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颜虽然希望她和公子夏候再见面的时候,最好都把刚刚的那件事给忘记了,谁也不会提起。但是对方真这样做了,她又觉得非常的不爽。如果不是清楚的记得刚刚的事,见到公子夏候此时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表情,她真的会以为刚刚的那件事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打开门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是等公子夏候若无其事的叮嘱她别忘记训练的事时,整个人都马上不开心起来。
“不会忘记的,我这就下楼去后院训练!”她有些气鼓鼓的说道。公子夏候听了表情似乎是呆了一下,半晌后向前踏了一步,用力揉着她的脑袋道:“听话。”
刹时颜简直就快要气死了!她偏头躲开公子夏候的手,先是后退一步接着绕开挡在门前的他,走到门前扶着门把手没好气的说道:“我这就下去训练,哪里不听话了!”
她说完哗啦一声打开门,也不管房里的人和大开的门,气呼呼的就踏出房门穿过走廊下楼去后院了。完全没发现隔壁的门边,此时正巴着好几个脑袋在窥视这边。
钟离子更是摸摸下巴,觉得情况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别说他脑补的那一万字带颜色的小短文的完成度了,老大敲门进门全程都没有超过五分钟啊。而且看刚刚小时颜路路时的表情明显气的不轻啊,这五分钟老大他到底做什么了?
此时客栈的后院里,刹时颜正在练习剑术。平时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剑招,这一次看起来竟平添了几分凌厉。如果有懂行的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叹一句‘这就是杀气啊’。
楼上的房间里,公子夏候表情呆滞的站在原地,不懂为什么小徒弟会气成那个样子。良久后他出房间带上门,一转身就迎上了钟离子一双闪亮的眼睛。
那一瞬间,公子夏候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狼狈。
“老大,诸葛不在,你有什么为难的事的话,其实也可以来问我的。”钟离子眯着眼睛笑。见人不理他,不依不饶的跟在后面进了公子夏候的房间。等他坐下来后,又凑上前问道:“说来听听,你到底怎么把小时颜给气成那样了。”
公子夏候的手一顿,最后迎着钟离子好奇的眼神道:“不知道。”
“啊?”钟离子不解。
“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钟离子傻眼,搞半天老大竟然还不知道怎么把人给惹生气了。他觉得吧,如果没有他们这些好兄弟存在的话,老大绝对是注孤生。啧,幸亏有他们这些人在啊。
“老大,把事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公子夏候哪能不知道这货是想看戏,利眼一扫沉着脸道:“交给你的事情忙完了?”
钟离子闻言一窒,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就见老大把桌上子那厚厚的一摞东西往他面前一推,接着从容的站起来道:“那这些就交给你了,我去陪徒弟训练。”
别、别这样啊!怎么一言不合就欺负人,以前他都没发现老大是这样的老大!但是不管他怎么呼喊,那道身影就那样施施然的走出了这间属于他的房间。
“节哀。”刚刚告诉钟离子事情原委的那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别理我,我想静静。”钟离子忧桑的捂住了脸。
当公子夏候下楼来到后院子,刹时颜已经蹲在地上画圈圈画了好一会儿了,一边画嘴里还一边碎碎念。
“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吻什么的,我一出生肯定就被家人亲了,我才不在乎。”
“说到底师傅才是吃亏的那个,既然他都不放在心上了,我还在乎这事干什么,左右是我占了便宜!”
离的几步远的公子夏候真恨自己的听力好,竟然把这几句嘀咕都听的一清二楚。原来徒弟是为这个生气么,可是什么叫他才是吃亏的那个,什么叫她占了便宜。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戳在那里半天没敢出声。
所以当刹时颜怨气散完了站起来,正准备接着训练,却一转身就看见背后静静的立着一个人影,吓的险此尖叫出声来腿都软了一下。
“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都不出声!”刹时颜的眉毛都快立起来了,该不会刚刚一直站在把她的碎碎念都听了一遍吧。一想可能真是这样,她的脸顿时就黑了。
这是公子夏候第一次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感觉,张了张嘴最后端着脸道:“看你在偷懒,所以决定先不戳穿你。”
刹时颜:“......”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怎么破?她仰头看着神色不明的公子夏候,抿抿唇哼了一声把脸扭开了。
朦胧的月色下,不大的院子里站着一高一矮俩抹身影,四周寂静无声俩人相无语。相对的俩人之间却流淌着一股无言的默契,让这静谧的气氛毫无尴尬的感觉。
良久后,公子夏候抬起宽大的手掌盖在小徒弟的头上,见她这一次没有避开于是轻轻摩挲了下。然后微微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是还在生气?”
“......没有。”她说。
“还说没有。”公子夏候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怕你难堪,才故意当做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过既然现在你觉得自己占了便宜,那我也得为自己吃的亏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是什么鬼!听到这话刹时颜不由睁大了眼睛,哑然无语的看着眼前和自己不过相距半掌宽的人。
“除了母亲和胞姐,我从来没有和哪个异性如此接近过。我不讨厌你,不如说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