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炸雷抛进了平静的水面,为首被称为刘大人的男人手中的酒杯都握不住,啪嚓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他们不是一直在我们控制在江陵?”
被他这一声大喝吓得腿一哆嗦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回大人,小的和兄弟们将他们看得很严,手脚也都是绑着的……”
说到后来冷汗津津,顺着额角不断流淌到地上,“昨晚还是好好的,哪知今早再去的时候就……不见了。”
“什么玩意!”刘大人气得一跃而起,将满桌的杯碗都掀翻在地,对着地上的人狂吼道:“连一老一小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男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额头贴着地板,就怕刘大人下一句话就是要他的命。
刘大人旁边的年轻男人也是震惊不已,但这时候也必须冷静下来,于是忙安慰起来。
“许是他们自己逃了出,又是在离家那么远的江陵,怕是不会……”
话未说完就被刘大人打断,“说什么屁话,你没听到他说吗?手脚都是绑着的,那就只有可能是被人救了!”
说着刘大人的脸色一青,忽的想明白什么,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机械的转眸看向地上的男人,“你……来时有被人……跟踪吗?”
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了整齐的步伐,一个接一个,整齐的踩在地面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刘大人的心尖上。
他心里一下落空,全身脱力的坐到了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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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刘大人,户部侍郎陈力,烦请两位移驾到院中!”
冷然的声音带着令人迷醉的磁性,低哑的共鸣在鼻腔。
不过这醉人的声线倒是无法打动屋内的人,话落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更没有人出来。
站在门口的齐跃忽的意识到什么,腿部一发力,一跃而起上了墙瓦,两步翻身来到了这件屋子的后院。
从这里看进那雕花木窗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院中也是空空荡荡落了一层灰。
若不是屋中那一地的杯碗和散落的菜肴,或许还真让人以为这里许久无人居住过。
齐跃俊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侧耳去听,似乎察觉到了脚下地底深处有什么异动。
他狭长的眼眸中精光闪过,英锐的好似鹰隼,忽的他身姿一晃,两步跃起就消失在了原地。
还在前院的士兵们皆是女皇旗下的圣御卫,受过了专业训练,纵使指挥人齐跃忽的消失,他们也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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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府邸西方五十米的一处枯井中,竟然窸窸窣窣的爬出几个人来。
几人皆是蓬头垢面,头上和身上都沾了不少蜘蛛网,看起来狼狈不堪。
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尽管如此脏乱都没能减了他那股王霸的派头,他吹须瞪眼的看着跟在最后,也是他们吃饭时闯进的不束之客。
“你个蠢货,风声这么紧的时候你居然还从江陵跑过来就为告诉我那两人不见了?你脚丫子想也知道事情不对啊,瞧你把我害死了!”
说着气更不打一处来,狠狠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滚了两圈。
他身边年轻一点的男人忙劝道:“刘大人英明,事先挖了这个隧道,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跑路才是,那些官兵就在不远处……”
这时一道冷然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轻悠的一句:“不远处?”
吓得几人寒毛顿时竖起,忙寻着声音去看,就见到一俊美无匹的男子站立在顶头的大树树梢上。
他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又立体,斜飞英挺的眉和精锐细长的眸,薄削轻抿的唇。
修长健硕却有部粗犷的身躯尽数被包裹在玄黑的劲装之下,他站在树影这种的他就好似黑夜中的鹰。
他斜睨着树下的众人,冷傲孤高的傲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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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刘大人惊得退了两步,颤声问道,居然有人直接堵在了他密道的出口。
女皇的影卫旁人无从得见,户部尚书自然不知他是谁。
“你无须知晓我是谁。”齐跃眼眸中冷的犹如寒潭,他好似不削多说一句,“女皇有请。”
听得女皇两字刘大人哪里还站得住,迈开僵硬的脚,拔腿就要跑。
齐跃一个飞身跳下,刘大人只觉人影闪到近前,紧接着,就是脖颈处冰凉的触感,身子一震,哪里还敢再动。
“刘大人,您去哪?”齐跃依旧那副冷如冰山的神态,加上手中的尖刃,更是吓得刘大人不敢再动作。
他不能动了,另外几人可是还可以的,刘大人已经被这人控制,这两下便知武功绝非等闲,哪里敢轻易上前一尝深浅。
轻轻退了两步,转身便要跑。
齐跃早知他们会如此,脚下一沉没入泥土,发力朝上扬起。
顿时飞沙走石漫天四溅,石块的力道极大,击中欲逃跑几人的腰腹和膝盖,黄土细沙漫入他们的眼。
关节后腰处一阵酸麻,眼睛也顿时被迷蒙住,失了行动力和视物能力,哪里还跑得了,捂着眼睛满地跪在了地上。
哀嚎一片。
这一下就制服他的手下,动作奇快下手极狠,刘大人额间的冷汗顺着流下,他心知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齐跃搞定几个人,另一只手掏出了信号烟火,扒开盖子,其中的磷遇到空气就自动燃烧了起来,借着筒中密封的爆发力冲上云霄。
还在前院的女皇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