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养家的活儿从兰婷芝手中接过来之后,起初只是能解决他们的温饱,渐渐的买新衣裳,买首饰,买好吃的,给家里换大房子,然后在京城开了第一家铺子,之后用尽各种手段压榨同行,设计陷害下套,只要能想到的赚钱法子他差不多都试了一遍,从一家铺子开始到现在的几十家铺子,所以说,他完全是白手起家,无所不用其极的赚钱敛财,迅速在大尧崛起,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便一跃成为大尧最富贵的人家,连有着强硬后台的苏家都稍逊顾家一筹,顾臣希在变得富贵之后,却也并没有丢弃衙门的差事,到如今他还是衙门里的一个捕头,而顾家的掌舵人便顺气自然成了兰婷芝。
顾臣希娶了兰婷芝之后,对她的宠爱简直上天入地,百依百顺,无所不迎,只要是兰婷芝说的话,让他办的事,他从没有一件违拗,若是涉及到兰婷芝家里人的事,哪怕徇私枉法,上天入地,他都会办得妥妥的,只让兰婷芝和家里人安心在家过日子,外面的事都他扛着。
苏家这些年和顾家一直是死对头,尤其顾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成为了大尧首富,这让苏家半点都不甘心,两家动不动就掐起来了,但这十几年中,但凡苏家再去衙门告状,每次都会被顾臣希强横的打回去,衙门根本不接收。
孙子越一口气将顾家的事说完,然后长吁了口气。
纳兰云溪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说他亦正亦邪,赚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那举个例子来听听。”
“有一次,苏家特意从兰婷芝的老家接过来她的一个表哥,据说这表哥和兰婷芝在泸州的时候情投意合,无奈当初兰家是和苏家订了亲的,所以二人虽然有些朦胧的意思,却也不了了之。苏家雇了兰婷芝的表哥当店铺掌柜的,让他和兰婷芝对上,顾臣希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他们表哥表妹的事,当即便让手下衙役给兰婷芝的表哥使了个绊子,将他抓进了牢里。那时候兰婷芝还不知道自己的表哥被苏家偷偷接过来,还给苏家当了掌柜,直到她表哥从牢里送了信给她,她才知道,当知道表哥被关进牢里后,兰婷芝顾念着亲戚的情分去求顾臣希让他帮忙救她表哥,顾臣希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头便让衙役将表哥打了个半死,还让衙役私底下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诬陷他,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之后,直接扔到了一条去泸州的船上,远远的送出大尧。”
孙子越说完后想了想又继续道:“至于赚钱,无论什么钱他都敢赚,根本不顾什么道义和做生意的准则,诚信对他来说完全不起作用。”
“这样一个人,若是将他收服的话,想必其他商家也会一呼百应了。”
纳兰云溪听完之后又问道。
“是啊,反正他在大尧行宫的关系那是上下通,无论上面下面都有人,国公都试图想要将他收归麾下,但他却说他不够资格,每次对国公都冷嘲热讽的,国公甚至想要治罪于他,但每次提到这件事,行宫的各位大臣无一不为他求情,真是奇怪,最后国公只好将此事作罢,由他去了。”
孙子越边说边摇着头。
“那他对兰婷芝的家人好么?”公孙婉儿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立即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好,那是真心的好,京城都流传兰家也不知道祖上积了什么德,能得到这么个上门女婿,真是千古难得,他的两个小姨子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都是他一手操持为其选定了夫家,半点都没让兰婷芝插手,只是,有一点,始终是个遗憾。”
孙子越想了想他在坊间的名声然后又皱着眉回答道。
“什么遗憾?”纳兰云溪纳闷的问道。
“那兰婷芝果然如苏家所说,不能生育孩子,嫁给顾臣希这么多年,却也一直没得个一儿半女,膝下只有一个过继的女儿。”
孙子越摇着头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那顾家和苏家是死对头了?这些年一定斗得很激烈吧。”
“是的,公主,顾家和苏家两家已经是水火不容,要不是苏家和国公是亲戚,估计顾臣希早就将他们家灭了。”
孙子越如实回答道。
“什么?苏家是容家的亲戚?哪个苏家?”纳兰云溪此时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这里觉得不对。
“难道是苏玉落家?”她问完之后,瞬间反应过来,然后提高声音问道。
“是的,公主,正是玉落小姐的娘家。”孙子越对纳兰云溪此时才想到是苏玉落苏家,心中暗怪她慢了半拍。
“哼,什么狗屁苏家,想必是仗着苏玉落给国师配制解药,所以才敢这般嚣张吧,说起来,国师的蛊毒还是她苏家给楚秋歌的呢,如今,国师的腿已经彻底好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报了这个仇。”
纳兰云溪冷哼一声,没想到苏家在大尧居然是富户,估计这些年傍着容国公赚了不少钱吧。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孙子越并不知道容钰当年中毒的真相,一脸茫然的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吧,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必须要去会会那兰婷芝了,探探她的口风,毕竟,我若要回去,民间的支持也是很重要的。”
纳兰云溪思索了片刻后作出了决定。
“是的,公主,朝中大臣的事一切尽在微臣的掌握之中,国公离开大尧的时候便吩咐微臣了,说大尧总有一日会复国,让微臣将朝中的事处理好,只是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