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晚间,许家都处于匆匆忙忙的状况。
夜间,许诺躺在床上,想了想刘德妃宣她入宫的事情。
品茶点茶什么的根本就是幌子,更有可能与刘德妃坐上皇后那个位置有关,否则这样重要的时期,实在没有必要宣她这样的年轻娘子入宫添乱。
国公府。吕二十一娘已经查清了孙太妃生辰时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同房的一位妯娌,因为妒忌之心,凭借在钱家的便利,买通厨房的人。在孙太妃生辰当日将郭氏的点心与许诺的换了。
而钱家另一房的一位夫人,早在钱家下帖子请王家人赴宴时就与郭氏联系好,协商要让吕二十一娘吃些苦头。
这位钱家的夫人并没有告诉郭氏要怎么做,而是买通钱暖弟弟屋中的婢女,让婢女在孙太妃生辰当日用荷包给郭氏传了一包花生粉。想要一箭双雕。
郭氏不知这位钱家的夫人想的可以让吕二十一娘吃到苦头的办法,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婢女传来的荷包后的那一瞬,惊地险些扔了荷包。
她小时候吃花生险些没了命,她记得很清楚,一辈子也不愿再吃任何一次花生。
迟疑片刻后,她想起这几年在家中受的苦,真真是受尽了脸色。可受了那样的委屈的她做出了那样牺牲的她,到头来只能嫁做继室,吕二十一娘却抢走本应属于她的夫君,在钱家风风光光做钱家主母。
郭氏心中实在是既嫉恨又不甘。一念之下撮了些花生粉放在最小的一块点心上,而后将点心吃下。
郭氏为了让吕二十一娘难堪,为了让人指着吕二十一娘的脊梁骨说她坏话,豁出性命吃下了带有花生粉的点心。到最后,虽然保住了命,却让原本婉转灵动的嗓音变得干哑,再也回不到当初。
多年后她想起当初冲动的决定,恨不得与给她出主意的那位钱家夫人拼命,对吕二十一娘的嫉恨则越来越深。
孙太妃从吕二十一娘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面色越来越黑。到最后怒地将拐杖砸下来,直接砸到钱暖的身上。
竟然有人借着她喜欢的点心算计她最喜欢的孙媳,她实在不能忍,一定要好好罚一罚那两个孙媳。她们做的这些蠢事。险些害得钱家名声有损。
只要郭氏在钱家断了气,郭家和王家都会来找钱家的茬,至于怎样胁迫则是后话。
钱暖挨了砸,也不好顶嘴,乖乖将滚在地上的拐杖捡起来,又巴巴地给孙太妃送去:“祖母。你刚才手滑了吧,日后可得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孙太妃瞪了钱暖一眼,满含怨气地说:“你媳妇这样好,这几年又为你母亲分担了这么多年家事,你竟然不好好护着她,让人给她使绊子,让人算计她,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钱暖有官身,凭借自身的努力被人尊敬,在钱家这样大的家族中也算有地位,有一定的话语权。但只有在祖母面前,他就会表现出这副乖乖挨打的模样。
“祖母,您孙媳不是好端端在这站着的吗?您不要生气了,她这般精明,不会被人算计的,您放心吧。”钱暖讨好似的和孙太妃说话,怎料完全没有效果。
“她精明是她精明,我是让你将那些有心为难她的人赶走,到底听明白了吗?”孙太妃说着话捞起拐杖就往钱暖身上砸。
钱暖也不躲,就这样待着。心中默默吐槽,您刚才什么也没暗示,我哪知道您想做些什么呢?您打吧,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您和您那宝贝孙媳。
吕二十一娘哪里不知钱暖心里是什么打算,看着他挨够五下,这才开口帮他:“祖母,您就放过他吧,他在前院,实在是不懂内院的事儿。”
孙太妃有了台阶,立刻停手,将拐杖放下,转过头看吕二十一娘,脸上的怒意瞬间消逝。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孙太妃让吕二十一娘将那两个使绊子的钱家妇人以及她们的丈夫一同来她屋里,她要好好敲打一番。
那两个人自然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她们的丈夫也少不了一顿拐杖。
第二日,许诺如往常一样早早醒来,听着外面婢女婆子走动的声音,心中将昨日吕氏讲的入宫的各种规矩回顾了一遍,确认全部掌握后,才翻身起来做每日都做的运动。
精心打扮过后,坐上宫里派来的马车。
许谷诚上朝还未归来,吕氏和钟氏在门外相送。
入宫一路上莫名得安稳,任何意外都没发生,许诺就顺利地见到了刘德妃。
“许家六娘见过刘德妃。”许诺用最标准的姿势行礼,眼睛虽然垂着,却在打量刘德妃的衣摆。
“嗯,抬起头我看看。”刘德妃今日穿着绣有海棠的粉红交领短袄,黄色八幅长裙,头饰均是精致的金步摇和金梳篦,耳上的蓝宝石与大拇指指甲盖一般大,十分惹人眼。
她面上画着极淡的妆容,却看不到任何斑点,可见保养之细致。
许诺抬起头,目光从刘德妃身上一扫而过,心中却想这话有点像挑选宫女时用的。
刘德妃似乎很满意许诺的面容,点了点头:“与你母亲有五分像,但气质上更像钱家那位夫人。”
她口中的钱家夫人便是吕二十一娘。
许诺听后笑笑,没有答话。
刘德妃以为许诺紧张或是害羞,没有继续问下去,挥挥手让人领她去住的地方。
许诺去了刘德妃为她准备的地方,发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