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赫连哲亦是错愕,快步跑上前,揽过地上的父皇。“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宣太医!”
为什么!父皇只说今日有变让自己安排好一切,可为什么,会这样!
赫连启泽看着他,嘴角溢出血迹,却并未影响到他浅笑的表情,颤抖的手握着赫连哲,越渐紧。
而外面的侍卫亦是一愣,踏入殿内,却也只看到倒在地上的皇上和满身鲜血的达奚鹄莱。
中计了!达奚鹄莱神情紧张,却尽量控制慌乱,猛然朝一侍卫递了个眼神,那侍卫亦是一惊,不着痕迹的望了望处在慌乱中的人,缓缓退出大殿。
“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邑神情已完全黑了,今日他大婚,舅舅这是在做什么……
“臣……”
“达奚鹄莱,造反……弑君!”
简单几个字,却让在场的人皆闻之一颤,而闻风赶来的皇后和大臣更是错愕。
弑君这两字犹如重鼓敲击,重重砸在所有人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面色阴郁,难掩的怒意紧紧落在达奚鹄莱身上。
“臣不知,臣只知晓皇上换微臣来此,之后……”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达奚鹄莱还未说话,却听安德神情极度伤痛道:“皇上是要和大冢宰商讨禅让皇位之事的,可不知为何大冢宰却大怒起来,奴才怕出什么事,这才请了太子和王子来,却不想刚来……皇上……”
“禅让皇位?”皇后微微蹙眉,刚想询问,却见太医亦赶了过来,快速把脉,面色却也不好。
而这是,赫连启泽虚弱的声音却再次响起。“邑儿,你过来。”
赫连邑微愣,却还是走过去跪到赫连启泽身前,道:“父皇……”
“朕时辰不多,以后朕的江山,便交给你……达奚鹄莱野心太大,谋权弑君,着,诛满门……”赫连启泽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眼眸全然闭上。
“父皇……”
“父皇!”赫连哲的声音带着颤抖,而在场官员闻言皆是跪在地上,悲呼。“皇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请谨遵圣意啊!”安德跪于赫连邑身前,达奚鹄莱面眸亦暗了几分,在场官员皆是一愣,诛满门……这可是大冢宰啊!可却,也是皇上的遗旨啊!
“舅舅……”赫连邑亦是一愣,这个舅舅是他从小敬重敬畏的,如今……
“来人!达奚鹄莱弑君,意图谋反,将他带下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达奚鹄莱的亲妹妹。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却无人敢动手。
“怎么?你们也要造反不成?”皇后冷喝,却让在场的侍卫皆是一惊,大冢宰带兵多年,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可造反二字,他们又有谁敢当?
“母后……”
“还不动手!”
“是!”那侍卫亦上前,达奚鹄莱却绣袍一甩,道:“本冢宰自己走……”
···
花轿快到华辰门时,一侍卫打马袭来,见到花轿时却也快速拉马翻下。
“含真小姐!”那侍卫的神情刚毅,恭敬开口。
轿子里的含真亦是一愣,并未答话。
“放肆!太子妃的轿子你也敢拦?耽误了时辰你负的了责吗?”一旁的喜娘恼怒,这要是耽误了时辰,莫说是他,连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啊!
一旁的百姓更是疑惑,这眼看都到华辰门了,这时候是出了什么事了。
“达奚鹄莱造反弑君,太子下令,达奚府诛满门,含真小姐亦在内!”他的声音很大,似有意让所有人都听到。
什么?造反……弑君……
不仅喜娘,周围的百姓亦是呆愣在原地,今日不是太子大婚吗?怎么就,就弑君了……
含真亦是错愕,一把拉下喜帕走出轿身,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达奚鹄莱弑君,意图谋反,属下奉太子之命,诛杀达奚府上之人。”那侍卫说完,拔刀便向含真袭去,含真亦是一愣,快速闪过。
一旁的百姓和送嫁的人皆是吓破胆,快速闪开了。
“我要见太子!”她不信,父亲怎会在今日做这些事,更不信太子会杀她。
“太子只说带小姐的人头回去!”说完,便再次下了狠招。
···
天已变的全暗,南营的副将刚和士兵们喝了点酒,此时此刻,他正搂着一个丰满的军妓睡得香甜。
“大人!大人醒醒!”
勤务兵急切的摇晃着他的手臂,程副将眉头紧锁,睁开眼怒道:“你想死吗?”
“大人,大冢宰身边的陈统来了,样子很着急,说有急事找您。”
“陈奕!”程副将迅速坐起身来,沉声说道:“他来找我干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华统领神色惊慌,好像出了大事。”
“去看看。”程副将穿好衣服,大步就走出卧室,年轻的军妓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锐利。
“不知陈统领到访……”
“大冢宰出事,现命你快速出兵华辰门!”陈奕神色沉着,程副将却微微蹙眉道:“今日不是太子大婚吗?出兵……”
“大冢宰的命令你尊造便是了。”
“是!”程副将虽是南营副将,却也知道陈奕前来必定出了大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快速整军出发。
程副将回房穿好铠甲,对着勤务兵沉声说道:“去通知各营参将速来大帐集合,让全军在围场上待命。”
勤务兵点头答道:“是!”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