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塔吊上的黄大姐这时又问道:“喂,那个啥,财务总监,你说的话算数啵?”
程岚对着麦说道:“黄大姐,做人至少得有起码的底线不是?钱,我们已经付给你们了,至于你和你丈夫之间的矛盾,那可不是我们公司能管的,我请你清醒点。”
黄大姐突然吼道:“你这个臭婊子竟然敢耍我?哼,你不就是那个什么老板娘吗?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老公没来是吧?那就请今天在场的人做个见证,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和你们那个狗屁洪总之间不干不净的,而且我老公就是被他骗去赌球的,不要以为我的死与你们没关系,老娘已经请好了律师,等我死后他就会去告你们的!”
听到他这番话后,洪志国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薛诚的脸则铁青起来,而程岚却开始发飙,只听她大声对着麦喊道:“那你就去死吧,我倒要看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谭文丽一听吓了一跳,她立即从程岚手里抢过麦:“程总,不能火上浇油!”
“好,你们大家都听见了,是裕华公司的总监叫我跳的,她和那个什么洪总通奸不说,还合伙骗我丈夫赌球,现在又逼我跳楼,好,我跳给你们看!”
薛诚一看,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人命,他立即冲过去,准备对着麦答应她的要求,但却来不及了。
直接开始站在塔吊中间的黄大姐,已经走到铁架的边缘,纵身往下一条。
“噢——”下面围观的人发出一片惊呼。
而就在此时,人们突然看到一条黑影,象壁虎一样顺着塔吊架窜了上去,大约爬到三层楼高的时候,看到黄大姐从上面跳下,他黑影突然飞了出去,横空拦腰抱住黄大姐,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后,“噗通”一声摔到泥巴地上了。
那条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髙啸海。
如果黄大姐直接坠地的话,肯定立马摔成了照片,途中被髙啸海拦腰一截,减缓了向下的坠力,然后又被侧着空翻斜摔出去了,落地时又是髙啸海的身体先着地,两个在地上又滚出五、六米远。
其实黄大姐在离开塔吊的瞬间就后悔了,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一点都不值得,何况还有个正准备考大学的女儿无依无靠。
落在半空时她想喊救命,但知道已经没有用了,就在她两眼一闭,听着两边耳朵“嗖嗖”的气流声准备坠地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从侧面撞了一下,等她在地上打了十多个滚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趴在一个小伙子身后,而那个小伙子已经晕了过去。
髙啸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这是一个高级特护病房,十多个平米的房里只摆了一张床,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靠近窗户那边摆着一套木质沙发和一个茶几,里面还有一个七、八个平米的卫生间。
显然,这是薛诚特意安排的。
髙啸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黎玲玲,只见她一脸焦急地注视着自己,他以为是在做梦,心想,麻痹,怎么什么时候都完不了这个假正经。
他眨了一下眼睛,发现站在黎玲玲身边的十一个中年妇女,长得很普通,虽然谈不上丑,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看,在她的身边,站着的一个女孩子却十分清秀,只是一身异常朴素的衣着,显得像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一样。
“小高,你没事吧?”黎玲玲关切地问道。
“啊?”髙啸海有些恍惚地看着她:“这是医院呀,那个黄大姐怎么样了?”
“兄弟,我没事,我没事。”站在黎玲玲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忍不住热泪盈眶地说道。
髙啸海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黄大姐。
髙啸海苦苦一笑:“黄大姐,多大的事呀,干嘛那么想不开?”
“谢谢兄弟,我……我再也不会干那种傻事了!”黄大姐这时拉着身边的女儿的手说道:“雪琴,还不快谢谢高叔叔救了你妈?”
黄雪琴一看髙啸海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觉得妈妈也真是的,怎么让自己叫他叔叔。
“谢谢。”
“没事。”髙啸海问道:“黄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黄大姐终于忍不住泪水奔涌而出。
她家原来住裕华小区工地那一块,一年前被拆迁时,他们家得到了十万元的补偿费,和一套两室一厅、一套一室一厅的拆迁还房。
谁知道在拆迁过程中,他丈夫黄国强和洪志国慢慢由熟络变成了好朋友,而洪志国有赌球的嗜好,慢慢地就带着黄国强参加赌球,结果一夜之间,黄国强把补偿的十万元输得一干二净。
为了扳本,黄国强被洪志国怂恿,把那个两室一厅的换房协议,瞒着黄大姐换成了现金置换合同,又拿着四十万现金参与赌球,结果又输得一干二净。
这两天洪志国回家,又准备拿另一个一室一厅的合同改成现金置换,黄大姐死活不肯,洪志国便大打出手,如果不是女儿黄雪琴拼命相互,恐怕黄大姐早就没命了。
一气之下,黄大姐在女儿的提醒下找了个律师,提出和黄国强离婚,但黄国强死活不同意,不仅如此,还天天跑到她们母女的出租房里闹事,黄大姐实在是没办法,只得想出要到工地跳塔吊的主意。
黄大姐哭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故意想讹人,只是我实在是没办法呀!呜——,兄弟,你是不知道,我怀疑就是你们那个洪总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