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政醒来,左腿骨折,却再也没有看到樱诺了!
醒来时,**畔只有一个凌云宵,他问凌云宵,凌云宵望着他一句不说!
他问奶奶骜老夫人,骜老夫人却转移话题,最后,他问了刘嫂,刘嫂支支吾吾逃避奔出病房!
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他掀开被子下**,拖着上了崩带的腿要去追问医生,骜老夫人心疼自己唯一的孙儿,不得不怒声狮吼:“谷樱诺死了!她被车撞死了!”
死了两个字瞬间让骜政的世界地动山摇,面孔一片雪白,他说不出任何一句,再次眼一闭晕倒过去,这一昏倒让骜家所有人手忙脚乱!
樱诺死了,可是,他不相信那样的事实,他记得在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他把樱诺压在了身下,他都没事,她怎么可能有事?
可是,无论问他多少次,没有要告诉他樱诺去了哪里。
最后,傅珍珠不忍儿子如此折腾,给他讲了真话:“樱诺真死了。”
“妈,她没有死,她是不想见我对不对?”
他记得她们在车里吵架,他开着车,樱诺冲着他嘶吼,她最后一句是:“骜政,我不想活了,就让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吧。”
一家三口,她又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让她就这样子离开自己。
望着被爱情折磨得生不如死,满脸狼狈的儿子,今生唯一的儿子,他嘴里呼出的那声妈触动了傅珍珠心扉。
她不想让儿子再受苦,决定告诉儿子真话。
“是真的死了。”
“我不信,你们都骗我。”
骜政的眼神变得茫然而幽伤,樱诺,你在哪里?她们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他感觉自己好慌乱,整个身体,整颗心都在发抖。
“没有,没有,儿子。”
知子莫如母,傅珍珠看得出来,这一次,谷樱诺是骜政铁了心爱上的女人。
如果找不到她,他不会罢休的。
“她真的死了,她的尸体……我们也没有看到,我们赶去时,医生就说谷樱诺并没有送进来,当初出事时,消防车赶去时,车里只有你一个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
“后来,我们才听说,原来是谷樱诺与你在车子里吵了架,在出事时,谷樱诺打开车门滚出车厢,身体滚了至少五米远,她的身体被一辆……货车……压……过来。”
傅珍珠说得艰难,因为想起那场面都撒心裂肺。
“政儿,不要紧,没了樱诺,你还要妈咪,还有奶奶,还有你爸爸,我们都很爱你……我晕睡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轮流在这儿照顾着你,尤其是你奶奶,七十多岁了,不眠不休……”
傅珍珠怕他做傻事,所以,用骜老夫人感动着他。
骜政没说话了,傅珍珠出口的真相让他惊惧,也让他整个人如跌冰窖。
他感觉自己很冷,浑身骨头冷到血液里。
樱诺死了,永远地离开了他,而她最后叫嚣的那句:“骜政,让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吧。”
上天怎么能如此残忍,独自留下他一个人活在冰冷的世间。
樱诺走了,还带走了他的孩子,他从未谋面的孩子,原来,他与她们是如此没有缘份。
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已经是绝别与永恒。
“政儿,别吓妈妈,你说一句好不好?”
傅珍珠吓傻了,颤抖着捧住了儿子冰冷的容颜。
“政儿,樱诺虽然不再了,可你还有我们,政儿,妈妈爱你,这些年来,是妈妈对不起你。”
骜政闭上了双眸,湿润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慢慢在他脸颊上凝成了一道又一道殇!
儿子的泪让母亲惊若寒暗蝉,让她做母亲的心慌意乱。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是要有多爱,他才会这样泪湿衣襟。
“傅女士,你走吧,让我下个人静一静。”
好半天,傻哑的声音驱赶着她,从亲热的妈又换成了‘傅女士’。
傅珍珠心里的苦说都说不出来,在儿子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她弃家而去,可是,这一切不怨她。
她张了张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提步离开,可是,在门口时又发了疯般跑了回来,扑跪在儿子的病**边。
“政儿,对不起,妈妈错了,政儿,妈妈已经失去煌儿了,求你,振作起来。”
他很想说,滚,这一生,这一世,他都不想再看到她,可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好沉重,然后,他沉睡过去。
傅珍珠带着绝望与心碎离开。
等他再度睁眼时,**畔已经没了傅珍珠的身影,而是一位西装革覆的男人。
这座城市最高行政长官——玉书记!
“有事?”
“骜政,这些年,你一个人独闯京都,从一个小兵成了参谋长,警佩你一身傲骨,只是,难道你从来都不曾怀疑自己仕途能如此平顺么?”
“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玉书记,从身份上讲,玉书房是他的后爸,只是他与骜煌不一样,把什么都埋在心里。
“今天,我不怕告诉你,如果没有你母亲,你很难走得那样平顺,从一个基层混到参谋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能力绰绝,这没错,可是,没有我的推波助澜,你也混不上今天的位置。”
“骜政,你一直误会了你母亲,她是一个世间上最好的女人,当初,骜天啸生意败落,差一点就破产了,因为想保住骜家有家产,你母亲来找我,我向她开出条件,如果要我伸出援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