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因为痛失手下一名士兵,此后几天都一直不怎么言语。
甜心也默默陪着他,收敛了平时的嘻嘻哈哈,莫名变得肃穆起来。
牺牲战士的遗体被接走的时候甜心看到了那对无依无靠的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们痛不欲生,而且听说他们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却送来了部队,还遭到了这样的意外。
甜心看着,泪水稀里哗啦的流,在老夫妻悲恸之中,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命的残酷。
除了部队抚恤金外,司徒清朗又给了老夫妻一大笔钱,希望他们能好好度过晚年,可是谁都知道,膝下无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安度”了。
这几天家里气氛十分沉闷,司徒清朗这还是第一次失去自己直接带领的士官,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个不合格的队长,不管怎么说,他没能保护好手下的人。
虽然说这件事情责任并不在他,可他就是觉得跟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也因此一连几天都紧绷着脸。
他闷闷不乐,甜心也不敢跟他说太多,除了自己心里也感同身受之外,更多的还是害怕。
她实在是很害怕不说话的清朗,他眉头紧锁的时候,她会完全猜不到他心中的任何想法。
关于叶欣的事情被完全抛诸脑后,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他,更别提甜心要向清朗报告关于自己听来的叶欣的种种事情。
周五,甜心忽然接到司徒清清的电话,她问她要不要参加华程远在家里举办的“道别晚宴”,甜心这才想起来,居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晚宴是肯定不想去了,这个时候她还哪有心情管那些有的没的,司徒清清听罢很懊恼:“拜托,你不去,薇薇也不去,那要我一个外校的去做什么?”
“薇薇也不去?”甜心很是惊讶,“她为什么不去啊?她不想见华学长吗?”
“鬼知道她闹的什么别扭,反正她虽然原谅我了,但是就是不想见华程远。”司徒清清十分郁闷。
甜心也很郁闷,毕竟华程远这么好的人跟麻薇薇在一起倒也算是合拍,只是一切都说好了,麻薇薇却又不给力。
“你真不去吗?说不定咱俩都去,麻薇薇也会回心转意呢。”司徒清清软磨硬泡。
“不行,我走不开,清朗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甜心叹了口气,“我真的不去了,我想在家陪他。”
“唉,你不陪着他也一样是这个样子,你陪了也没多大作用。”
“谁说没作用,我自己心里爽。”
“……”司徒清清彻底无语,只好松口,“那好吧,到时候等他走的时候咱们去机场送他好了。”
甜心挂了电话,对麻薇薇的事情又开始放心不下了。
她打电话给麻薇薇,问她为什么不参加华程远的晚宴,麻薇薇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感觉有秘密似的,却又不说出来,只说让她“别再管了”。
甜心也拿麻薇薇毫无办法可言,只好又嘱咐几句,心事重重地挂掉电话。
快过年了,却每个人似乎都不顺,除了甜心自己之外,她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在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所困扰着。
又过了两天,甜心从清清那里听说邱倩倩跟何嘉骆分手了,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清朗太忙,甜心自然没有和何家兄弟见面的理由,不过听说何嘉铭每年圣诞节都会搞趴,说起来,日子倒也快到了。
双节即将来临,大街上张灯结彩,北庭市的外国节日气氛浓厚,走在大街上,甜心突然发现幸福的人有着不同的幸福,不幸的人,却也有着只属于自己的、旁人无法分担的不幸。
转眼间,圣诞节到了。
所有人都接到了何家圣诞趴的邀请,清朗当然没兴趣,不一定会去,麻薇薇推说自己有事,也不一定会去。
“今年都特么有事,这帮人架子可够大了。”何嘉铭摔了电话,越发觉得这票人没劲了。
话从何嘉铭耳朵里传到司徒清清耳朵里,又传到甜心耳朵里,甜心转而告诉清朗。
“你想去?”司徒清朗问道。
“我……想和你一起。”甜心其实也想热闹热闹,不过见清朗似乎对这种场合没兴趣就没直说,更别提清朗最近心情不太好。
司徒清朗犹豫片刻,他是真心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不过看甜心的小眼神,她仿佛还挺有意愿想要参与一下来着。
他略一思忖,甜心以前估计也没怎么参加过什么party之类的,,于是松口说:“晚上你先去,我这边如果部队没事的话,我就去。”
“那我跟你一起呗?我在家等你?”甜心有点小开心,喋喋不休地说,“其实我觉得你去也挺好的,你得去散散心,你看你最近心情都不好了,我担心你。”
“三天一次,这频率能让我有多好的心情。”司徒清朗哑然失笑,“还是你先去吧,咱们家不能一个参加的代表都没有,这的确是有点太不给何嘉铭面子了。”
甜心欣然答应,喜滋滋地盼着,听说晚宴在何嘉铭家里举行,也不知道会有多豪华。
何嘉铭认识的人多,又为人大方,今晚这场晚宴自然是很多官、副、军的二三代期待已久的,据司徒清清讲,貌似还会有很多外围女参加。
当天上午放学,甜心又给麻薇薇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底在做什么,这丫头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
麻薇薇在电话里照旧支吾半天,最后问道:“甜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