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书房内传来一声巨响,茶杯尽碎,尔书彦手指不由收紧,怒道:“君挽琰,欺人太甚!”
“相爷,他未公开此时,可能是并未发现,惜竹之事,或许是他自身如此而已。”代氏脸色依旧苍白,本以为平定一日便不会再生事端,谁知事过一日,他竟会唱这出。
当日也是情急,才会想到替嫁,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尔书彦气极,就连右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以他的势力,又怎会没发现,没有声张只是未成在意,‘送礼’只事不过是给相府的下马威而已”
“知晓又如何,惜竹本就是我们的义女,不过一个宦官,此时就算告到圣上那里去,还不是他无礼。”不过是个宦官而已。
“妇人之见,夫人,为夫在官场多年,君挽琰的手段,难道你还会不知吗?”尔书彦冷言开口,若非为了
代氏微愣,她又怎会不知。
在郢雾,有三个让人腿脚发麻的名字,而最令人为之一寒的,便是这司礼监的负责人,君挽琰。
这个人世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没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只是一夜时间,世人便以知晓,国主身边有一个极为受宠的绝色太监。
对于突如其来让国主神魂颠倒的人,大臣自然不会放过,可是登诸白简,弹劾他的奏本都被国主一一驳回。曾有一次,皇城都察院联合内阁忠臣冒死觐见,弹劾的奏本那更是如雪飞一般飞向国主的龙案,死谏的言官磕头喋血,二十几条罪证,条条是作奸犯科,僭越规制的死罪,金銮殿一片腥风血雨!
本以为这君挽琰的本事再大,这会儿也该完蛋了,谁料想国主二话不说,闹事的直接砍了脑袋,从犯一律廷杖三十,还让司礼监执行!
此事之后,便再无人敢多言。
此后三年内,他将司礼监变为人间炼狱,把持朝政,对抗内阁;一时权赫滔天,风头无二。
礼监势力如日中天,不但一般官宦要靠边站,就连皇子也要礼让三分,更别提本就仰人鼻息的臣子臣孙,只要是庙堂食君俸禄的,无不惴惴不安,谈之色变,躲之不及。
怕他惧他的人尊一声督公,恨他的骂一声阉宦,不过敢骂他的人,基本已挫骨扬灰,尸身不在矣。
“如今我们又当如何呢?”虽不曾了解君挽琰的身世,但他的手段自己还是知道的。
“他未声张,定是不想将此事闹大,如今那逆女也回来了,找个适当的时候送过去便罢了。”他不能因此把整个计划全打乱。
“可是那丫头如今容貌尽毁,若再像……”代氏低声道,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有些不安。
“那便是君挽琰该恼的事了!”若再出这等事,即便在国主面前,也不是他相府的事了。“这两日多派人严加看管,莫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相爷,倚蔓上次失踪之事似乎并非那般寻常,这中间是否有人暗中帮助也说不定呢!”代氏淡淡开口,听管家说那贱人回来的时候与家仆动手,这哪里像之前的她,更合况今日的眼神……
“如今人回来了就行,别再所生事端。”尔相有丝不耐,不再说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