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娘娘入宫和大尧皇上成了亲,老奴也跟着她进了宫,只是那时老奴在江湖上还有一件事未完成,自她入宫后便离开了她去完成老奴的那件事,等老奴回宫后没多久东陵皇帝便带兵来攻打,老奴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义,只是想保护皇后娘娘,所以在娘娘被东陵皇帝掳走之后便也随即跟随,一路来到东陵……后来老奴想尽办法进了皇宫,继续跟在娘娘身边服侍她,所以,对于当时大尧国破后的情形也一直没有了解过,而且,那个时候娘娘的宫殿基本上都有重兵把守,老奴又不愿离开她去打探消息,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后来知道皇帝将大尧打败,收归为东陵的一个附属国,并命容靖驻守,这些朝堂中的事老奴却是不懂。”
何嬷嬷将自己当年在大尧皇宫的情形说了一遍,纳兰云溪点了点头,暗道看来她果然没有说谎,她虽然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却也只是一门心思没什么花花肠子,本性还是善良的,否则也不会被自己的母亲收服了。
而且她自从被母亲收服之后,想必便心里眼里只有母亲一个了,对于其他的人和事都浑然不在意,等她母亲去世后,她又遵照母亲的吩咐来追随于她,却也是严格的按照她的吩咐只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已,对于朝堂的事她确实是一窍不通。[看本书请到
“嬷嬷,当初国师来侯府提亲的时候,我记得嬷嬷还是很高兴的,那个时候您知道他是容靖的儿子么?知道他是大尧旧臣么?”
顿了顿纳兰云溪又问道。
“夫人,这件事,老奴是知道的,只是,老奴并不知容家是什么叛臣,只是想着你若是嫁给国师,将来就算有什么事,国师也必定会念着他是大尧旧臣帮着你,而且,他自小被送入京城,这件事老奴心中还是明白的,一定是皇帝让他和安亲王妃为质,因为这一点,老奴才觉得容国公驻守大尧可能是有什么隐情,所以也没怀疑他是叛徒。而他毕竟是大尧旧臣,在大尧被亡之后却仍然驻守大尧,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老奴愚钝,一时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所以才一直没有和夫人说这件事。”
何嬷嬷数完后脸上神色也凝重起来,她显然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也没想到容靖当年居然是叛国投敌了的,此时她才心中清明过来,暗道容靖若是这样的身份,那纳兰云溪如今岂不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纳兰云溪暗道何嬷嬷心思单纯,伺候自己母亲的时候,心里眼里只有母亲,而在奉命来伺候自己的时候,心里眼里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对其他是却稀里糊涂,漠不关心,这也的确符合她江湖人士的性子。[看本书请到
“对了,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容国公是叛徒的?”
愣了半晌,何嬷嬷突然想到这件事,又问了出来。
“是秋白告诉我的,你不是已经联系上他了么?”纳兰云溪只觉得何嬷嬷的话哪里不对,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若是说她心思单纯吧,那她又怎么会和秋家人联系?
“夫人,你已经去见过他了?”何嬷嬷不由得松了口气,暗道她可算是见到秋白了。
“是的,当年是容靖杀了秋寒秋将军,割了他的首级献给东陵皇上,率领大尧大军投降,皇帝才轻易打败了大尧,而刺杀容靖的刺客也是秋白所为。”
纳兰云溪将这件事告诉了她,此刻容家和秋家已经水火不容,她若是选择容家就和秋家和整个大尧结了怨,若是选择秋家和大尧,那她势必便要离开容家,难道,她要和容钰和离么?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突然吓了一跳,和离?心间如针扎般突然一痛,她茫然四顾,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如今这件事已经陷入了死胡同,到底要怎么解决,她心里半点主意也没有了。
“什么?居然是这样?”何嬷嬷也喃喃的说了一句,顿了顿她又开口安慰纳兰云溪:“夫人,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你若无法抉择,那便交给国师吧,老奴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样的国仇家恨,杀父之仇,他又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他能让秋寒将军活过来,否则,这件事恐怕无解,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纳兰云溪心里无线悲凉的想着,有些事并不是她想做就能做得成,而有些事也许不是她不愿做就不用做,有时候,事情的发展会超出自己的控制和意料,让你不知不觉的就陷入剧中,等蓦然惊觉,想要回头之时,已经晚了。
“夫人,那您心里是如何打算的?”何嬷嬷一时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有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还能如何打算?我如今心里也是一片迷茫,难道要我杀了容靖,为大尧为秋家报仇么?那我和国师便会成为陌路;若不杀她,我身上背负的责任和这身份又如何能安心的再待在这国师府?”
纳兰云溪长叹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默默的换了衣裳,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去书房叫容钰一起去围猎场。
容钰正在书房闭目养神,听说她来找他,顿时心中一阵高兴,忙在书房换了衣裳,推着轮椅走了出去,却见她神情淡漠,已经走了出去,他只好随后跟上,和她一起上了马车,又一路无话的去了皇家围猎场。
他们二人到了的时候,围猎场已经围满了人,各国使臣团也都到了,容钰和纳兰云溪二人缓缓的穿过人群,坐到二人的席位上去,只见皇上众人都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