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在皇宫的时候虽然吃了很多苦,可以容忍别的公主郡主们的欺负,但只要有皇子世子们欺负他,她就立即如女汉子般充满战斗力,如一个小斗士般,敢和皇子们打架。
他至今清楚的记得他们姐弟二人刚被送到东陵皇宫后,人生地不熟,有一次,和他一起上学的几个孩子围着他让他从他们胯下钻过,他倔强着不肯钻,被几个人围着打,容雪见了,双手一手拿着石头一手拿着棍子跑过来不要命的和那几个人打了一架,最后以一人之力将那三个人打得鼻青脸肿,连连告饶。
这以后他在宫里的日子才好过些,直到他被皇帝送往玉灵山学艺,那时候也有了燕成帮着容雪,她才不再被人欺负,而自己也放心的上山学艺。
他还记得容雪小时候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能张扬跋扈,横行天下,如今,她这个伟大的愿望也算实现了,做了安亲王妃之后,她在燕成和皇后的宠爱下也的确是横行京城无人敢叫板了,可是,他有时候想起来却觉得心酸。
听说过无数人有无数的愿望,可唯独她这个最奇葩,哪有一个人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人的,而造就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他现在也不愿再去追究了,反正如今,他们姐弟俩在京城都是横着走的人物,谁都不敢随意欺辱,那些曾经欺负过他们的皇子皇女们,如今还都要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呢。
“老太君,呜呜……”苏玉落见屋子里的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顿时朝老太君的怀中扑了进去,伤心的哭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夫君和姐姐都不同意玉落小姐做平妻,我自然更加不同意了,那老太君,父亲,我们便先告辞了,至于那药引,玉落小姐便自己留着吧,我们也用不上了,宁可多遭点罪,我们也会自己解毒的。”
纳兰云溪见苏玉落此时还在哭哭啼啼博取老太君的同情,心中厌烦无比,也不愿意再待再这里了,所以叫了容钰和容雪离开。
“等等,既然这件事你们都这么反对,反正我的话你们也不肯听,那让玉落做平妻这件事便先搁一搁,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得听我的,我绝不会再退让了。”
老太君见纳兰云溪要走,不由得出声喝叱了一声,顿了顿才开口说道。
“老太君还有何事?请讲。”纳兰云溪狐疑的问道。
“既然我们住在府中是自己掏了银子的,那我也要监督这拿出去的银子是否都花在了我们身上,所以,让玉落和你一起管家。”
老太君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什么?让她管家?老太君,您莫不是糊涂了,她如今只是个闺阁女子,而且也不是国师府的人,也不算容家的女儿,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太好吧,即使管家也轮不到他来管吧?况且……”
纳兰云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玉落道:“她一个娇滴滴的娇小姐,懂得掌家之术么?”
此时纳兰云溪总算明白了老太君今日叫她来的真正目的了,她暗中骂了一声老不死的老东西,然后反驳道。
看来这老太君是土皇太后当惯了,也独断专行惯了,她今儿叫她来,一来是为了让苏玉落做容钰的平妻,和她平起平坐,估计以后就要将她慢慢的踢出去了,二来一旦自己答应了让她做平妻,她随即就要让苏玉落和自己一起掌管国师府了吧,然后将国师府都熟悉了之后,估计一老一小便要谋夺她的位子,将她置于死地了吧。
尼玛真真是打得好算盘,纳兰云溪暗中骂道,这回苏玉落是真的惹毛自己了,她若是不算计回去,将她贬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她就不姓纳兰了。
“玉落在容家的时候就一直在以孙媳妇的身份在掌家,她什么都懂,将容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就管不了了?你一个国师府难道还能有容家大?”
老太君见连这个要求她也不答应,想要驳回,顿时心中更气愤了,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憋气,被一个小辈这么目无尊长的驳斥,她那皇太后的心里哪能受得了?
“祖母,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就算容家也不该让她掌家啊,不是还有母亲么?她才是容家的正经掌家人吧?”
纳兰云溪见楚秋歌一直神色自若的坐着,脸上半点神情都不显,顿时心思一绕将话题绕到了她身上。
她一说这句话,果然见楚秋歌脸色立即就红了,眉眼间也有了些戾气,看来,楚秋歌和老太君苏玉落也不是很能合得来啊。
再看容馨容月还有容洛姐弟三个,听了纳兰云溪的话后脸上也是愤愤的神色,就全明白了。
“哼,我容家让谁掌家,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么?”
容老太君自然也看到了楚秋歌娘几个的神情,顿时一脸愤恨的看着纳兰云溪说道。
“老太君,那我国师府的事也轮不到你和苏玉落插手了,你们记住,你们现在住在国师府只是客人,不是主人,主人只有我和国师两个人,别的人都别想插手国师府的事,所以,这掌家权你们也就别想了,你们出银子那是该出的,难道你们想整日穿粗布衣裳出去见人,在府中只吃粗茶淡饭么?”
“你……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孝顺长辈的么?”
老太君眉峰急跳,都快要忍不住了。
“老太君,若是你们在国师府好好住着不生事,我自然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因为你们是国师的至亲,孝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