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都心惊胆战起来,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纳兰云溪为什么要在宴席上在容家众人面前审问这刺客,原来,凶手居然是容家人。
方才刺客射出暗器的时候众人都盯着纳兰云溪和刺客的方向,谁都没等看清是谁发的暗器,而暗器射来的方向却坐着容国公,容老太君,楚秋歌母子四人,苏玉落,容雪几人,根本没法判断是谁发射了暗器。
容国公一句话问出口之后,却见众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谁都没开口说话。
而纳兰云溪却神态自若的洗了手,命何嬷嬷将刺客的尸体抬下去,将现场清理干净,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从怀中扯出方才那几块帕子一把扔到苏玉落面前,一伸手指住了她。
“玉落小姐,这下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纳兰云溪见席间众人都看向了苏玉落,而她还一脸清高的坐着不动,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微微颤抖了一下,之后便若无其事一脸镇定了,而且她当场发暗器刺死刺客,虽然没人看清楚是她发的暗器,但是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了她,她还敢装着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句话说完,容府众人也齐齐看向了苏玉落,他们也都明白了纳兰云溪这番作为,也知道她今日借着宴席审问刺客,就是要当面揪出苏玉落这个幕后主使。
此时纳兰云溪指着苏玉落猛的喝了一声,然后便等着她的对答。
半晌后,她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又弯腰将纳兰云溪扔给她的帕子捡了起来,目光扫过容家众人,转了一圈,才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国师夫人,这些刺客的幕后主使,不是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说完后,容家众人果然都发出了惊奇的声音,但大多是不相信的声音,因为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尤其是那刺客透露了他们的幕后主使人是一位小姐,那和苏玉落也对的上号。
况且在座的这些人里,只有她和纳兰云溪矛盾最大,最有可能刺杀她,若是纳兰云溪死了的话,那她就更有可能成为国师夫人了,所以,若她不是幕后主使,那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苏玉落,我国师府居然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货,即使那幕后真凶真不是你,也必然和你有某种联系,这几条帕子有一条是那日放冷箭伤了流觞的刺客失落的,光凭这帕子就能证明刺客是个女的,而且这刺客亲口所说,他们的首领是一位小姐,这身份也和你对得上号了。( $>>>)”
纳兰云溪说完这话又对何嬷嬷示意了一眼,何嬷嬷又拿出几个盒子递给她。
她将那盒子一一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三块一模一样的令牌还有袖箭,然后她将从她住处搜出来的令牌和袖箭给苏玉落送了过去。
那日公孙婉儿上门骂苏玉落,还抄了她的院子,将这袖箭和令牌掉出来之后,纳兰云溪趁势捡了起来,后来苏玉落也不知为何并没有和她要,就任由她拿去了,如今她将这东西再次送到她眼前,只见她眼中现出疑惑的神情,她不由得冷笑一声。
“苏玉落,这袖箭和令牌是那日婉儿在你的房间里抖落出来的,这个你不会不承认吧?”
“这……这个不是我的,我不知道。”
苏玉落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喊出了声。
“装,你再装,你再装也没用。”
“这里的人大多数不知道,我在这次被刺杀之前,还没有嫁到国师府的时候,就曾经被人刺杀过一次,那一次我去荣王府给回儿治病,回来的路上也碰到了一群黑衣刺客,当时刚好庐陵王也在荣王府,他和我同路,幸好有他出手抵挡刺客,我才没有当场被杀,而且,即使如此,那些刺客也穷凶极恶,最后将我摔下悬崖,多亏庐陵王救了我……”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还远在大尧的苏玉落小姐便派人来杀我了,我那时候才刚和国师定了亲,我甚至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而那个时候,虽然人在大尧却一直关注着东陵的玉落小姐便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了我和国师定亲,大家想想,她派人来刺杀我是不是很合理?”
“这盒子里分别是相同的三块令牌和袖箭,而这个令牌和袖箭上还有些污血,便是我第一次被刺杀的时候那刺客留下的,是庐陵王和刺客对战的时候从刺客身上得来的,我那日出府便是去寻他讨要这证物,我其实并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这个东西,没想到他居然还保留了这重要的物证,而且我那日也是在去庐陵王府回来的路上被刺杀,这难道会是巧合么?”
纳兰云溪说着,在座的公孙婉儿容雪秋瓷几个人听了之后纷纷点头,表示她说的很有道理,只见她又拿起最后一个盒子里的令牌和袖箭道:“而这个令牌和袖箭,你们绝对想不到是从哪里得来的。”
“纳兰云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做过的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你也别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我,想赶我出国师府,或者想要我交出药引,我说过的话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苏玉落见纳兰云溪拿出了这么多的证据,还是抵死不认,而且她生怕她会将自己赶出去,所以她一边朝着她吼叫,一边看向老太君。
“哼,苏玉落虽然人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京城,但是,她却在京城有一处别院,就在兴隆客栈的旁边,我派人查过那里的院子,确实是她买下的无疑,而且那院子是在去年十月中旬买下的,而那刺客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