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韦端拍案大怒道:“吾受秦公重托,率军镇守祖厉,如何能擅行背叛,做那无义之人?刘琦兵势虽盛,我祖厉城内尚有一万精兵,粮草可支一年,只要我们坚守数天,安定太守郝昭的援兵就能到来,再过个十天半月,秦公在武威的大军就能赶到,刘琦虽有能,却也未必能攻下我祖厉,刘功曹,汝也受某知遇之恩,如今在生死存亡之际,不说以死报国,反而惑乱军心,实在罪不可恕,若不念在你昔日之功,此次定斩不饶,还不速速退去?”
刘炳毅却并没有退去,而是冷冷说道:“刺史大人此言差矣,末将并非不是报国,若说报国的话,秦公与楚公俱为汉室宗亲,而秦公有袭驾许昌之过,楚公则由扶保汉室之功,若说报国的话,报效楚公岂非更善?更何况刺史大人本来是魏公举荐,如今却效力秦公帐下,可为忠乎?再者说了,刺史大人不顾满城百姓安危,为了所谓忠诚而置百姓于水火,于心何忍?秦公与楚公所施民政,天下百姓尽皆看在眼中,孰优孰劣也不用末将多言,刺史大人却说末将惑乱军心,岂非令人齿冷心寒?”…
韦端闻言更怒,厉声说道:“刘炳毅,看来你如今是铁了心要造反了,竟敢如此诋毁秦公,今日入不斩你,本将如何号令三军,约束部众?”
当下便吩咐左右:“将刘炳毅拖出去斩首,号令三军,严肃法纪。”
左右亲兵尊令,就要上前擒拿刘炳毅,却不料中郎将刘恕从一旁赶过,抽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翻那几个亲兵,大声说道:“刘功曹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竟然受此重处,刺史大人处事不公,可见一斑,如今楚公行仁政,天下百姓无不渴慕,独有这等不仁匹夫,为了名利而阻止百姓投靠明主,并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此等不仁之辈,不配我等效忠。”
刘恕此言一出,顿时有中郎将张曦、立信校尉王冉、左军司马刘翱等人群起响应。
韦端见状顿时哈哈大笑,沉声说道:“看来你们几个今日串通一气,蓄意谋反,可是本将如何肯受你等钳制?麴演何在?可为本将擒拿叛贼。”
之后便见一将冷喝一声,提刀赶来,直接奔着立信校尉王冉而去。
王冉见麹演动作缓慢,本来丝毫不以为意,挥舞着手中宝剑就迎了上去,可是没想到麹演的动作竟突然加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王冉首级。
王冉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奋力躲避,可是终究没能完全躲开,被对方一刀斩到了肩胛之上,只见血流如注,王冉的一条手臂顿时废掉了。
麹演冷漠的哼了一声,将王冉一脚踢到在地,自有韦端的左右亲兵赶来,将其擒获。之后麹演更是缓缓转身,再次挥刀,对着目瞪口呆的刘炳毅而去。
今天的事情很明显,刘炳毅是这伙人的首领,只要擒住了此人,必拇蚓。而刘炳毅只是一个文人,根本无力阻挡麹演志在必得的一刀,张曦、刘翱、刘恕三人又都被麹演刚猛霸道的一刀给震住了,不敢有所异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炳毅被杀。
可就在这时,一根短枪突然神鬼莫测的挥出,铿的一声挡住了麹演的一刀,震得麹演的手臂都有些发麻。
麹演的面色有些发白,缓缓望了面前执枪之人,沉声说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