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当保镖。”
容钰说着已经进了里屋,不多时又走了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锦衣玉带,风华绝代。
“走吧。”纳兰云溪还有些迷醉的瞧着他,他已经自顾自的掀开帘子出去了。
“陛下,我们也走吧。”流觞捂嘴笑了笑说道。
纳兰云溪回过神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流觞等人也忙跟上。
到了明月楼,掌柜的早就恭恭敬敬的在门口跪着了,两边都有皇家卫队把守,看来苏太后虽然在宫外宴请她,却也并不低调,这排场还真够大的。
酒楼早就被包场,偌大的酒楼里只有纳兰云溪一行人,掌柜的等她到来见过礼之后才站起身来,亲自引领着她到了三楼天字号贵宾间。
苏太后已经到了,贵宾间外面也列着两排随身伺候的宫人,梁嬷嬷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见她到来,忙屏息凝神的将门拉开,低低的说了一声:“太后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陛下请。”
纳兰云溪点了点头也没说话,看了容钰一眼,示意他先进,没想到他却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我去隔壁等你。”
说罢就径自去了紧挨着的另一间房,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她还猜测容钰跟着她来是为什么,没想到到了这里却走不进去,看来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还真的是给她当保镖来了。
她笑了笑然后便走了进去,其他随从都在外面,只有流觞跟着她。
这间贵宾间装修摆设十分豪华,不愧为天字第一号房,而太后就在层层帘幕后面,房中焚着木兰香,香气缭绕,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纳兰云溪迈着方正的步子穿过纱帐帘幕到了餐桌前,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桌前的太后,不由得一怔。
桌前的人,一身暗红色宫装,衣饰华丽,妆容精致,满头珠钗,周身气度不凡,雍容华贵…
可是容颜苍老,皮肤暗沉,头发花白,与当年她在的时候天差地别,若不是早已知道她是苏太后,走到大街上,她恐怕还真的认不出来她。
这才短短的几年时间,她的变化也太大了,后宫的保养术应该是最顶尖的了,可她为什么成了这样呢?
“云溪,你来了。”不等她开口,太后便站起身来先一步说道。
“太后,您这些年可好?”
纳兰云溪顿了顿,被她苍老的容颜所震惊,好一会儿才客套的问道。
“哎,有什么好不好的,这几年先帝去了,我生公主的时候去了半条命,几番挣扎才活了下来,如今再不问朝前之事,安心教养公主,为东陵祈福。”
太后有几分热情,拉着她坐了下来,又吩咐宫人上菜,宫人们小心的伺候着,她这才拉着她说起话来。
纳兰云溪敏感的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看来她生小公主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她的容颜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迅速苍老的。
“太后,几年不见,你,变了不少。”
纳兰云溪没接她的话,只是暗示性的问了一句。
“云溪,今日的事是我做的不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太后见纳兰云溪说话淡淡的,词不达意,顿时想到梁嬷嬷回宫时向她禀报的话,以为她还在生气。
“没有,我若是还生气,也就不会来赴太后的宴了,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云溪,我如今这模样…哎,其实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当时确实有你说的那样的想法,是我糊涂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是我错了。
我当年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后,心里也确实怨恨过,怨恨她也怨恨你,可是生小公主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
好在我最终还是挺了过来,之后我就成了这幅苍老的容貌,好在,我们母女都平安无事,后来我也就看开了,放下怨恨,专心教养小公主,后宫的事就交给她们去斗吧。”
太后叹了口气,有些交心似的说道。
“当年的事,太后都知道了么?既然知道,太后也该明白,我娘也是个可怜人,这事你却怨不得她,而云溪反出东陵也是被步步所逼实属无奈,还有凤星为祸东陵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乃是因果轮回,您为什么还要怨恨我和我娘?
况且,如今的东陵,若是我有心挑起战争,以我大尧如今的实力,足可令东陵向当年的大尧一般灭国,可我没有那么做,是因为我重视的是天下百姓的安乐生活,不愿为了一己之私生灵涂炭,否则我和当年的景宣帝有什么区别?
我今日来赴约,也是为了告诉太后这些话,以免太后心中一直不痛快,我言尽于此,愿太后和小公主平安喜乐,饭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要忙,过两天就要离开了,我还急着回去准备一下。”
说完一席话,纳兰云溪便站起了身,准备离开,她知道苏太后在知道她娘的事后会怨恨,所以今日才来赴宴,为的就是说这一番话。
无论她能不能理解她都是要说的,话说完了她也就该离开了,吃不吃饭倒没什么要紧了。
“云溪,等等…”太后见她要走,忙开口说了一句,纳兰云溪便顿住了脚步,看她有什么话可说。
“雪儿和成儿她们还好吗?叮叮当当是不是长大了?”
“她们很好,这次我回去了可以告诉她们,你很挂念她们,若是她们愿意就让她们回来看看吧。”
无论如何,当初苏太后对容雪是真心疼爱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