得满城皆知。
“差不多是时候了……齐跃能像上午那样潜入汀蔚楼吗?”素惜放下筷子,身子朝桌子对面的齐跃倾了倾,凑近说道。
顶着张英气的俊脸靠近,齐跃下意识的想要和她离远点距离,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她这是她,才能保持身体不凭着本能朝后躲。
“可以的,点点需要我进去做什么?”
素惜眨眨眼,明知道齐跃有些介意她现在的容貌,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他,靠的更近了些。
“楼里现在应该有动作了,得去监视。”
齐跃目光不自觉的想要瞥向一边,低声开口:“好。”
“不要偷看里面的妹妹洗澡更衣哦。”
素惜几乎要挨上齐跃的鼻尖,惹得他羞赧的忙不迭点头。
这一幕在他两之间可能是暧昧又亲昵的,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有些令人心惊。
素惜上半身几乎都跃过了桌子,和对面的齐跃脸和脸贴的很近。
她如今是俊俏公子的模样,而对面的冷峻高大的齐跃却是又羞臊又尴尬的端直坐在那。
简直就是一副年下攻加美攻强受的局面啊!
虽然古人没人懂得这些名词,但看到这两人都不禁想大呼,有伤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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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跃不放心素惜一人在城中,拉着她一起来了汀蔚楼附近,她坐在了齐跃指定的大树下。
这里齐跃可以既监视汀蔚楼中的情况,也能确保素惜的安全。
如果齐跃坚持起来,素惜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她认为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看齐跃那么坚持,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乖乖待在树下。
现在齐跃还在这棵树的树梢上,他之前已经确定了若瑾房间的所在,从树上能够看清房中的大致情况,有情况再潜入进去。
而现在若瑾正在窗台边静坐着看书,不多言也不多语,齐跃看了有一刻钟她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若瑾和隔壁几间房的花娘的确相差甚远,她们不是在涂涂抹抹,就是在拿小刀剃褪毛什么的,私下的样子实在颇有些难看。
“还没动作吗?”素惜靠的都嫌累了,这里幽静的很,半天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百无聊赖的。
在树梢上的齐跃垂眼去瞧失了耐心的素惜,不禁莞尔,“并没有过多久呢,点点。”
素惜这会也明白过来了齐跃平时的心情,待在一个地方守护她,一守就是一天、一月、一年。
每日重重复复毫无止境,若是这样的生活她可能半天也受不下去。
“苦了你了,这么久以来。”素惜抬眼望向齐跃,繁密的枝桠其实已经将他的身躯完全遮住,藏在里面半点也无法发现。
但是她知道他在那。
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也能让齐跃一下就会意。
他微怔了一会,想来期年来守候着素惜的种种,对这种平淡几乎死板的生活没有一丝怨怼。
若是此生重来让他再选一次,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