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将两人的眼睛蒙上,分别为场中心随意找来宫中的仆从把脉,仅靠次来分辨这人的性别、年龄、身体状况等。
说的越是详尽,越是与事实符合,便为赢。
围观的群众有很多,后宫里的生活乏味的紧,听说有这种新鲜的比赛,后宫之中近乎大半的仆从侍童嬷嬷侍卫们都赶了过来。
先是怕女皇责难擅离职守,并未敢靠近,只是远远的观望着。
后来看女皇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胆子就大了起来,渐渐围上前,现在干脆将整个太医署前殿宽大的空地上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观看的人太多,以免围观的群众泄露答案,将作为考试题目的那人身上穿戴了黑色的皮肤,整个人都装在其中,看不出任何。
被遮住眼的王太医和董桦站定在场中间,等待着裁判一声令下。
董桦身形欣长,穿着他一贯最爱的赤红长袍,一席黑发只将前额的几缕绾在脑后,其余都不扎不束任由披散在后肩。
俊美到几乎妖异的脸庞被玄黑的绢布遮了一半,但依旧难掩他那妖魅的气质。
他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场中的微风徐徐带起他的衣袂和发尾,美得犹如画卷似得。
场外的人都被他所吸引目光,在下面议论纷纷。
他身边不远处的王太医将一切都尽收耳底,不由得握紧了长袖之下的拳头。
长的好看了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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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出来一人,穿着大披风遮得严严实实,坐在了场地中心的木椅之上。
裁判下令,让王太医和董桦分别把脉。
道童负责引导着选手从披风下摆伸进去,放在左手手腕的脉位之上,其余位置,碰一下都算输。
因为仅靠感受皮肤触感和骨骼宽度,是很容易分辨出披风之下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两人分别把脉以后,让身穿披风的人下场,他们取下眼罩各自去一边写好答案,呈交给裁判慕辰。
慕辰收到后拿着两张答案细细一看,不由一愣,又让人来呈递给素惜。
让慕辰犯难的还能有什么?素惜也好奇起来,接过查看后,也是一惊。
两人写的答案居然近乎相同……
深吸口气,把这两张纸递给身旁的太医丞,“将答案念出来吧。”
太医丞听命的站起身朗声念出纸上的答案。
“王大人答,脉端直而长,直起直落,周身应多有痛数,且脉时有阻塞之感。因而可以断定应是三十来岁的女子,乃常年做粗活之人,身有痛风且月事已有半年多余未来。”
“董桦答,经脉筋经紧急,端直而弦,因胃腹痛多是肝气横逆克伐脾土所致,此外,寒邪引起,寒主收引,使经脉绷急。故而是三十来岁女子,时常在户外辛作,使得寒邪入体,潮事有六七月未至。”
两者答案乍看之下毫无相似之处,但细细琢磨来所指却是惊人的相似,皆是对披风之下的人分析透彻,且分析答案相差无几。
解答的过程不同,答案却相同。
素惜紧了紧眉,其实她是知道董桦对药材有研究的,倒也没有想到居然连把脉也这么在行,和王太医的答案几乎无二。
“揭晓答案。”素惜冷声道。
再让那人上来,当着观众和裁判的面接下了黑色的披风。
知晓答案时,场下均是一片哗然,有惊讶的有赞叹的有不可置信的,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断。
这人在后宫之中的大部分人都识得,特别是后宫两仪殿所有的仆从们,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
虽说永殷殿之中能随意进出的只有连甄一人,但有些特定的事务还是会交给尚寝局的女官来做。
比如披风之下的人,就是专掌女皇宴寝之事,尚寝局中的司灯司,掌灯女官,名为花玉。
入夜前点灯换烛添油,出夜后熄灯清蜡加芯,起早贪黑辛苦非常,不过倒也是有正七品的官职。
慕辰清了清喉咙,声音不算大,却瞬间就能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柔声询问道:“司灯司花玉,且说说你的情况,看是否与两位给的答案一致。”
花玉躬身对素惜和慕辰行礼,随后看向素惜,缓缓回答:“奴婢今年三十有二,乃尚寝局的司灯司,做此事已有五载,昼伏夜出,作息稍乱……故而月事却有许久没来,具体奴婢不记得了,应该超过半年……”
一番话出口更是让所有人哗然,她的讲述居然和董桦和王太医所推算的几乎一致。
待众人安静了一会,慕辰才开口问道:“你可有痛风?”
花玉点点头,“有,手指关节处时常疼痛难忍。”
慕辰又问:“可有胃腹疼痛?”
花玉依旧点头,“有,若是饭后疼的更加严重些。“
慕辰看向坐在最高位上的素惜,只见素惜给了他一个随你决定的眼神。
沉思了一会,慕辰才朗声道:“此次平手,加赛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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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披着黑披风上来时,围在场外的仆从女官们都翘首朝里望着,就希望能从他的体型或者走路姿态来分析出点什么来。
素惜目光淡淡扫过这些下人们,看来他们的后宫生活当真乏味之极,有这种比赛都是看的津津有味。
两人依次把完脉以后,取下眼罩准备写答案时,董桦抬起眼恰好和素惜的四目相接。
他看到素惜轻轻摇了摇头,美眸中眸色微暗。
董桦瞬间会意过来,轻轻放下手中的笔,将答案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