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该死的侵略者!”安迪酋长向唐积德大声咆哮着,不过在大星朝他扬扬小爪子之后,这位身材魁梧的汉子便立刻蹲在地上,然后一脸悲愤的模样,他还真被大星给抓怕了。
唐积德抓抓后脑勺,他还真是第一回被人家当成侵略者,于是摇摇大脑瓜子:“俺们要真是侵略者,直接就把你的部落灭了,我们真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妮妮既然已经是俺们的伙伴,就不能叫人欺负她。酋长先生,你抓她回来到底要做什么?”
安迪酋长年轻的时候在外面也读过几天书,所以才会讲英语,他琢磨了一下唐积德的话,最后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头说的有道理:人家虽然人少,而且还赤手空拳,但是他们部落中的勇士偏偏打不过人家。
于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妮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对待她,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唐积德咂咂嘴:“那得问妮妮认不认你这个父亲,要知道,是我们把她和猴群带回来的。否则的话,妮妮这辈子就要和猴子生活在一起啦。”
酋长先生朝妮妮扫了一眼,只见她紧紧搂着那个稍大些的小丫头,看样子肯定比跟他还亲呢,索‘性’也就懒得询问,嘴里嘟囔一声:“按照我们部落的传统,‘女’孩长到六岁的时候,就要进行割礼。这样神圣的仪式,妮可居然不想参加,真应该处死她!”
‘女’孩也进行割礼,割哪啊?唐积德抓抓后脑勺,他只是听说过这个词,在一些比较原始落后的地方,依然存在着割礼,不是男孩子才要进行割礼吗?
其实这个倒是大头哥孤陋寡闻了,虽然割礼绝大部分是针对男孩,而且割去包~皮之后,对他们的生长发育并没有害处,但是在一些地区,还存在着给‘女’孩做割礼的陋习。
这是极为残忍的一种做法,有的甚至要把外生~殖~器全部割除,这样‘女’‘性’就丝毫没有快感可言,只是成了生育工具。但是按照部落的传统来说,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圣洁的。
而妮妮的母亲也曾经随着安迪酋长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对割礼深恶痛绝,她绝对不希望妮妮也走上跟她相同的命运,所以才会悄悄把妮妮送上独木舟,顺着海‘浪’飘走。
因为不清楚割礼的具体情形,所以大头哥也有点犯难了,毕竟酋长先生是妮妮的父亲,他捅捅小虾米:“咋办呢?”
小虾米也颇有些踌躇,对于所谓的割礼,她就更不明白了。t不过从妮妮的反应来看,肯定会比较可怕的,绝对不能轻易叫他们向妮妮下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进入部落,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朝安迪酋长笑了笑:“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还以为你要伤害妮妮呢。大星,还不把酋长先生扶起来——”
看到那只黑猩猩又朝他拐过来,安迪酋长连忙摆手,自个慢慢站起来。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弄’张兽皮围在胯骨上。
这时候,野‘鸡’叫唤开了:“大老远来的,也不叫俺们进到部落里面坐坐,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安迪酋长一听,黑脸膛也不禁有点发紫,于是很不情愿地向唐积德等人发出邀请。毕竟是很少和外人接触的土著,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不过也正是这种率真,叫人和他们‘交’往的时候不会存在太多的戒心。
在稀稀拉拉的茅屋空隙中,开辟出来一块块田地,有‘妇’‘女’和老人在田里忙碌,唐积德特意到地里瞧了瞧,居然种植的是‘玉’米。看来他们也并非完全是以狩猎为生,也知道种植。在另外一片地里,唐积德甚至还看到了‘抽’穗的水稻。
一行人比较沉闷的气氛中来到一座茅屋前面,据安迪酋长说,这是部落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巫师的住所。唐积德瞧了瞧,也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因为屋子周围居然围了一圈碧绿的篱笆墙。
在院子的树荫下,那位受伤的部族勇士正躺在地上,一个年老的巴布亚人正撅着屁股往他嘴里灌着什么东西。和那些光眼子的土著不同的是,这位的腰间围着一张兽皮,兽皮上零零碎碎的挂满了小饰物,有动物的骨骼和牙齿,也有一些植物种子之类。显然,他就是部落中最为博学的巫师了。
看到安迪酋长,巫师回身点点头,然后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安迪酋长也一脸黯然,因为失血过多,部落中又要失去一位勇敢的猎手了。
“这家伙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呢,这么大一会就不行了?”野‘鸡’瞧明白了,不过它有点不信,用英语咋呼着,结果被酋长先生给瞪了好几眼。
但是野‘鸡’先生当然不会在乎,它又开始编排起老巫师:“你行不行啊,不行赶紧腾个地。本来没啥事,差点叫你给治死!”
老巫师看到一只鹦鹉咋咋呼呼的,不禁打量野‘鸡’一阵,估计是瞧着‘挺’新鲜的,然后又和安迪酋长沟通一下,大概是询问这只鹦鹉在说些什么——老巫师显然是土生土长的土著,并不懂英语。
听了酋长先生的翻译之后,老巫师立刻吹胡子瞪眼睛的,还抄起一根骨头‘棒’子,应该是什么动物的大‘腿’骨之类,要教训教训野‘鸡’。在部落之中,他的地位比酋长还超然呢,从来没有谁敢对他质疑。
野‘鸡’也不含糊,嘴里吆喝一声:“动粗是不是,大星,上!”
酋长一听,连忙先将老巫师拦住,并且简单介绍了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