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诗看着自己的狐狸身子,想着秘籍上恢复的办法,可是她突然发现内体的妖力居然一丝也提不起。
怎么会这样?!狐眼一瞪,这不会就是狐仙大人说的副作用吧?噢,漏!
她抬起眼看着百思罂,那货居然跑那么快,张嘴一叫,是一声清脆的狐鸣。云诗诗泪了,兜了一圈居然又回到穿越来那会了!怎么办?怎么办!云诗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已,转过头,看到凤岚正在往秦羽陌那里赶,看那速度应该能够赶上。
不管了,她现在变成狐狸跑的比较快,说不准她也能及时的赶过去,给那骚娘们几爪子。
远处的洛青,看着陷入危机的秦羽陌嘴角噙着一丝狞笑,他若是死了最好,若是不死……或许,他该想想法子借刀杀人了。
百思罂看到了正在向她疾驰的凤岚,眼中闪出不屑的神色,强制调动体内的妖力,使出一招瞬闪,就好像是撕裂空间,眨眼间人便已经来到了秦羽陌的身后挥刀便砍。
百思罂出招的手法很是刁钻,如游蛇一般,划出一条轨迹,手中的短刀便对着秦羽陌的心脏刺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正在奔跑的云诗诗,慌忙对付小妖的李禹南,快进秦羽陌跟前的凤岚,以及站在一侧看热闹的洛青。
似乎所有人都停止,就连风都停止了,可是那把刀还是插进了心脏。
一刀穿心,刀柄都没入肉里一寸,可见百思罂的凶狠。
热血溅了百思罂一手,她却颤抖着身子退了一步。看着倒在地上的汐云泪,看着她胸前殷红的血,看着她心甘情愿的脸,心里的愤怒就像是疯狂袭卷的海啸,冲刷着她的头脑。
“为什么?”百思罂一把揪住汐云泪的头发,凶狠的骂道,“我问你为什么!你这个贱种!”
汐云泪咳了一声,嘴角却带着笑:“因为我爱他啊,娘亲,比爱您还爱。”
一句话像是把利刃般绞着百思罂的心脏,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好看的眼睛也变得阴毒起来:“我告诉你多少次,你不配有爱,你有的只是服从!服从我的命令!果然是野男人的种,生下你还不如养一只狗!”
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步伐,就连玄邪雨都意味深长的看了百思罂一眼,收起剑离去了。
没有了玄邪雨的压迫,秦羽陌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汐云泪,又看着一脸阴毒的百思罂,剑眉微微的蹙了起来。
他收起冰珀,走到汐云泪的跟前将她护在怀里,看着没入胸腔的短刀,一把将其拽了出来,向着百思罂射了过去。
只是,那短刀是百思罂的血器,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靠近百思罂的时候自发的消散了。
原本因为自己的亲娘说的那些比她伤口更让她疼痛的话语后,汐云泪心如死灰。但,能得到心爱之人的拥抱,这比什么都值!她想,她就是死也是笑着死去的。
“百思罂,你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秦羽陌冷冷开口,他的语气就像他说的话语一般冰冷。
对于秦羽陌的话语,百思罂不置可否,只是怨毒的看了秦羽陌一眼,转过身看也不看汐云泪一眼,生像是她不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似得。
憋了许久的泪终于掉下,汐云泪伸出手一把拽住百思罂的衣摆,哽咽道:“娘亲,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哪怕你让我做将军府的丫鬟忍辱偷生,我也甘愿;可是,最后您都没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对我的爱吗?”
转过头,一把拂开汐云泪的手,百思罂冷笑:“你是耳聋了么,没听到秦羽陌方才说的话?”
语毕,似乎怕汐云泪脏到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汐云泪咬紧牙关,看了百思罂的背影,大声喊道,声音里是无尽的悲怆与苍凉:“可是娘亲,这么多年来,无论你对我多么残忍,我从来都是爱你的呀!”
百思罂停下脚步,充满怨毒的眼里有光芒闪动,她攥紧袖中的手掌,闭上眼冷然道:“我说过,你不配有爱,也不配爱别人。”说完,黑光一闪,人便消失了。
听到此处,所有人的心都沉寂了,原来汐云泪竟然有着这般悲惨的童年,一方面是对她的同情,另一方面则是对百思罂的愤恨,这个女人果然狠。虎毒不食子,她亲手将刀刺进了她的心脏,不但没有任何心疼,甚至还对她充满了厌恶。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
垂下手,汐云泪看着虚空喃喃:“难道我不是他跟你生的,你便一定要如此嫌弃吗?不配拥有爱……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为什么不配拥有爱?娘亲,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爱,便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吗?你一直追逐着他的步伐,可曾停下来看一看一直站在你身旁仰望你的我啊。我、我真的很爱您,你为什么就那么狠,为什么?”
仿佛是听不下去了,秦羽陌淡淡开口:“不仅是你,她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了那般惨,那样的人,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听到秦羽陌的声响,汐云泪这才从母亲带给她的悲伤中醒来。她艰难的转过身子,虚弱的伸出手抚上秦羽陌的脸。这张脸,她曾不止一次幻想着触碰上是什么感觉,如今真的实现了愿望,却是在这种窘境里。
自嘲一笑,汐云泪气若游丝的开口:“六爷,我为你而死,你可曾有过一丝感动?”
看着怀中的女人,眼中没有丝毫情绪。之所以会抱着她,不过是因为她跟着他有着一样的遭遇,都被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