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侍女小厮,弋曼反手关了木门,望着眼前神情依旧有些奇怪的含真,弋曼蹙眉。“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明日太子大婚,切莫留二皇子一人。”
她的话带着焦急,不似以前,此时的她视线直直落在弋曼身上,异常坚定和认真。
弋曼微愣,明日太子大婚,会出什么事不曾,即便要出什么事,她又怎会与自己说,不露神色的看着含真,试探道:“这些,你该同二皇子说,与我又有何相干。”
“尔倚蔓,这才是你的名字对吗?”含真神色并未好到哪里去。“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次见你就这般讨厌你吗?不是因为二皇子对你的特别,我擎苍女子,没有什么输不起,既然他心属于你,我亦不会多加为难,而你这副自以为冷傲旁人不得近身的模样,却让我无比厌恶。”
“只因这样,你便在狩猎之时安排这场戏?”弋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因这样的理由,便成了她害她的借口吗?“不会多加为难?好,若我的态度让你不喜,可林柳溪呢,这便是你的不会多加为难吗?”
“狩猎?”含真身子一顿,记忆似乎又转到那日,凄凉一笑。“不错,那日之事是我所为,我本想让太子坏你清白,却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你。”
没有躲避,她的眼里没有歉意,直直看着弋蔓,亦没掩饰眸光中的不甘。
“至于林柳溪,尔倚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玩笑?你来找我,便是听我跟你玩笑吗?”
“好,你我之间的事暂且不谈,只是明日,求你一定护在二皇子身边。”含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尤其关于他的。
“明日会发生何事?”弋曼眸光收紧,难道明日有人要对赫连哲不利吗?
含真嘴唇轻咬,却未说半字片语。
“皇上下旨,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靠近二皇子,想必含真小姐是知道的。”弋曼的语气极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眸光却并未从含真脸上移开,她必须要清楚的知道,明日究竟会发生何事。
“尔倚蔓!他曾对你有恩,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含真亦是恼怒,他竟然会在意这样的女子?
“有恩?我可不记得二皇子对我有什么恩,至于见死不救,含真小姐,二皇子身在府中,亦重兵把守,会有何事,需用上见死不救四个字。”弋曼步步紧逼,果然,有人要对赫连哲不利,而看她为难的样子,难道是太子?不,太子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亦想不到在自己大婚上杀自己的弟弟,他没那么大胆子,亦没理由,背脊微寒,一双锐利的眼闪过自己脑海,是他!达奚鹄莱。
含真亦面色苍白,双手紧握着,看着眼前的弋曼,久久,才沉声道:“刚刚,我不小心偷听到父亲的对话,明日,二皇子会有危险,求你,救他。”
从未像如此妥协过,含真愣愣站在原处,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此时的她俨然身处在石磨中,夹杂在至亲和心仪之人中间,痛苦万分。
弋曼只静静看着她,她的眸光迷惘无神,而这,哪里像是要出嫁的新娘。
两人都未说话,含真突然低声道:“我不知道他为何那般信你,在意你,可既然他相信你了,便也请你给他一个信你的理由。”
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为何嫁给赫连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对于含真,她应该带着恨,毕竟是她这般陷害自己,可现在,她却觉得她有点可怜,以她的性子,以她对赫连哲的情,又怎么可能任人摆布的嫁给赫连邑呢!皇上又怎会突然下旨,弋曼微愣,忽然想起皇上的话,结合含真所言,这场婚姻,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含真驻足,却也道:“你不也和我一样,明明心在他处,却不得不嫁给一个太监,不过你比我幸运些,至少,你还有他在意。”
弋曼亦是一愣,以前,她未介意过这婚事,虽是尔书彦有意安排,可君挽琰并未真正强迫她做任何事,如今,她竟有些感谢尔书彦。
“明日婚宴,到底有何目的?”
“我只知道,你定能保住他的命,便好。”
拉开木门,含真踱步踏了出去,她的步伐不是太快,却异常的轻,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站稳每一步。
弋曼静静望着,眸光微微收紧,浅声道:“我以为你会陪着二皇子。”
林柳溪缓步走来,道:“我不放心姑娘,便一直未离开倚霞苑,含真小姐她,没有为难姑娘吧!”
弋曼愣愣看着眼前这异常娇柔的女子,脑海中却也显现出含真说过的那句话,‘尔倚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眸光微微收紧,这句话,是在她提及林柳溪是含真的表情,那中呲之以鼻,她并未忽略。
若说自己的性子得罪了她使得她厌恶,那么这逆来顺受的林柳溪又做了什么?
“无事,只是打听了些二皇子的状况。”
“含真小姐却是对二皇子的事情极其在意,连大婚前日也上府探访。”林柳溪浅浅寒眸,久久,才低声道:“其实这也不奇,当年若非为救含真小姐,二皇子又怎会落进冰湖,落得一身寒症。”
“二皇子是为救含真?”弋曼亦是一愣,从他们现在的关系,哪里看的出之前是舍命的交情。
“这也是听府中的老嬷嬷说的,当初含真小姐与二皇子青梅竹马,只是二皇子落下寒症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疏远时常来探望的含真小姐,亦语言相撞,含真小姐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