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说出来瞬间就后悔了,好像把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摊开来让他看到,赤/裸裸的难受。
但是就算不问,心里也肯定始终会是介怀的。
他到底忠心不爱的是武离殷,如果有天知道了她不再是她,他会怎么看待自己?
是嫌恶的推开,还是干脆对这个抢占了武离殷身体的她,拔剑相向?
越是知道不能问,越是克制不住,极度的想要知道答案。
只因他在自己心中,分量早已胜过他人。
齐跃沉寂了,手缓缓的来到素惜的后腰,将她搂的更紧。
小脸贴在齐跃的肩颈上,感受他熟悉又温热的气息,心里惴惴不安,等着答案。
“我会一直在,永远也不会离开。”
磁性低沉的嗓音笃定非常,听得素惜心间都在微颤。没有过多的辞藻修饰,比起前世那些惊心动魄的誓言来说,实在要逊色太多太多。
但是他严肃认真,又坚定诚恳,没有参杂半点水分,也不像是有对别人说过同样的话。
素惜听了,真的很欣喜。
但是她要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不过话已至此,她无法再追问。
只能到此为止,尽管心绪还是无法安宁。
------
素惜稍稍退开了一些,从齐跃的怀中出来,扯了扯嘴角,想要佯装无事的笑笑,但是僵硬的神情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齐跃看在眼里,他对于情事笨拙的很,虽然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她轻皱一下眉宇,心中多一份忧愁。
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于刚刚的对话心中似乎隐隐有了个猜测,话到嘴边也未能说出口。
不再拘泥于此,起了身,轻柔的对素惜说:“我去打水来。”
被子下的他是未着寸缕的,他迈步下床以后,高大挺拔的身材一览无遗,光滑紧绷的蜜色肌肤包裹着形状完美的肌肉。
结实而富有弹性,没有一丝赘肉,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坚实的力量,足以给人安全感。
素惜一手撑着脸,侧躺在床上,眸光凝在他的神色,毫不介怀的打量着,用视线描绘着他的身躯。
想起昨夜他在自己身上大展雄风时,那不同于平日的亢奋神情,贲张的肌肉……
早就习惯夜夜笙歌****寻乐的身体,竟是有口水在悄悄酝酿,更是有股血液在小腹之间升腾,麻痒麻痒的。
意识到这样的自己,素惜有些难为情的将头埋入软被中,拒绝面对她如今已经变得这么食色。
齐跃没注意到素惜的这些小动作,他一件件将玄黑的劲装套到身上,动作干净又利索。
这么多年来,他能睡床的机会甚少,等得女皇绝对安稳的时候,才凑空去洗漱换衣。
要不然,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一旁。
所以昨夜尽管折腾了很久,对于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脸上见不得丝毫疲惫。甚至更加神清气爽,精力非凡。
他很快就去打来了热水,不是那么熟练的,侍奉着素惜洗漱。
两人虽是一直无言,但亲昵的气氛在他们之间环绕,甜腻又祥和。
------
话回到宫中,与此同时的慕辰也以女皇的名义下发了指令,撤回所有去寻找飞絮和祁连的圣御卫,镇守在皇宫周围。
特别是永殷殿附近,更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连飞虫鼠蚁都难以进入,可见其戒备森严。
女皇疾病,怕此时歹人有心作乱,如此布置也是情有可原,群臣们并没有起疑心。
有得知消息的官员们想趁此图得表现,带着最上等的燕窝人参想进宫求见陛下,皆被圣御卫挡在了外面。
就这样,永殷殿不让人出,更不让人进,把守严密。
这样的情况下,哪里会有人知道,女皇早已不在这里。
------
一夜过去了,素惜都还没有走远,就在离皇宫不远的悦来客栈中。
她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不是来出游,而是有要务在身,这样拖拖拉拉下去如何能在下次朝会之前顺利赶回宫?
朝会见不到女皇,那些不安定的因素会显露,那些有异心的臣子必然会蠢蠢欲动,她的处境就不会那么乐观了。
穿好衣衫,调整妥当垫肩鞋垫,画上两道粗眉,素惜就带着齐跃嗒嗒嗒的跑下楼,准备退房离开。
小二见他们下来,忙一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客官可算起来了,可要在堂中用膳?”
素惜刚要摆摆手,那不争气的肚子就已经咕噜噜叫起来了,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身旁几人听见。
这时已经将近正午了,以前女皇哪次早上不是准时用膳,就算晚起也没有到中午才吃的先例。
以至于她娇嫩的小胃哪里受得住,激烈的抗议着。
素惜瞧了瞧大堂那头食厅中正在吃饭的几桌客人,卖相不算太好的佳肴在此刻看起来都是那么鲜嫩可口。
忍不住的想要吞口唾沫,心里的理智还是在告诉自己,为了加紧赶路还是出去买两个包子啃更合适。
可是接下来那胖掌柜走了过来,给了素惜脆弱的神经最后一击。
“客官昨日住的可是天子特号房,这午餐肯定算您免费的。”
深藏在骨子深处爱贪便宜的小家子气爆棚而起,哪里还忍得住,腿已经不受控的往食厅迈过去了,还是不忘回头看看齐跃。
“你饿么?”
素惜就差没有星星眼看着自己了,没想到饿坏了的她竟是这般可人,轻轻扬了扬嘴角,顺着她说:“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