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自己的住所,林浩宇随手在门边留下一套阵盘,算不上太过复杂高深,对于凝液期的修士而言更是相当于没有一样,而林浩宇的目的也不过是作为一个预警而已,也不指望能防住什么。更何况,若是真有魔教教众能够在这么多正道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自己这些抵抗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盘膝坐在床上,林浩宇慢慢静下心来,开始翻阅那道光芒之中的信息,他相信,姬武明不会无缘无故地将这种足以够得上绝密的消息告诉自己。毕竟这种消息若是传开了,极有可能造成这里正道弟子的崩溃,想必除了为了交好自己之外,另一层的原因就是里面就有着一些关于魔教和天地教的消息,和自己还在“考虑”的任务相关。
将自己的神魂波动慢慢调整到那道光芒的频率上,林浩宇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看见了一片鲜血构成的世界。
原本那还算是繁华的第一绿洲,此刻已经满是残垣断壁,高耸的逍遥居已经被切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一小块部分耸立在那里,在散乱的天地元炁之中显得凄凉和无助。
就像原本那些意气风发的正道弟子。
无穷无尽的沙漠火蚁从绿洲的四周涌入,每一片蚁群都有一名魔教弟子、一名天地教弟子进行操控,虽然无法用神识进行查看,但林浩宇就是知道这些弟子的实力都是破障期上下,与自己当日斩杀的两人实力相仿。
百多名化液期的魔教弟子在战场上来往纵横,做着紧急支援的勾当,没有一处正道弟子的抵抗稍稍激烈了一些,就会有十数名化液期魔教弟子扑过去,将所有的抵抗以雷霆手段抹杀。
失去了阵法的支持,失去了修为的优势,甚至连修为上的优势也消失殆尽,正道弟子的抵抗瞬间崩溃,数十名胆小的正道弟子架起遁光就想逃窜。他们的法门无疑非常的高明,林浩宇甚至发现了几门与纵地金光术不相上下的法术,但总会被悬在半空中的那名凝丹期魔教修士一刀斩成两段。
这是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奇形的弯刀。浑身上下的戾气可谓铺天盖地,杜傲天身上的杀气之强可以说是林浩宇平生仅见的了,但是和这位黑袍人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杀!杀!杀!”老者狠狠地说道,每吐出一个字。虚空中的天地元炁都会随之震颤,浓郁地化不开的血色气息从他的身上涌出,覆盖了一大片的天宇:“再杀一刻钟,剩下的就留下吧,好歹给正道那些老不死报个信,就说他家王一鸣大爷在这里!”
“喏!”
巨大的应和声传来,下面的魔教弟子这一声应和异常的整齐,无形之中将整个魔教的士气又提升了一大截,而后他们大笑着,驱赶着沙漠火蚁对正道弟子们痛下杀手。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似是云淡风轻,但林浩宇却能从中听出浓浓的杀气:“贫道业已知晓,这就送王施主一程罢。”
一名道士突兀地出现在逍遥居那残破的楼顶上,月白色的道袍在黑夜中如同一盏明灯一般,但自信用神识去感知,却只能看见一片虚无。
也不见道士掐诀念咒,被破去的大阵被瞬间修复,一股庞大的灵压转瞬间充斥了整座绿洲,甚至外延的范围都扩大了近十倍。所有人都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王一鸣在听到声音的第一个瞬间便纵起刀光,要向着绿洲外逃去,但依旧是慢了一步。即便以他凝丹期的实力,也从空中狼狈地跌落,直接将一只林浩宇曾经见过的那种恐怖的巨型沙漠火蚁坐得了粉碎,随着他向下掉的还有铺天盖地的飞蚁。
“云溪,你……”王一鸣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斥着不可置信。“这次任务是我教的绝密……”
云溪真人摇摇头,手中一串崖柏珠子慢慢转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叹贫道那岳岩师侄了,贫道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崖柏被捏碎了一颗,很轻微,但在所有人的耳中都仿佛一声晴空霹雳,他的声音转为冰寒,毫不掩饰的杀气直接将靠近逍遥居的四名魔教弟子震成了血雾:“不过,有你们这么多的魔崽子给他做祭品,想必他也能死而无憾了!”
天空中再度凝聚出了五光十色的神雷,在雷光之中的云溪真人宛若仙人临凡,威仪无双,王一鸣挣扎着直起身,咆哮道:“你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这里还有不少的正道弟子,这座大阵……”
云溪真人没有解释分毫,他只是将剩下的珠子轻轻震碎,漫天的木粉洒下,风中顿时带上了一股清香,这些碎片一般的木屑随风飘荡,落在了一个个魔教弟子的身上,只听天空总一声响,无数道神雷劈空而下,将那些身上沾了崖柏粉末的魔教弟子劈成了焦炭。
“阵法一道,又岂是你们这种只知道杀戮的夯货所能理解的呢?”似乎是因为杀人出了气,云溪真人的声音柔和了不少,但手中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满,他再度掏出一块金子,慢慢地碾成粉末。
“呃啊!”王一鸣怒吼一声,体内的真炁飞速收缩,整个人也随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只要将所有的真炁压缩道内天地内,然后在瞬间爆发开来,那么产生的元气波动足以将元婴期修士震成重伤,也就能够将整个阵法破开一个口子,从而凡是云溪真人。
至于那些凝液期、破障期、炼体期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