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臂，全是细小的长成指甲盖大小一样的鳞片了，他一下子就恐慌起来……
他的整个心都被内疚，自责，心疼，恐慌占据……
“薇薇……薇薇……对不起，”叶琰喃喃自语，带着一点无助，“……你会不会不要我……我真的变成怪物了……”
想到梦境，竟然成真，他的整颗心都纠了起来。
凌薇薇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个样子，看他恢复理智，凌薇薇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看着叶琰，低喃道：“……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她心疼他，他又何尝不心疼她？！
他抱紧她道：“……你为什么要来？！明明知道我会发狂，会失去理智，会有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你……”
叶琰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了，哭吼道：“……我以为我把你弄死了，你知道我看到你躺在地上被我弄伤的样子，我真的有多想死吗？！凌薇薇，你……”
这是凌薇薇第一次看到叶琰这副神情，这样的眼泪，还有眼中盛满的心疼，以及眼中的恐慌。
她抬起手，血淋淋的手臂有点吓人，又放了下来，搭住了他满是鳞片的手臂上，道：“……傻瓜，这种时候，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你看，在空间里，你果然很快就清醒了，若在外面，还不知道会如何？！”
叶琰僵住，气结不已，却说不出话来。
“薇薇，我宁愿我死了，也不愿意伤你，你以后别这样了，求你……”叶琰闷声道。
凌薇薇心倏的就软了，道：“……不能，反正是同生共死，你死了，我就死了，”
“你……万一我先不小心弄死了你呢，我现在有时候根本会没有理智，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拉扯，很疼很疼……”叶琰道。
凌薇薇只是温柔的看着他，道：“这一次，我才知道，你活着我才能活下去，我什么也不想了，我只想陪着你……”
叶琰说不出话来，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
凌薇薇觉得他有点不对劲，道：“……叶琰，你怎么这么爱哭了？！”
叶琰浑身一僵，说不出话来，凌薇薇心下更是震惊，看着他道：“你……”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的情绪不太对……”叶琰皱着眉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没事，只要理智在就好……”凌薇薇道：“这些只是暂时的，别怕，以后会好的，况且这样也很可爱……”
叶琰委屈的道：“……我变成怪物了……”
“真的是怪物，也是可爱的小怪物……”凌薇薇笑着道。
叶琰的心真的松了下来，只要她不嫌弃就好，她若怕自己，他真的会发狂……
“我保证，以后我会控制我自己，绝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受伤，我以后绝不会再伤你……”叶琰心疼的抚着她的手臂，眸中带着一点悔恨之色。
“不用在意，在这儿，连疤也不会留下……”凌薇薇安慰道。
可惜，在他心里，会永远留下痕迹。
叶琰喘着气，眸中盛满坚毅，以后一定不能再这样发狂。无论如何，他都要控制住自己。
能这么快找回理智，的确不简单。
看她醒了，叶琰弄了两个果子来给她吃。凌薇薇看空间，已经被叶琰发狂之时毁了大半，遍地狼藉，瓜果全倒在地上，凌乱的很。只除了这小屋和池塘她在的地方幸免，是他故意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