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关辰言,久年干脆请了一个月的假。
起初她是想辞了职的,但看见合约上违约金的数字,顿然傻眼。
她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也不愿意去找名义上的父亲去要。
在等着关辰言睡着之后,她才去回了她租的离医院不是多远的房子。
在房内换着衣物,同时也开始筹备着明日为他准备的早餐。
一双小手布着细密的伤痕,她以前是根本不会做这些的。但为了关辰言不去吃医院那难吃的餐点,她干脆亲自学习如何去做了。
眸光一片湿润,她曾经这般想过。
以后他们真的结婚了,她在家相夫教子,为他下厨。希翼着他下班时,从身后搂住她,那种家的温馨。
可是,她现在不坚定的是当初的想法。
手上切着洋葱,伴随着低落的心情,眼泪愈发崩溃欲落下。
从冰箱里拿出肉,放在准备好的盆里解冻。
她从不懂这些,开始的慌乱无措。到现在,已经熟稔的无需再焦灼一片。
大概准备的差不多后,她也有些睡不着。
这些日子来,一直倍感疲惫。
她一闭上眼,睡着后,梦里就是一片纠葛。只觉得痛的窒息!
最近,她也一直在连夜失眠。
就连一向娇嫩的肌肤也出现了黑眼圈,有些疲累的窝在小小的沙发里,看着电视的节目。
觉得有些口渴,拿起杯子倒了些许水。
有些落寞的走向窗户处,慢慢的趴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夜色。
今夜,夜空一片墨色。没有一颗星星……
眸光随意瞥着楼下的风景,却霎时眼底一片慌张。
正值她这个方向处,恰好停了一辆熟悉的墨色车子。微弱的灯光照耀在那辆车上,竟然生生透出一抹强势的气息来。
她呼吸骤然有些不稳,倏地拉上了窗帘。
心脏“蹦蹦蹦”跳得飞快,只觉得嗓子一阵干涩。
眼眸迅速有一抹泪意袭来,她有些无助趴在沙发上,低低抽泣着。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尤其怕,再次见到他。
***
从公司内出来,关庭彦眸色始终是清冷的。
有些烦闷在车上点燃烟,眸光看着周遭的景色,一片暗沉。
握着方向盘修长的指节竟然不觉就开往了她的楼下……
他们已经十几天没有见过了,他却是一直关注着她的点点滴滴。
她租了一套房子,为了更方便照顾那个男人。
她为那个男人学习做饭,甚至不惧怕手上的累累伤痕。
她和那个男人复合,恢复之前的甜蜜如初。
修长的指节放在太阳穴处,只觉得一阵紧绷的疼痛。
他这些日子来,一直用工作麻痹着自己。纵然那压得人喘不过来气的工作令他不得分心,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底那抹落寞还是会袭上心头。
薄唇溢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他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了?
在国外十几年,都熬过去了。怎么偏偏过不去这一关?
墨色的瞳一片深邃,紧紧盯着她所住的那里。
那小小的一片窗户透着柔弱的光芒,显示她此刻在家。
墨色的眼眸始终没有移开,一直盯紧着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见她打开了窗子,望向了外面。
小脸透着一抹疲惫,一头长发被她扎了起来,显得更加娇小可人。
黑瞳仔细瞥着天上的夜色,透着一片寂寥。
骤然,她的眸光扫了过来。
他心尖一震,身形竟然有些僵硬!
她似乎察觉是他的车子,下意识飞快关上了窗,连窗帘都拉了上去。
他彻底只能瞥见一片暗沉,薄唇不禁扬起一抹极冷的笑意。
他当真是找虐的,一次次让她踩在脚下。
修长的指节倏然握紧方向盘,离开了她的住处。
***
“久年……”关辰言看着面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小人,眸光一片试探。
她从早上一来,就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看得他心尖骤然一紧。
“啊?怎么了?辰言。”久年收回自己愣怔的情绪,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没休息好吗?眼底一片倦意。”关辰言没有戳穿她的走神,适时的说道。
“我没事。”久年不想让他担心,红嫩的唇露出一抹笑意。
关辰言薄唇也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异色。
他不想再看见她从他身边离开,所以趁着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想寸寸侵入她的生命,重寻他们的爱。
“年年,我们出去散会步。我呆在这里有些闷了。”关辰言小心翼翼从病c起来,久年见状,连忙扶着她。
白素恰好此刻进来,看见就是久年扶着关辰言这一幕。
霎时脸色苍白,嗓音也透着尖利:“辰言身体刚恢复,你怎么能带他出去!”
久年小脸霎时有些苍白,红嫩的唇角有些迟疑,想要解释却又被她那厌恶的眼神惊退。
关辰言瞥着自己母亲剑拔弩张的阵势,也有些头疼。
他最为了解母亲的性格,心底一定埋怨着久年,认为是她害了自己。
薄唇溢出一抹温柔的笑:“妈,你来了。是我有些乏了,不想躺病c了。医生也说了,我多活动,对身体也恢复的快些。”
白素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了些:“辰言,你还是多休息下。不要活动太久了,妈心疼你。”
语毕,眸光不善瞥着久年。嗓音不同于对关辰言的温柔,倏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