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从来不肯回应,她以为他就是那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无情是他的天性,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这些事,她做的这些事将自己都感动了,他却依然郎心如铁,不肯为她动丝毫情意。
直到她这次进京,终于见到了风华绝代的他,她更加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真的值了,他是那样的出众,引人注目,见到他的真人之后,她才觉得,以前在大尧那些暗中倾慕自己的男子简直太弱了,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及,所以,她对他更加满意了,也从心中生了情愫。
可是,本来她以为他就算对他无情,至少也会遵从长辈的意愿娶她为妻,连容国公和老太君当年送他和容雪到东陵为质,他都没有过任何怨言,更何况自己这么对待她,但那只是她以为的可是。
他的亲事他却再也不容任何人做主,自己娶了纳兰云溪为妻,当她在大尧听说了这件事后,虽然心中也难过,但打听明白她的身份之后,她就以为他是为了和容国公容老太君对着干所以才娶了一个庶女为妻,而且,她那时候认定他对纳兰云溪也必然没有任何情意可言。
她对他数十年如一日的付出,他都无动于衷,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权利没地位没家世哪里能和她比?怎么可能得到他的心?
可是,等她真正进了京城,亲眼目睹容钰对纳兰云溪的呵护备至,哪怕是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数十年来的辛苦付出,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他认识没几天就成了亲的小庶女,看着纳兰云溪在国师府中胡作非为嚣张跋扈,他却什么都由着她,她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但是,她却不甘心,不甘心就自己的付出就这样被他无视,被他辜负,也不甘心容家自小将她当成容钰的未婚妻,而此时他却拒不承认,连做个平妻甚至是妾室,他都不肯,所以,她心里有怨气是理所当然的……
苏玉落此时面容憔悴,看着擦着她的鼻尖而过又径直飞向对面窗户上的筷子,深深的插入了窗棱中,这般的无情,这般的无义,若是他对任何人都这般无情无义,她也认了,可是,为什么他对那个地位卑贱的庶女如此重情重义,百般宠爱?
“钰哥哥,你这是想杀了我么?你别忘了,你杀了我,便没人给那药引以血喂养了,即使你不喜欢我,但是,你连自己的毒也不想解了么?”
苏玉落此时虽然不知道纳兰云溪是不是知道她将蛊虫养在别院中,但是若是蛊虫死了的话,她是有感应的,如今她没有任何感应,那就说明蛊虫还好好的,而且,别院的人也并没有来向她禀报蛊虫有什么别的动静……
不对,她突然想到纳兰云溪说去过她的别院找到那令牌和袖箭,那这件事她却不知道,那就是说容钰和纳兰云溪一定封锁了消息,那些人给她传递不进消息来,所以她并不知道纳兰云溪去过别院的事,那既然她去过别远了,那蛊虫会不会被她偷走?
这个想法一入她的脑海,她顿时紧张起来,若是蛊虫被她偷走的话,那容钰此时自然是不害怕她用药引要挟了,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此时恨不得能飞出国师府,去别院中看看那蛊虫药引是不是还好端端的在,但是,她此时却走不得。
纳兰云溪拿出来的这些物证都指向她,让她无从辩驳,此时连容国公和向来宠爱她的老太君也不言语了,尤其是容国公还一脸愤怒的神情,不仅容钰和容雪挡着她不让自己成为容家人,此时她也明白了,连容国公都不可能接受她了。
她说完方才的话之后紧紧的盯着容钰,眼中充满心酸和绝望还有些无奈,等着容钰的回答,也等着他的宣判。
容钰也看着她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的道:“原来你竟如此深藏不露,轻功也如此高,那也刚好可以证明那日的刺客是你无疑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国师早就说过,你别拿药引威胁我,本国师堂堂男子汉,即使搭上性命,也绝不会受你的威胁。”
“是啊,表哥,这女人好卑鄙,好无耻,她还敢当众骂我表嫂,真是不要脸,呸,她身负武功深藏不露,居然将我和哥哥都骗过了,当年我和哥哥都试过她,她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根本不会武功,而今日她居然能躲开我表哥射出的筷子,这要多高的武功才能办到?我自己觉得,依我和哥哥的武功,也未必能躲得开表哥的那雷霆一射。”
公孙婉儿还是第一次见纳兰云溪这般的当众揭开一个人真面目的事,而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对纳兰云溪的佩服又更上一层楼,此时早就忍不住叽叽喳喳开始说叨了。
“你自己技不如人,躲不开表哥的筷子,可别扯上我。”
公孙锦听了公孙婉儿的话立即就开口,不满的喝叱了一声,对自己妹妹吃里扒外的谄媚样十分看不惯。
“哼,你也不一定能躲得开,否则,你怎么没试出来苏玉落会武功?”
公孙婉儿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开口辩驳道。
“玉落,真的是你派人刺杀的云溪么?”
一直沉默着,但脸上却激愤的容国公终于开了口,他有些痛心,又有些失望的问她。
“国公……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玉落见容国公也终于开了口,顿时声泪俱下,她断断续续的争辩道。
“母亲,事已至此,玉落刺杀云溪的事已成定局,绝不可能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