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即便杜毅再有能力和自制,他也担心杜毅会招架不住,被纸醉金迷迷了眼乱了心,分心到其它不该分心的地方去。
所以,就算心里再高兴,认同杜毅说的能瞒多就瞒多久,现下就是韬光养晦图个稳妥发展,杜建城只能把难以压抑的狂喜一个人憋在肚子里,把自己憋成别人眼中的神经病。
胡秀芳和杜毅来到店门口,找上杜建城,和杜建城商量着关店马上出发去婺市。
正在打牌的王政吉耳尖,听了去,暗忖杜建城这么高兴,多半是和他们一家人要去婺市有关,转头向胡秀芳说道:“建城今早就乐得嘴巴都合不拢,问他又什么都不说。秀芳你倒是和我说说,家里碰上了什么大喜事,值得他这么高兴。”
杜毅人小作为大,胡秀芳心里也乐呵,但没像杜建城那样溢于表面,藏也藏不住。白了杜建城一眼,暗暗埋怨他就会坏事,胡秀芳刚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搪塞王政吉,却听杜毅道:“我月考考了班级前十,爸妈要带我去婺市买衣服呢。”
不知道杜毅是为了欺瞒王政吉等人,才故意放了这么个假消息,还是说的真话,杜建城和胡秀芳都愣了住。
杜毅可不是说谎的人,杜建城的那股一大清早就像是捡了个百八十万的高兴劲也不是假的,王政吉对杜毅的话深信不疑。…
没想到靠着超常发挥进了婺市一中,杜毅到了婺市一中后,非但没像大家平日里讨论的那样必然会原形毕露地拖后腿,居然坚挺地考出全班前十的成绩,他握牌的手都颤了颤,转头望向杜毅,满脸难以置信道:“哇,那杜毅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月考全班前十,那大学考个一本是稳稳的了吧。”
“一本?我看是要上华清京大咯。建城,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光宗耀祖了啊。”
这人最怕的就是比,同样有个儿子和杜毅一样在上高中的应全昆,一听杜毅居然在婺市一中考了个全校前十,心里是酸得紧。
他那儿子,以前可比杜毅出息得多,去年以高分考上清河一中,他沾沾自喜了好久,逢人就说道。
今年中考前,他就睁着眼睛看杜毅能考上什么学校。
他本以为平时成绩差到杜建城都不好意思和他们提起的杜毅,一定会名落孙山,充其量考个二中什么的,却没想到这小子磕了猛药居然考上了婺市一中。
这一下,方圆附近的一批小孩子家,再没有能和杜毅比肩的,应全昆也不好意思再像以往那样,一有机会就趾高气昂地说起自己那在清河一中成绩说不上多拔尖但也还算不错的儿子,更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样,逮着机会就数落杜毅等一干别人家的孩子。
当然了,背地里,应全昆可没少和人说道,杜毅就是运气好才能考上婺市一中,其实真实水平不如他儿子。
现下,杜毅居然考了全班前十,一次是超常发挥,总不能二次超常发挥到全班前十。
就算是超常发挥,这名次也放在那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一想起之前自己一个劲地贬低杜毅,应全昆感觉这大秋天冷风吹到自己脸上是*辣的。
一听应全昆就是明褒实贬,杜毅暗一扯嘴:“应叔叔说笑了,华清北大不敢想,浙大我倒是想要考一考。”
全清河一中能上浙大的,十年也出不了几个。没想到以前不声不响,问成绩总是不吭声的杜毅,现在居然敢把浙大挂在嘴边,觉得他这是在向自己示威,拐弯抹角地说他儿子应思佳不如自己,应全昆险些没翻白眼:“有志气,叔叔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