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仑对自己的降头术很有信心,在他的记忆中,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所以对于眼前这个大头人,他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对方很快就会成为红头青虫的食物,甚至可以想象一条条宝贝小虫子从那个大头的鼻子耳朵甚至眼睛里面钻出来的情形,这种‘操’纵别人生死的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个大头人并没有变成一具尸体,反倒他很快和蛊虫失去了联系,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都是蛊虫被对方杀死的信号。
“你也是一位降头师?”扎仑大师惨白的眼球终于开始聚焦,慢慢凝现出两个绿莹莹的瞳仁,如同两簇跳动的鬼火。
而唐大头则抓抓后脑勺:“降头师?让俺跟你这种货‘色’为伍,简直是对俺最大的侮辱。”
在他说话的同时,大星拐到唐积德面前,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块长方形的小金属牌子,朝扎仑晃了晃,还呲呲牙,示意俺们有这个,不怕你的降头。
“佛牌——”扎仑也是一愣,他有点明白了,对方不怕他的降头,很可能是这个佛牌的缘故。因为他能感觉到,佛牌上面散发出一股令他胆怯的能量,显然是经过高僧的加持。
一般来说,佛牌也有善恶两类,一类是真正由佛‘门’大师加持过的,另外一类则是由降头师制作。归根溯源,在泰国的许多寺庙里面,那些高僧也都‘精’通降头术,只不过他们利用降头行善。
“龙婆坤的佛牌,怎么会在你们手上!”扎仑厉声喝问。他并不知道,刚才的降头术失灵,并非是佛牌的功效,而是大头哥自个解决的。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有所觉察,只不过是想把对方引出来,所以才配合他们一下而已。对于唐积德来说,降头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有丝毫威胁。
所以,他抬手示意大星将佛牌收起来,然后笑呵呵地朝扎仑点点头:“你没有资格问这些,刚才听他们也叫你大师,可是你这个大师,跟龙婆坤那样真正的大师可差远了,行善作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如果论声望的话,扎仑和龙婆坤在民众中还真是不相上下,只不过一个令人憎恶,一个令人敬仰,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扎仑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把他和龙婆坤相提并论,凡是这样的家伙,都已经被他变成死人。
只听对面的大头继续大言不惭地说着:“既然你认为俺也是一名降头师,那俺就跟你比划比划,看看谁的降头术更厉害。”
“找死!”扎仑低吼一声,降头师之间的比斗,都是‘性’命相搏,迄今为止,扎仑至少已经击败十几位降头师,这才成就了他无上的凶名。
和凶神恶煞一般的扎仑相比,唐积德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呵呵呵,那你就先试试俺的降头术——”说话间,手指一弹,一道绿光直奔扎仑而去,快如闪电。
扎仑想躲也躲不开,就被绿光从肚皮钻了进去,他惊得连忙撕开黑袍查看:“你这是什么降头?”
以他浸‘淫’降头几十年的眼光,居然也瞧不出唐大头的手法。他哪里知道,大头哥这个根本就不是降头术啊。所以也被他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在抓了几下后脑勺之后,这才说道:“没啥,只是在你肚皮里面种下一粒草籽——”
“妙妙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籽的生命力最顽强,是不是一会就能从这家伙的肚脐眼里面冒芽?”野‘鸡’唯恐天下不‘乱’,所以这种热闹是一定要凑一凑的。
而扎仑却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骤然大变,慌忙低头去瞧肚皮,结果骇然发现,真有两片纤细的草叶,从他的肚脐眼里面钻出来,绿油油的,煞是可爱。
但是在扎仑眼里,这株可爱的小草却无比可怖,他伸出黑漆漆的手爪子,奋力想要把那株小草拔掉,可是小草虽然看起来纤细,却十分坚韧。而且它的根部也不知道是扎在哪处内脏上,牵动之下,扎仑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刺痛从腹内传来,不由得低哼一声,跌倒在地,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狰狞的面孔流淌下来。
“‘阴’阳降头草!”扎仑想到了那种只限于传说中的一种降头术,据说是由粗细不同的两种草组成,施术者身上保留着阳草,而‘阴’草则寄生到被下了降头的人身上,不停地生长繁殖,直到吸干人的血‘肉’,才能脱离本体,和阳草汇合。中了这种降头,无术可解,厉害无比。虽然扎仑很向往能学会这种降头术,只可惜未能如愿。想不到今天见识到了,而他却成了可怜的受害者。
对于扎仑所说的什么‘阴’阳降头草,大头哥根本就没听说过,刚才只不过是他随手从身边取了一粒普通的草籽,然后运用植物‘精’华寄生到对方体内,想要吓唬吓唬他,但是看到扎仑一副吓破胆的模样,于是就坡下驴,跟着点点头:“你知道厉害就好。”
霎时间,扎仑万念俱灰,不过这也彻底‘激’发了他的凶‘性’,就算是死,他也不能叫对方好活。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团淡淡的黑气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同时,还有一股血腥之气散发出来。
随后,令人无比惊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扎仑的脑袋竟然飞了起来,面目无比狰狞地向唐积德飞去,大嘴张开,‘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咬向唐积德的脖子。
“飞头降!”包括瑙坎在内,那些雇佣兵都忍不住失声惊呼。他们也都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