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独自一人站在断崖旁!
清风拂面,凉风习习,吹拂着他的青丝,飘逸而出尘,稚嫩而倔强的面容,在此刻彰显出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沧桑,似经历了无尽的岁月。
凤流华走了。
他没有跟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在转身的刹那间,身影就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冲霄而去,其间他看见有诸多强者往这一处赶来,但是他没有阻止,他深信在进入大荒之前,没有人会伤害凤朝歌,至少,在进入大荒之前,而之后的事情,他凤流华就算手段通天,也鞭长莫及,得看命了。
阳光透过树影间的缝隙,映照下来,古木深深的荒林之中,有潺潺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美轮美奂,宛若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凤朝歌就这般站在断崖旁,闭上眼,感受着清风拂面的惬意,心底却颇不平静。
突然间,他有些迷茫,自己要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条路?
直到此时,他才惊觉,自己活着,究竟有何意义?
这天地如此广阔,大荒之外的世界又是怎样的一番波澜壮阔,他不知道,但是他心底有一份希冀,有一份不为人知的向往。
他站了很久,思索了许多,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没有人来打扰他,陆续有强者来到此处,但在仙人宗与那名矮人族的老祖宗的阻拦下,没有人靠近这个少年,只是任由他一个人站在断崖旁。
青葱林木直插云霄,怪石嶙峋满布山野,夕阳西下,一缕金色的光芒朦胧圣洁,从天际轻落而来,洒在那少年的身躯上,显得有些悲凉。
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不知道何时,神风轻轻走到凤朝歌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远眺这大荒落霞,身心仿佛融入一种奇妙的意境之中。
“是不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走下去?是否觉得以前一些自己执着的东西,都如过眼烟云一般,飘渺而无痕迹?”他这般说时,嘴角微微牵扯出一个灿烂的弧度,深吸了一口气,凝望着大荒,似乎看尽了千山万壑,看尽了红尘俗世。
凤朝歌不说话,眼神之中,隐隐有些明悟的光采。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地方,有数十万生灵,有三千小世界,其中人族最为卑劣?”凤朝歌突然问道。
神风身躯突然一颤,眸子之中闪烁出一抹惊恐。
轰隆隆!
这一刻,突然有雷声隆隆,如水缸般粗细,从苍穹,从云霄之上直直劈下,耀眼的雷光,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天地异象,有神威浩荡。
大荒千山万壑,似乎都在此时颤抖,雷光劈在大荒深处,迸发出极尽璀璨的神芒,宛若灭世一般。
所有人均是浑身一颤,继而有些激动。
魔老从虚空之中横渡而来,眺望那大荒深处的异变,喜怒参半,喃喃道:“有人要强开大荒禁制。”
这突然的天地异象,令此处都为之震动。
“果然,这世界上,有仙魔神三帝,却有一帝超脱世外,不属于仙魔神三帝之一,那一帝要走一条特殊的道路,转世九次,却始终踏不出最后一步,最终遭受九重天劫,并被九大仙器镇压三魂七魄,藏匿于八荒?”魔老眼神炯炯,而后猖狂大笑:“不负我千年苦候,亦有强者蛰伏在这一处,哈哈!”
他如此大笑,笑声中吐气成风,有滚荡的魔云,突然间将这一处天地,都笼罩了。
魔老施展神通,有无尽神威迸发出来,禁锢了这一片天地,似乎将这片天地都遮盖,天地间灰暗一片。
可是,可怕的事情,在此刻发生了。
大荒深处,似乎有某种感应。
大地都开始颤动。
“呜呜...”
大荒深处,似乎有神灵哭号,有凶物出世。
晦暗的天际,滚荡乌云,山雨欲来风满楼。
所有人勃然变色。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从大荒深处传来,有无尽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怖悲号。
一道如星河璀璨的光芒,从天际倾泻而下,直直劈入大荒深处,陡然间山河变色,剧烈的火光,从大荒深处传来,如岩浆喷发一般,搅动大荒深处风云,凄厉的鬼哭狼嚎声,有震慑人心的威力。
凤朝歌突然感受到体内镇魂锁猛地震荡起来。
似乎在响应某种召唤一般,这本是死物的镇魂锁,竟然异常激动的在凤朝歌的体内疯狂翻涌,要突破这沉闷的空间,要破体而出。
一切,都显得太诡异。
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蛮兽嘶吼声,从大荒深处凄厉哀嚎。
所有强者都情不自禁的飞掠而上树梢,远远的观看那大荒深处的异动。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
大荒,数百里外。
一位腰间绑在一只酒葫芦的高大身影,如神佛降临人间,他催动体内真元,搅动这片虚空,顿时苍穹像是被人捅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这窟窿之中,流溢下万道雷光。
雷光犹如灭世一般,轰击在大荒深处,顿时掀起滔天火光,他似乎触动了某种禁制,令大荒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同时,他搅动苍穹窟窿,顿时将这被捅破的苍穹,弄得混浊不堪。
砰!
一只巨大的太古凶禽,冲天而起,扶摇直上九千里,有覆盖天地的阴影顿时笼罩这片区域,那扶摇直上九千里的巨大凶禽,展翅扑来,原来是一只鲲鹏。
“何人扰动天地法则,要强开太古遗阵,阻挡天听?”那鲲鹏口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