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佞修丧心病狂的用小狐狸跟道童们换糖豆、小鱼干、小点心的行为,他在道童中获得很多人气的同时,小狐狸被他送的没留下几只。最终佞修没得到酷炫壕气的毛皮披风,他得到一件走在时尚前端的毛皮坎肩。他穿上后就不愿意脱下来,柔软的毛皮非常保暖。
站三清殿前看风景的时候,有几个女香客上前于他搭讪后,佞修对身旁负手而立衣袂飘飘道骨仙风的祁进道长说,“我觉得自己又帅了。”
祁进默默给西门吹雪点了个蜡,难怪西门吹雪每次提起他大师父都是一副不忍回想的模样。
就像永寂数十年如一日在华山等一个人一样,西门吹雪有一个大师父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他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祁进如今年过三十,鬓角的头发已是花白,面容虽然英俊如往昔,但眉宇间历经红尘的痕迹还是留下了。他看着佞修清雅隽永的年轻面孔,以永寂的年纪推断佞修的年纪,祁进推断佞修应该快四十岁的人了。但从佞修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流逝,他依然年轻如二十出头的浊世翩翩公子。他似乎是雪竹林的竹,清雅脱俗不为凡是烦扰,悠哉悠哉坐看云卷云舒庭前闲花的模样。
“看着我想起谷之岚了?”佞修挑眉笑问。
“……你怎知晓,我所念之人是她?”
“我这人除了长得帅以外,就是喜欢听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
祁进喜欢一个人,她叫谷之岚,是万花谷的弟子,药王孙思邈首徒裴元的侄女,一个容貌、才情皆好的女子。
祁进有多喜欢她?
他说愿意在华山等她,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五十年,一直等下去。
残阳断剑,天涯两隔,岁月催人老。他等她的回首,和原谅。
佞修笑眯眯地拍了拍祁进的肩膀,“想开点,天底下的好男人那么多,更何况好女人呢。我们万花谷的谷之岚一定会找个比你英俊,比你武功高,比你有才华的男人嫁了。不如你也找一个吧。”
祁进:“……”这话听着隐隐感到熟悉。
“祁道长。你看我怎样?”佞修凑近了跟祁进说话,乌黑的眼眸里水光温柔缱绻,嘴角含的那抹笑意几乎醉到心里去。
明明是偶像派万人迷的节奏,但有人吓坏了。
“贫道要事在身,先行告辞。”祁进大惊失色转身快步离去,他走得太急,在台阶上踉跄了一步差点滑倒。
目送祁进匆忙离去,佞修脸上的笑容才淡下去,罗兰却是很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要吓唬祁进。
“师父,他招惹你了?”
“没有。”
“为什么吓唬他?”
“祁进早年做错事,如今害谷之岚情仇两缠不得解脱。我心疼家破人亡一夜白头的谷之岚。”佞修的确喜欢听故事,听的时候是一回事,见到故事中的主角之一却是另一回事。祁进杀谷之岚全家,十几年后谷之岚长大了,他居然老牛吃嫩草!孰不可忍!
罗兰心道:这是教训渣男?师父你有资格教训吗?
罗兰从西门吹雪那听了一个关于俊朗无双年轻剑客和惊鸿艳影花魁的故事。
一样是故事,故事里的剑客辜负了花魁一片深情,孤身赴死,死前留给花魁一坛剧毒的青梅酒,花魁因为心上人亡故而日渐消瘦,她相思难熬喝了那坛酒,最终香消玉殒。
“师父,你知道你也辜负过人吗?”
“知道。所以我不忍回想。”
佞修抄着手,悠哉迈步离去,从他一张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又在华山纯阳观插科打诨过了几日,佞修听到一个消息说,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三,康雪烛、柳公子、陈和尚叛逃出恶人谷。
,你说那什么柳公子、大和尚,康雪烛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几个道童围着佞修缠着要听江湖上的事。
佞修吃着道童给的糖豆,也不吝啬肚子里的墨水,找了快石头扫开雪坐下,充当起说书先生一角。
,你快说快说。”
慢吞吞地坐下,小朋友们围了半个圈蹲着等故事。佞修又往嘴里塞了颗糖豆,“别急,慢慢讲,一个个说。先说柳公子吧,江湖上都道掌上乾坤李文山,素手清颜康雪烛,万花工圣僧一行,皆以无双妙手享誉天下。但若是问谁的手最灵巧,非恶人谷十恶之一柳公子莫属。”
“为什么柳公子的手最灵巧?”有孩子问。
“因为柳公子是个贼。传闻天下没有他打不开锁的。他是一个心高气傲每天作死的贼,他每每盗一样宝物,就毁掉更多宝物,天下宝物流传只会越来越少,哪里经得起他这般走到哪毁到哪。是以江湖人厌恶他的贼性。有一天他潜入皇宫,偷走了皇帝送给爱妃杨玉环的雪芙蓉,杨玉环为此闷闷不乐数日,皇帝勃然大怒命神策军捉拿柳公子,柳公子自诩轻功了得,却在神策军日夜追捕下藏无可藏躲无可躲,最终逃入恶人谷,做了十大恶人。”
“一个小贼有什么你再说说陈和尚是什么来头。”
佞修默默伸出手,一个机灵的小道士从善如流从怀中取出一包桂花糯米糕放在他手上。得了点心的佞修尝了尝味道,清甜糯软,的确好吃,于是他也愿意多费点口舌把故事说全,“陈和尚原是少林寺僧人,喜好阅读佛学典籍,时日久了他渐渐读进去了一些。可他自作聪明,又固执己见,佛经读得一知半解,却非要蛮横地解。陈和尚以为自己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