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齐跃耳中只听得到这句关键信息,说着就要飞身冲出去,却被董桦抬手拉住。
“且慢,此时他们早已无迹可追,不如找来援兵……”
齐跃不知为何,董桦说的很轻很慢,让齐跃急躁不堪,未等他说完就抢了话,“哪来的援兵,她出来本就是机密这援兵如何去找。”
董桦美眸中光影闪烁,“唯独有一人可以……”
“难道你是指……”齐跃平日里话并不多,但是思维却是活跃非常的,从董桦的神情中顿时就能会意他所说的人是谁。
在这附近所管辖的,如今所处境地没有必要陷女皇于不义的,对此间情况又是熟悉的……
除了那个告之素惜刘景洲和这名青楼女子有瓜葛的颜行以外,还有别人吗?
“这如何使得,那人毕竟和刘景洲牵连甚广,怎能凭他一面之词就全信?再则这次点点遇难,和他估计也逃不脱干系。”
齐跃并不同意董桦的说法,想着素惜的安危这样越拖下去就越危险,更是躁动起来,也脱开而出了素惜的小名。
“罢了,你快松开我,我脚程快或许能够赶上那群歹人。”
完全失了耐心,作势就想甩开董桦。
董桦忙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呼吸,压下那想要咳嗽的冲动,急道:“齐跃你冷静点,全靠你一个人是寻不回来她的。确实,如今颜行的嫌疑最大,但越是这样,我们找他去不也有机会知晓素惜失踪是否真的与他有关了吗?”
声音说到后来越来越小,董桦好像花了好一阵力气才说完这些,齐跃无心思去细想这其中是为何。
只是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琢磨了一遍,这样做的确可行。
如今离素惜失踪已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仅仅知道是朝着南边去了,人海茫茫如何能靠他一个人找的回来。
分析利弊之后,齐跃顿住身形咬了咬牙,“好,就如此罢。”
------
沉重,犹如千钧泥沙压在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让她根本无法动弹,想要睁眼都没有力气。
耳畔有风掠过,似有踏踏马蹄声在作响,一声接一声。
但素惜整个人就像蒙了层罩子,混混沌沌,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意识就清醒了这么一会,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素惜是被疼醒的。
她似乎坐在马上,屁股都要颠的裂开了,身后好像有人环着她,策马狂奔着。
如今她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动弹不得,也瞧不见东西。
因为有人将她的双手束缚在身前,而眼睛也被绢布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你醒了?”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有些低沉男声,话语像是含在喉咙间,是刻意压低的声音。
素惜并未回答,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人沉默一会又道:“被人绑架了不吵也不闹,当真奇特。”
不是夸赞,而是再明显不过的讽刺。
素惜原本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若不是绢布的眼皮底下动了几动,他也不会发现素惜已经醒了。
被人绑了醒后不是挣扎也不是喊救命,只是依旧冷静的靠在他胸前,估计是在分析当前形势。
不愧是女皇吗?才可以有这不同于常人的冷静,不过素惜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惊诧。
“我认识你。”素惜说的有条不紊,根本不见半点惊慌,这话一出倒是让她身后的人手臂一僵。
一阵静默,除了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马蹄声。
素惜怎么可能从这两句话就听出来了是谁,不过既然要压低声音,那必然是认识的人,而且这口气,肯定对她颇有不满。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那就用她一贯的招数,炸炸看。
“你必然也认识我是谁吧。”素惜又问。
“你话太多了。”男人慢慢开口,声音依旧压的很低。
紧接着又是一片静逸的沉默,明明是你先开口的啊,现在说我话多,素惜暗自撇撇嘴。
她难道不怕吗?为什么不喊不叫也不挣扎呢?
她前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穿越来之后更是锦衣玉食的被供着,就算出宫也有人跟前跟后性命无忧。
而如今却被人绑架,不知其目的,也不知其目的地,生命全在这人手里,是生是死皆在旦夕之间。
素惜如何能不怕,她简直怕的要死。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惊乱。
好比那些强/jiān_shā人的案子,犯罪的人最初都是只想强/奸的,这个举动并不会伴随杀人。
而之后若出了人命,大多数是这女的激烈反抗,拼命想叫。犯人怕被他人发现,揭露这场罪行,才不得已杀的人。
所以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意顺从,甚至反过来卑膝求欢,主动帮忙褪下歹人的裤子。
再在褪到脚踝时,转身夺路就跑,能跑掉的成功率极大。
当然这就说远了,如今这男的似乎并不想劫色。
不过不抵抗不闹腾的做法也是对的,不然他一急躁起来错手杀了她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晓了她女皇的身份,还是只是想要绑票求赎金。
不过既然要压低声音,那知晓身份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绑架女皇,用脚也大致能猜出来他想做什么。
素惜不知道这人就是那名一路见过数次的黑衣丑乞丐,但她的猜测也基本是对的。
如今满脸脓包的丑乞丐冷着神色策马奔腾着,两手拉着缰绳,将素惜禁锢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