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看着那被带走的尸体,弋曼错愕回眸,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犹记昨日含真来此的样子,她虽对她并无好感,可亦不曾想让她死。
夜魅亦没什么好解释的。“走吧!”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你掳走我,是要我躲过一劫?这么说来,含真的死,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
夜魅无奈摇头。“丫头,有时还真希望你能笨点。”
“夜魅,我不奢求你了解我,但你也应该知道阻止不了我,我虽不喜欢含真,却也不会让她枉死,更不会让整个王府因为受牵连。”弋曼亦不想过多解释,走近倚霞苑内的寝殿,委身,触碰地上的血迹,已是冰凉,却并未有丝毫凝固的迹象。
夜魅亦不说话,抬脚跟了进来,看着此时无比认真的女子,这才道:“你的身世我查过,相府的二千金跟你完全不同。”
不是试探,是坦言,对于她的身份,他或许并不在意,可在意的人,却也不少。
弋曼微顿,却并未回答他,看着地上的血迹,微微蹙眉。“夜魅,刚刚你可曾看到含真身上的伤口?”
刚刚他们的距离虽远,或许自己并未看的太清楚,可眼前的人绝对未放过。
“心口,一刀致命。”看来下手之人,亦没有给她生的可能。
眉心蹙的更紧,心口,一刀致命,为何会是这样的迹象。“夜魅,我要你帮我。”
“你要救赫连哲?”
“他是因为受的牵连。”不仅赫连哲,还有小卯和王府所有的人。
夜魅亦不急着答话,只是久久,才吐露道:“你不怕看到他吗?”
弋曼亦是一顿,夜魅口中的他,她自然知道是谁。
怕吗?想比见他,她更怕的事已经发生了。“夜魅,我与他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现在我手里握着的,是王府中人的生死,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好。”
···
擎苍圣宫,因太子大婚,众人皆是艳服出席,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大冢宰和太子,竟然抬着盖着白绸的尸体上了大殿?
众人皆是唏嘘,却不敢大声说什么,视线未从大殿上离开,只等知晓发生何事。
皇上和皇后亦是疑惑,赫连启泽面色沉重,俨然不想多说什么,皇后亦是面色不善,沉声这才道:“冢宰大人,此举何意?”
今日是她儿子大婚,哥哥如此,未免太无分寸。
“皇上,娘娘,必要为小女做主啊!”达奚鹄莱神色亦有几分苍白,俨然只是这点时间,便长了数岁。
“含真?究竟怎么回事?”皇后这才意识到什么,看着那盖着白绸的女尸,目光俨然多了不可置疑。
“回母后,儿臣和大冢宰,在赫连哲的府上发现了含真,只是去的时候……”赫连邑亦面色悲痛,虽说含真不是他太子妃的人选,可毕竟是自己疼到大的表妹。
众人一听皆是一震,什么意思?难到那盖着白绸的尸体是含真小姐不成?
“什么?”皇后亦是恼怒,拍案道:“二皇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臣无话可说,只是昨日,儿臣并不知晓含真来儿臣府上,她遇刺一事更是不知。”赫连哲亦跪在原地,神色亦越减苍白,腹上的伤虽有简单处理,但疼痛却丝毫未减,更何况这一路这么长时间随行。
“尸体是在你府中找到,岂有你抵赖?”赫连邑亦是恼怒,道:“你不知?你府上自有人知道!来人,带那贱人上来。”
看着被带上来的林柳溪,赫连哲神色并未有太大变化。
“柳溪啊!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赫连启泽的语气显然要平淡许多,他不相信哲儿会在这般关头杀人,可达奚鹄莱也不会狠到杀了自己的女儿,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柳溪亦神色有些害怕,看了看赫连哲,这才叩头道:“柳溪并不知晓,只知昨日含真小姐来过府上,可碍于旨意,她并未见到二皇子便走了,之后的事,柳溪确实不知。”
“含真既不是找二皇子,那她去二皇子府上干嘛?又有何人可证明她离开了就再未回去。”皇后恼怒,这低贱身份的女子,也不知皇上为何会把她留下并赐予赫连哲。
“当时含真小姐好像并未找二皇子的意思,只是去了倚霞苑,好像……”林柳溪欲言又止。
“好像什么?”
“倚霞苑……”赫连哲一惊,赫连邑这才想到什么,忙道:“倚霞苑不就是二皇子带回那女子住的吗?难怪含真的尸体会出现在那里。”
“女子?”皇后亦蹙眉。“那还不带她上来。”
“皇后娘娘,儿臣虽不明白含真为何会去儿臣府上,但相信此事与儿臣府中之人并无关系。”说完,便也撩开衣服一角。“昨夜,儿臣亦遇行刺,只是并无大碍,便未过多声张。”
“什么?何人竟如此大胆!”赫连启泽亦是错愕,不是安排了御林军吗?他竟大胆到如此地步。
达奚鹄莱嘴角轻呲。“二皇子如此说,便可推掉一切吗?含真身手不错,若是为自卫,就算是伤到人,也是在所难免的。”
“大冢宰就这么相信含真是本王杀的?”
“相信二皇子亦不会如此笨,会在自己府上杀人,并留下证据引大冢宰和太子过去。”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缓缓响起,弋曼亦款步走近,未在乎其他人错愕的目光,只是将手中的药丸递到赫连哲手上让他服下。
他的伤她是知道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