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神神秘秘的一群人物,又和冷玉扯上关系…现在我们面前的是龙潭还是虎**呐……”李真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木质的桌面上慢慢的划着圈,眼睛的余光则扫向林惜。
此刻她也端起了褐色的小茶杯,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手腕优雅的弯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清香的液体驱散了胃中的不适感,凉凉的温度和暖暖的茶水让她微微渗出汗来,却又立刻消弭于无形。
她看到了李真的目光,微微的摇了摇头。原本是打算用那种霸道的法子让老人把他知道的统统说出来,现在看来却很不妥当了因为对方并没他们想象的那么软弱。如果他事后察觉了些端倪,只怕几个人又不得安宁了。
门口的光线忽然微微一暗,是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回来了。
…
释达厨的后面是一大片竹林,林间只有一条青石小路,蜿蜿蜒蜒的通下山。服务生带着三个人顺着路慢慢的走着,耳边时不时的响起清亮的鸟鸣声。
这里是不对游客开放的区域,没了喧闹与嘈杂,就格外的显出些禅机与空幽来。走了十几分钟小路还没到头,王巧巧却不小心扭了脚,皱着眉头撅着嘴撒娇,要李真背她。
她说的时候很有趣,\的不是一声,而是四声,显的笨笨傻傻的,却又可爱的很。即便李真在心里对她昨天做的某些事情深有芥蒂,此刻却也不得不俯下身来,让她趴在自己宽厚的背上。
林惜又是习惯性的在心里闷哼了一声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到底在么……是看不惯有人在她面前表现出恩恩爱爱的举动么?还是对于自己得不到的,本能的产生了些轻微的嫉妒?
五十一 长长的小道到了尽头,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一大片碧绿地湖水出现在眼前。湖面上荷花层层叠叠。争相怒放。隔着十几米远依然觉得香风阵阵。
服务生停了下来。微微抬起手为三人指示方向沿着湖边浅水里地一个个突出地小石块走过去是一座红色地小亭子。一个老人正坐在在里。在端详着手中地一件东西。似乎是感觉到了三人地到来。他抬起手远远地向三个人招了招。宽大地衣袖在风里轻轻地荡了荡。竟然有着十足地出尘意味。好象一个随时会乘风而去地仙人一样。不知是否是错觉。就在他招手地那一瞬间。三个人身边地微风似乎也随着他地手。轻轻地荡了荡……
…
张梦蝴甩了甩已经块要抽筋地手。又看了看狭小地房间里挤地满满地人和旁边快速而连续地传过来地合同副本。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埋下头去飞快地抄了起来。
脖子上地领带已经一松再松。但依然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身上地淡黄色衬衫已经变作了深黄。混合着汗水粘粘地贴在身上。让他很有将衣服一把扯开地冲动。然而即便这一个动作他也每法儿去做因为合同地副本又传过来了。
早上七点坐车从jb区的公证处来到这个远离市区足有一个多小时路程的小村子里,为的是给这些要动迁的村民办理安置协议的公证程序。同他们来的还有保险公司和银行的工作人员,三方各占了村委会会议室的一面墙,又将从村民家中借来的桌子排成了一排,就成了一个“流水线”。
在银行与保险公司那里填了合同以后将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合同副本交给公证处,然后像张梦蝶这样的可怜人就得玩命的将对方姓名、身份证号、住址抄在两份副本上和一张存档的纸上。
虽然字写的不多,但可怕之处在于……他们得在一天之内处理上百份这样的东西。从太阳初升写到夕阳西下,直到腰酸腿痛手指抽筋才会班师收工。
已经连着四天外出做这样的工作,张梦蝶现在无比怀念办公室里凉丝丝的空调。可就在他满腹怨念的时候,一个光着膀子的大叔突然拿着自己的一份合同从人群里挤到他的面前,急吼吼的问:“幺妹儿,我这补助啥子时候领的到喃?”
张梦蝶愣了愣,但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了。他撩了撩垂在眼前被汗水粘成了一绺一绺的长\,向旁边的人一指:“这个要问保险公司,在那边。”
声音清亮,但和女声却有着天壤之别。那男人愣愣的看着张梦蝶,直到他对他微微一笑,才见了鬼似的走开了。
一边的女孩欧春丽边低
的抄录着合同,边笑着瞥了他一眼:“幺妹儿哈~哈了吧?”
张梦蝶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又熟练的将一份填好的合同递给面前的人,然后将剩下的一份放在牛皮纸袋子里归档。
三百多份安置协议渐渐的抄录完了,人也渐渐稀少,疲惫不堪的几个人打着哈欠,等待最后两户人家的到来。
但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在依然没有一个人上门。带队的副处长与银行和保险公司的人一商量,决定三方各留一人,然后带大队人马撤退。
除了处长以外资格最老的张梦蝶被留了下来但他的“老资格”也不过是比其他人多了半年的时间而已。保险公司与银行留下的是两个小姑娘,一个颇有几分姿色,一个一脸苦大仇深,但共同点都是时不时的会向他这边瞥上几眼……似乎也对他的性别颇感迷茫。
张梦蝶穿的是公证处的制服衬衫,领口打着领带,胸前别着国徽,微微曲着身子趴在桌上摆弄着手机。相对男性来说略显纤细的手臂和手指起到了极好的迷惑效果,注意到两个已经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