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掌管侯府这么多年,手上虽然也不见得就干净,但她毕竟也老了,从争斗中过来的人对侯府的情形也一定看得很通透了,所以,如果她对自己要是有一点感情的话,凡事除了侯府的利益,也能为她考虑一点的话,她也愿意尊敬和侍奉这样一个看起来还算慈祥的老人。[看本书请到
“祖母。”纳兰云溪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李嬷嬷便迎了上来,将她迎进了屋子,纳兰云溪叫了一声,便见老夫人面前放着一碗汤药,她皱着眉苦着脸坐在炕桌边正说着什么。
“云溪,你来了,快坐吧。”老夫人见云溪进来,如得到救星似的,赶紧将药碗向一边一推,转过身来和她说话。
“祖母这是怎么了,为何喝药?”
纳兰云溪看她的神情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她一定是喝多了这苦药汁子,此时正不愿喝,刚好她来了,便顺手将药推倒一边,能拖一刻是一刻了,想到这里,云溪不由得一笑,暗道果然人老了性子便越来越像小孩子,这种事老夫人这般严肃的人也能做得出来。 [
“哎,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近来总是心慌气短,夜里盗汗,睡不安稳,一夜里倒有大半夜是醒着的,睁着眼睛等天亮很是难熬啊。”
老夫人叹了口气,将自己近来的情形和云溪说了一遍,李嬷嬷走上前去将碗又推倒她面前,又笑又哄着道:“老夫人,再耽搁下去药可就凉了,您快喝,喝完再和云溪说话,老奴这里给您准备了蜜饯呢。”
“是啊,祖母,既然身子不适,那就该好好喝药。”纳的情形她这是老年人内脏失调综合征,也叫植物神经功能紊乱,若是长期如此容易引发冠心病还有其他并发症,这不是什么好毛病,提早治疗是应该的。
“哎,我也知道,可是这药汁子实在是太苦了,我都喝了半年多了,也不见效,反而觉得比以前更厉害了,我实在喝不下了。”
老夫人苦着脸像个告状的小孩似的和云溪诉说着自己的苦恼。
“老夫人,您还是快些喝吧,大夫嘱咐奴才说这药一定要让您按时喝,您之前都常常不肯喝药,倒掉了许多,若是您一顿都不落的喝了这些药,兴许这病就好了。 [
李嬷嬷说着又端起药碗递到老夫人的手中,老夫人接过去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几口便说什么也不肯喝了,紫衣只好给她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蜜饯,纳兰云溪心思动了动,便走上前去将药碗拿过来放到鼻端闻了闻。
“祖母,我倒是知道一个食疗的方子可以治疗你这病,再配些药丸来,我今儿回去就给你配一些出来,您先根据我这方子让李嬷嬷每日给您炖一碗,效果是很好的。”
“三小姐,您说的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若是不用喝这苦药汁子,奴才都替老夫人开心,您快将那方子告诉奴才,奴才好用心记着,每日里亲自炖给老夫人吃。”
李嬷嬷闻言不等老夫人说话便高兴的在一边说道。
“恩,取猪心一个切开,装入党参、当归若干,蒸熟,将药渣子去掉,将猪心连同汤一起服下,猪心可先煎炸炖煮,去腥入味后便很好吃了。”
“还有每晚睡前取莴笋捣烂的汁液一汤匙溶在水里喝一杯,有催眠的效果,我再给祖母配制一些药丸来,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纳兰云溪说着,李嬷嬷一句一句的记着。
“云溪,那猪心怎么能吃?”老夫人听完后又皱了皱眉头,像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是不吃内脏的,那些东西只有民间百姓才会吃,所以她有些不情愿。
“祖母,这不是为了给您治病么?其实好些我们这样的人家都不吃的东西吃了反而对身体好,我学过医的,给自己也调理过身子,您看我,现在不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么?”
纳兰云溪知道老夫人心中所想,笑了笑劝道。
“恩,你说的有道理,也罢,总比那些苦药汁子强,李嬷嬷,从今儿起,你就按照云溪说的亲自给我整治这猪心汤吧,别人我不放心,一定要弄得干净些。”
老夫人考虑了半晌终于点头答应,转头吩咐李嬷嬷让她亲自去弄。
“是,还是三小姐会劝慰人,若是老奴肯定劝不动老夫人。”李嬷嬷答应了一声转头又冲着纳兰云溪说道。
“对了,祖母,云溪来是有一件事想向您请示。”
纳兰云溪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缘由又开口说道。
“什么事?”
“祖母,我想将米铺里的劣质米全部停止出售,但那些米数量庞大,若是全部丢弃便可惜了,所以,云溪想了个办法,眼看年关将至,不如我们把那些劣质米重新晾晒,将虫子挑拣出去,舂洗干净后以侯府的名义给那些难民和乞丐施粥,既可以处理掉那批劣质米,还能给侯府赢取一个好名声,同时将铺子里重新换上优质米,说不定还能提高我们米铺的销量,令米铺重振名声。”
纳兰云溪将自己这早就想好的办法说了出来,说完后抬头看向老夫人,等着她的决定。
“施粥?”老夫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之后便点了点头,笑着道:“好啊,这真是个好主意,就是以前遇到灾年,我们侯府也给灾民们施过粥,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你就不用再来知会我了,放心去做吧。”
“是,多谢祖母成全。”纳兰云溪料到她一定会答应的,若是这样的话,她就有信心通过这次施粥重新让米铺的生意起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