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晚宴却也结束,马车内,弋曼和赫连哲却也对面坐着,没人多言一语,半响,弋曼才淡淡开口。“你不是如此之人,却依旧要披上这样的外套?”
赫连哲也是微愣,不曾想她会这般问,眸光微寒,冷言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是吗?你不顾一切胁我至此,不会只因为我懂医术这般简单吧!既不是这般简单,你又有什么要瞒我呢!”若连这些事都不能知道,那他胁自己来便也没意义了吧!
赫连哲微惊,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到是比本王想的聪明,不过你现在要做的,便也是用你的医术。”
医术?可是他除了一些外伤,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啊!难道是其他人吗?“是你在乎的人吗?”
“明日你便会知道!”眼眸微眯,因饮酒的俊彦有些微红,赫连哲靠窗坐着。
“我要见小卯!”到现在,却连他一点消息都没。
“明日之后,你自会见到……”
“既如此,你也要帮我一个忙……”尔倚芩怎会无缘无故来这,莫说太子妃未死,但是离开皇城来到这,怕也不是她一人能为之的吧!
“你是想让本王替你查那舞姬?”并未睁眼,赫连哲淡淡的说着。
有些惊愕,弋曼道:“你怎会知道?”
“从怀城至这里,你出去问过那小鬼,便也没问过其他,今日见了那舞姬,却向本王提出了要求,你真当本王是瞎子吗?”嘴角轻呲,那点小动作却也瞒不了他。
未在答话,弋曼愣愣的看着这容颜俊美的男子,虽与锵衷诘娜菝膊荒鼙榷裕却也绝美无比,看来,能这般将自己笼在纨绔子弟的称号下,他,又怎会简单?
···
郢雾怀城
沅王爷尊驾离开怀城时,怀城百姓空城而出,跪街相送者比肩接踵,多有人随在车后步行十余里方归。
怀城东郊隆起一座“万人冢”,冢前立两丈高白石碑,以祭奠此次获难之人。
君挽琰一袭紫衫依着体,衣衫袒露,肤色白净,慵懒的靠床坐着,将手中的丹药缓缓送入床上之人的嘴中,那半挽半放的发丝裹着一张精致的面容,如媚如丝的双眸中,黑瞳如墨,碧水晕染,邪气冉冉,直挺的鼻翼下,薄唇轻扬,勾起一抹危险的幅度。
“君爱卿,朕可有些时日未见到你了,只是不曾想生病也能白了青丝,到真是可惜了。”轻嚼口中的丹药,洛天瑾低声的开口,眼底虽有些涣散,神情倒是出奇的舒适享受。
君挽琰也不多语,神情慵懒淡漠,倾城的绝世容颜勾起一抹一抹邪魅的浅笑,轻挽一缕如雪的青丝,这才笑道:“莫非这个颜色不适合微臣?”
“哈哈!爱卿到真会开玩笑,爱卿容颜绝世,即便是朕后宫的佳人与你相比,也要羞于几分啊!”洛天瑾浅笑着,这话到是真的,君挽琰受宠,却也是因为他的容颜。
“听闻沅王爷不日便可回京,国主可有想好赏赐他什么吗?”随意拿起一旁的金樽,君挽琰将清酒装满,这才缓缓递至洛天瑾面前。
接过酒杯,洛天瑾本有些疑惑的神情这才浅笑道:“自是该赏,若如此,也该赏爱卿才是,若非爱卿眼力过人,极力推荐他,朕还真不会将他遣去。”
“为国主分忧,本就是微臣该做的。”
“哈哈!只怕要忧的也是爱卿吧!朕可听问,自你上次请旨之后,便没让那尔家小姐再回去,看那,那女子是合了爱卿意了……”大笑着,洛天瑾却也将手中的酒饮尽。
无奈的笑笑,君挽琰却也淡淡开口,道:“国主莫要打趣微臣,莫说微臣对那女子没兴趣,即便有,也无能为力啊!”
“哈哈哈!是朕的不是……”
··
擎苍白城
赫连哲却也早早带弋曼再次进了皇宫,去的方向到不若太子的后宫,倒像是后宫女眷住的地方,弋曼微愣,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跟随赫连哲,却也快步走近了殿内,殿内,宫人将茶碗摆好,缓缓上前,却也小心的禀报着:“娘娘,二皇子到了。”
“知道了。”较弱的声音响起,女子轻依着美人榻,看不清神情。
“儿臣给母妃问安,母妃可感觉好些?”赫连哲径慌忙行礼,却也拉了弋曼径直走上前去。
母妃?是他的母亲吗?
任有眼前的人拉着,弋曼走近,抬眸,这才看清了榻上的女子,不过年岁不过四十,一袭素净的衣衫挡不住那高贵的气质,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倒是难得的美人,只是那苍白的神色却让弋曼一紧,她生病了吗?这便是赫连哲让自己来的原因?
女子在赫连哲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双眼弯成星月,慈爱的笑着,随即望着一旁的弋曼,这才浅笑着开口。“哲儿,这位姑娘是……”
“母妃,她唤无依,是儿臣前日换的贴身婢女。”浅笑着开口,赫连哲并未望向弋曼。
一个踉跄,弋曼眼角不由抽搐几分,不得不承认,赫连哲此刻难得的温柔,不似在自己面前的清冷,也不似在赫连邑面前的‘放荡不羁’,而是只有孝意和温情,一个普通的而在母亲面前独有的温情。
“是吗?听闻你前段时间离开了擎苍,咳咳咳……”忍不住的轻咳,女子用轻纱轻捂着,而赫连哲脸色也微变,轻轻的拍着女子的后背。
弋曼微愣,赫连哲说自己是婢女,是不想让眼前的女子知道吗?难道,这女子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