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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借着火光,小心翼翼将清朗平放在地面,又在他周围铺了好多干燥的东西帮他保持体温。
她双手刚刚触及到他身上的第一个纽扣,就听到清朗含混不清地说:“别动,我有老婆的。”
甜心心中瞬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看着他在昏迷状态下还不忘说出的话,他是已婚的……所以,这五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拒绝了所有女人的邀请吗?
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她轻轻抚摸着清朗的眉心,小声说:“不怕,我帮你处理伤口,乖。”
这声音……好熟悉。
司徒清朗几乎是下意识的唤出一声:“甜心,宝贝。”
甜心泪如雨下,抱紧清朗的身体大声痛哭,她是真的太想他,五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幻想着这一天,她带着思念归来,却又担心他真的认出,就这样每天矛盾的活在他身边。
司徒清朗紧紧攥着甜心的衣袖,眼角蓦然溢出一滴眼泪来,甜心立刻帮他抹去,又摸了摸他额头——烫的厉害,他发烧了。
她登时再顾不得儿女情长,立刻帮清朗把上衣脱掉,这次清朗却没再挣扎,很配合的将自己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他冷的不得了,浑身颤抖想要多汲取一些温暖,甜心忙翻出干燥的衣物来披在他小腹以下,又小心翼翼查看他身上这出箭伤。
伤口的血迹成黑紫色,被水一泡,伤口的皮肉发白又透着不正常的粉红,显然是有些发炎。
甜心见那小个子在丛林中游刃有余,再加上他养了只猱,她最担心这箭上有毒。可箭穿透清朗的身体,她又不能直接拔出,于是她立刻打开医药箱,将手术器具拿出,消毒过后,利落地将箭分成三节,这才将箭从他伤口中取出来。
她细细观察着箭矢,直觉告诉她上面是淬了毒的。她拿出专业试剂监测,果然上面有毒,毒可致命,但好在清朗当时跌入水中,湍急的水流大大降低了箭上的毒性,他才幸运保住一条小命。
眼下当务之急是解毒,甜心携带有吸毒器,比嘴吸安全又有效;然后是注射血清、破伤风疫苗及解毒药,同时去除发炎坏死的皮肉组织,缝合伤口。
甜心忙忙碌碌近两三个小时,她担惊受怕,毕竟清朗连麻药都没得打,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惊到清朗,害他乱动,伤口再次触及。
箭伤在淋巴处,很快就能将毒素输送至全身,甜心处理还算及时,在缝合伤口之后,她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帮他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也消了毒包扎过,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司徒清朗蜷紧身体,一直呢喃着冷,甜心索性将他的衣裤全部换下,又用干布帮他擦干净身体,披上干燥的衣物。
终于,司徒清朗的呼吸不再急促,面色也不再透着奇怪的潮红。甜心摸摸他的额头,烧开始退了。
“阿嚏——”她自己打了个打喷嚏,这才突然意识到好冷!她居然自己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在阴凉的洞里待了这么久!
她忙把自己衣服换掉,借着火烤起两人的湿衣服,煮了一锅热水,静静等着清朗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