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看这二人此时让她去伺候,分明没憋着什么好主意,但见若莹想息事宁人,看来她只能见招拆招了。
林雅来到茶房时,玉竹和坠儿已经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了。
玉竹轻蔑地给她使了个眼色,桌上的托盘上已经摆好了三个茶碗,其中一个茶碗是越湛骁专用的,其余两个是一般的茶碗,人。
林雅端着托盘离开茶房,身后只留下那两人得逞的笑容,林雅猛然回身,那笑容刚好被她看到。
来到书房门口,卫冽看到林雅一惊,而林雅也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诧异眼神。
林雅想到,看来她的消瘦和憔悴的确很严重,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卫冽也流露出了异样的表情,于是冲他无奈地挤出一笑。
卫冽打开门,示意让她进去。
林雅扫了一眼书房,原来两位客人是季子清和陆以诚,的椅子上。
林雅进门行礼,三人突然停止了说话,随后林雅迅速低下头,感觉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在军营之中林雅也很难看到季子清和陆以诚在越湛骁面前同时出现。
而且那日在林中,看似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友好,而现在两人作为越湛骁的左膀右臂同时出现,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
为季子清和陆以诚上好茶,林雅轻挪莲步,一步步走上书案高台,走向那个她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林雅虽然低着头,但仍能感觉书案后的人目光异常灼热,放好茶碗,行礼转身,刚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攥住了胳膊。
那大手的主人将她轻轻向后一带,示意她不要走,就站在他身后。
随后越湛骁冲着陆以诚轻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潇沅旧部下的兵符虽然占了十之二三,但依微臣看,但多数在都城之外,倘若接应,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微臣以为,那不足为患。”
陆以诚看着林雅消瘦的脸,心里顿时一颤,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不足为患?陆将军还真是看得开啊。”季子清冷嘲热讽道,狭长的凤目中满是不屑,随后眼神又忍不住微微向林雅的方向一瞥。
“季子清,倘若你有所言,可以直接说出来,何必如此歪腔斜调?”陆以诚火气稍微上涌,狠狠瞪了一眼季子清,便不再看他。
季子清没有说话,拿起茶碗,打开碗盖,轻轻一嗅,随后抬眼看了一眼林雅,又将茶碗放下。
漪罗茶?他喝了这茶会通身刺痒疼痛,这里的丫头们都知道他不喝这茶,平时来王府书房也没见这丫头当值过,怎么会在府中刚刚见到她就偏偏给他上了这茶?看来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
看那丫头的面容气色,想必在王府的日子着实不好过,他曾无数次后悔没有将她讨要去,但现在看来已然来不及了。
“子清,你有何见解?”越湛骁道。
“回王爷,这潇沅的病似乎并没有转好的趋势,但他那独生儿子又是个不成气候的,倘若潇沅熬不住,以皇帝的考虑,兵符调动向忠勇侯麾下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势力再次东迁,我们将腹背受敌。”
林雅想,忠勇侯府是湛王妃费卿的娘家,听季子清话中口气,显然与忠勇侯不是一个派系,看来越湛骁与费卿的结/合也是在政治上的互相牵制,怪不得越湛骁对费卿如此客气有礼,完全不似一般夫妻。
两人同时看向越湛骁,等待他的决定。
“你二人先回去吧。”越湛骁沉声道。
“是。”二人应道。
随后各怀心事地走出书房。
整个书房顿时静了起来,林雅低着头,站在越湛骁身后,等待命令。
“雅儿。”越湛骁道。
“是。”林雅握着托盘的手稍微紧了紧。
越湛骁稍回身,将林雅拉到身边,放在自己腿上,带入怀中,沉声呢喃道。“消瘦了。”
越湛骁紧紧搂着林雅,在她额上轻轻点吻。
额头上久违的温度让林雅为之一颤,她以为郑氏死后,面对他当时的冷漠,自己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反应,可他如今此举,她觉得自己的心还是为之一动。
他为何不将那日的冷漠继续下去,现在又来抱她做什么?
林雅不语,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倘若不能得到他的爱,至少可以寻找暂时的安慰,她可以依偎在他怀中,但是绝不能贪恋。
“我以为回朝之后,抬出玲儿而将你藏起来,就能避开王府中无谓的争斗,可谁料还是让你深陷其中,我已后悔没有将你一直带在身边。”说着,越湛骁抚上林雅的背,在她发间轻吻,一双大臂将她包了起来。
林雅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他自称“我”,他在向她解释,她是不是该觉得荣幸?在林雅原本的内心世界里,喜欢一个人就是对他好,付出自己的真心,可在这异世,会有很多无奈,让所谓的“喜欢”不再那么神圣与纯洁,而这些她都能想得开,但是为什么心里深处总是瑟瑟发痛,郑氏之死让她清醒,倘若她继续无依无靠,那么她和若莹的下场绝对会很惨,既然她决定要跟着他,倚靠他,那么她就只能接受。
越湛骁见她仍不说话,继续道,“王妃之父忠勇侯和潇沅大将军虽然归朝后交回了兵权,但是他们握有兵符的旧部下,与其说是保皇,实际上这些旧部仍然效忠于他们。”
越湛骁顿了顿又道,“你在军营之中见我受伤,还有后来的刺客都是我那皇兄的授意,皇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