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纳兰云若便转开了头,这样的绝色他不知道见过多少,可以说他府中的一个丫环都比她有风情,和纳兰云溪比起来,那更是有所不及了。 [
他心中有些烦闷,摇了摇头后坐了下去,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沉湎于儿女私情?无论是谁,只要他将来坐拥天下,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想通了这一点,他心中也终于释然了,不再纠结于纳兰云溪的事,纳兰康万分殷勤的备下的酒席,他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起身离开,将下聘这一程序走完就算了事了。
纳兰云溪回到青山院后,便见院子中的丫环婆子们各个脸上洋溢着喜气,何嬷嬷和几个大丫鬟首先迎上来向她道贺,尤其是何嬷嬷,好像嫁给容钰是多么大的荣幸似的,连连向她道贺了好几次。
“姑娘,国师在房中等你。”何嬷嬷高兴的迎上来,小声的说道。
“恩,知道了。”
纳兰云溪知道他一定会来自己这里等,他说有事要和自己商量,难道是为了说今日赐婚的事?
这样想着便缓步踱进了屋子,一进去,便见容钰手中拿着自己绣了几针便随意扔在榻上的芙蓉锦在观看。
“国师,这是我的屋子,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您别随意乱动别人的东西。”
纳兰云溪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锦缎又随意的扔在了榻上。
容钰眉心跳了跳,俊眉一挑,扫了一眼被她随意掼在榻上的锦缎。
“我送你的东西,你便这么随意的乱扔?”
他眼神危险的看着纳兰云溪,似乎她若是敢说个是,便要狠狠惩罚她。
“呃,这……”纳兰云溪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的怒气,想了想才一笑道:“哦,我这绣工实在是太差,绣了几针便没了思路,所以便先放着了,等有灵感了再绣。”
容钰几乎要暴走了,纳兰云溪总是有本事控制他的情绪,让她绣个荷包,居然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还要有灵感的时候才绣,绣荷包还要什么思路?难道这是查案么?
“嗤,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绣个荷包还要思路,还要灵感的。”
容钰嗤笑了一声,缓缓开口。
“哦,国师大概不知道,我绣花的时候喜欢一边绣,一边思考别的事,有思路的时候就会绣得格外快一些,一旦没思路没灵感,那花也就绣不下去了。”
纳兰云溪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先前拿起针线绣了几针,就是在边绣花边思考纳兰云飞的事,心中在理思路,结果一早上便听到侯夫人的院子昨晚闹鬼的事,接着燕翎、齐逸还有容钰就先后来了,打断了她的思路,所以,她只好随手将锦缎扔在榻上。
“哼,怪不得女红如此差,这绣工……啧啧,真是不敢恭维。”
容钰看着她绣过的针脚像蚂蚁爬过似的,心里真的不敢相信看起来如此聪慧灵气的她女红会这么差。
“我跟你说了我女红很差啊,现在你又吃惊什么,我说让丫环绣,你还不许,那就这么着吧。”
云溪努了努嘴,见容钰脸色微沉,终究又将那锦缎拿了起来,准备继续绣几针。
“不要丫环绣,就你自己绣吧,我等得起。”
容钰清寒的看了她一眼,坚决的道。
“哼,我绣就我绣,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才能绣好,你可别催我。”
云溪哼哼唧唧了两声,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头绣了起来,一时间将容钰当成了空气,也不搭理他,任他坐着。
“为什么不愿意答应亲事?”
容钰坐了半天,见纳兰云溪不搭理他,顿时觉得无趣,想到他先前来这里的目的,便淡淡的问道。
“我最终不是都答应了么,几时说过不答应了?”
纳兰云溪抬头翻了个白眼,无语的道。
“只是,你却不是心甘情愿的答应的,是在我和燕翎权衡利弊之下才答应的,你答应了我的求亲只是为了摆脱燕翎。”
容钰一阵见血的将纳了出来。
“既然国师知道,那您可以随时退婚,反正,我也无所谓了,退一次也是退,退两次,也是退。”
纳兰云溪说着用针尖在头拨了拨,然后又低下头认真的一针一针绣起来,语气淡定从容。
“你,哼。”
容钰被她一噎,顿时冷哼一声,沉着脸别过了头。
“对了,国师,如今我们也算有婚约关系了,那芙蓉锦的技术,你什么时候给我?”
纳兰云溪突然想到这件事,这些日子侯府****施粥,一时间在百姓中声望大增,米铺里的劣质米被全部清理出去,都换上了优质米,又加上价格比同样质量的米低了一成,销售量很好,客流量已经慢慢回升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米铺的生意会比以前还要更上一层楼。
如今最让她操心的便是侯府最重要的生意,绸缎庄的生意了,如果能把这一项主要生意解决了,那侯府以后也许就会稳稳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若是国师将芙蓉锦的技术教给她,只要她握着技术谁也不给,有谁能撼动她的地位?
“那织造技术我已让人编写成一本书,过几日就让她到你身边来,帮助你打理侯府绸缎庄的生意,你不用操心,权当是你今日答应求亲的事给你的奖励。”
国师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他揉揉眉心,本来这件事他就已经在做了,既然她问起来了,那索性告诉她也没关系。
“哦,那多谢国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