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马上就脸红了,因为她在家都不怎么穿小内内来着,于是就结结实实被他捂了个严实,他手心蹭过的感觉酥酥麻麻,让她又舒服又难过。
“别乱动啦——”
司徒清朗不客气地用指尖拧了一下,甜心一激灵,好痛,但是又好舒服!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有错,错一道题一次。”司徒清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反正有你在,错了我也不怕,以后不会的能不能都问你?”甜心目光中充满了对学霸的膜拜。
司徒清朗摸摸下巴,冷酷回答:“叫一声‘老公’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香港晚八点,夜生活开始。司徒清朗虽然很想现在就跟这小家伙做点什么,可毕竟甜心在屋子里呆了一天了,也该牵她出去溜溜,散个心,觅个食什么的。
“想出去走走吗?”他问,“可以顺便吃晚餐。”
“好哇!”甜心一听有吃的顿时就激动了,连耳朵都恨不得竖起来!
司徒清朗实在是很纳闷,甜心看上去瘦归瘦,却是个很能吃的小家伙,也不知道她顿顿胃口这么大到底都把饭吃到哪里去了。
“我们可以吃煲仔饭,我还想吃叉烧包,但是我又很想吃虾饺和鱼丸粗面。”甜心很纠结,掰着手指头数,末了又学着麦兜的语气呱唧呱唧自言自语,“老板,麻烦你,鱼丸粗面。木有鱼丸~是吗?来碗鱼丸河粉吧。木有鱼丸~是吗?那牛肚粗面吧。木有粗面~那要鱼丸油面吧。木有鱼丸~”
司徒清朗听得满头黑线。
甜心自己乐得哈哈大笑,开心地问:“好笑不好笑?麦兜是不是很好笑?”
“我觉得它很脑残。”司徒清朗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甜心立刻就不笑了,垂头丧气地穿好外套,这个男人为神马就这么木有情趣呢?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她这副吃苍蝇的小表情倒是让司徒清朗觉得挺搞笑,于是他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宠溺地道:“想吃什么都好,不过我们要在这里待两周,所以你可以不必急着一次性把东西都吃光,撑破了肚皮我会心疼的。”
“谁会蠢到把肚皮都撑破!”甜心完全没有领会到司徒清朗的柔情蜜意,一脸嫌弃地吐槽。
司徒清朗脸又黑了,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脖颈,决定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给这不识好歹的小丫头好脸色看,免得她好心当成驴肝肺。
出了酒店就看到维港星光大道上围着一排游人,齐齐望着对岸,甜心好奇地问:“他们在看什么?”
“看船,看楼,看海,也有可能在看人。”司徒清朗帮她拉扯好外套,“你要去拍个照么?留个纪念。”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拍。”甜心眼巴巴,“你看我们还没有合照呢!除了结婚证上的照片。”
司徒清朗一想,倒也是,于是他揽着甜心转了个身,高举着手机,两人背对着维港夜景,甜心笑容灿烂地说“茄子——”
照片拍的很好看,甜心特别开心,因为老公很帅!
星光大道上游人越来越多,从酒店就占据地理位置优势的司徒清朗对这个游客爆满的景点没有丝毫好奇之情,他同甜心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臂绕过甜心的肩膀环着她,用如此亲密的姿势陪在她身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这个小笨蛋给丢了。
“对了,来香港的事情你跟爸说了吗?”甜心走着走着,忽然问道。
司徒清朗猛地一愣,反应不过来她的用意:“没有,为什么要说这件事?他知道我要来香港。”
“可是爸不知道我要来啊。”甜心劝他,“清朗,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就当是道一声咱们平安到了,也跟他说一下我跟你一起来了嘛。”
她也是临时起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虽然身边有清朗的陪伴,但她也还是会想家,还是会想已经故去的外婆和父母。
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而清朗至少还有亲生父亲,对亲情的渴望让她并不想清朗和家人搞太僵。
她知道清朗的父亲不会喜欢自己,可是这并不妨碍她想要推进清朗和爸爸的关系,毕竟血浓于水啊,况且甜心看得出,其实爸爸很疼清朗,只不过他为人严苛,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罢了。
司徒清朗并未理解甜心的良苦用心,听到这件事甚至还有些烦躁,他不耐烦地回绝:“不用了,打电话对他来说没准是一种打扰。”
“谁说的,你不要这么固执嘛。”甜心撒娇,“打一个吧,我想打电话都没得打,你就打个电话三言两语的跟爸说一声好啦。”
司徒清朗实在是拗不过甜心的软磨硬泡,于是只好松口,两人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街角,司徒清朗无端的,竟然有点紧张。
到底要打电话说什么?难不成真的要说自己一切平安?这可真是够蠢的。
他硬着头皮拨通家里电话,甜心踮着脚尖听。
司徒政正在书房里练书法,接电话的是白婷,司徒清朗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很不舒服,他简明地说:“白姨,我爸在家吗?”
“在呢,在书房,我帮你转接过去。”白婷转播了司徒征在书房的分机,自觉挂断电话。
司徒政看也不看号码地一把抓起电话,硬朗矍铄的声音自话筒中传来:“我是司徒政,请问是哪位?”
司徒清朗干咳一声,父子二人之间还是有一些化解不开的尴尬的,他沉声说:“爸,是我。”
司徒政满心意外:“清朗?你不是在香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