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国师打发人来叫王妃进宫的,王妃刚进宫,听说你在皇后宫中后,便直奔那里和皇后要人去了,她命奴婢出来寻你。”
香坠将容雪进宫的缘由简单的说了一遍。
纳兰云溪这才明白了,一定是容钰见她去了那么久还没回去,担心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他又不便进入后宫,所以才派人叫容雪进宫寻自己,亏得他机灵,只是燕翎怎么会去得那么巧?
她和香坠一路沿着原路回到皇后宫中,便见容雪正坐着喝茶,口中还不时的说着话。
“母后,我弟妹今儿若是在这宫里有什么事,我可不依,你们要她为你们诊病,向她讨要方子,可是她却在宫中走失了,宫里这么大,万一她被御林军发现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弟弟交代啊,他那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才娶了一房媳妇,我们姐弟命苦,没个依靠的人,只有我们俩自己相依为命,若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才好?”
容雪如倒豆子般的向皇后哭诉着,手中还拿着帕子不时的抹着眼泪。
“王妃,是我不小心迷了路,在宫里走岔了,转了许久找不到路,才耽搁了。”
纳兰云溪进去后便听到了容雪哭哭啼啼的话,顿时一头黑线,忙上前先向皇后行礼,然后才对她说道。
“云溪,你没事吧。”容雪一见她便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绕着她转了一圈,查看她是否有什么损伤。
“王妃,我没事,我只是迷了路,这宫里太大了,我走了好长时间也找不到路,好像到了一处偏僻之地,一时也没个人询问,所以……”
纳兰云溪故作尴尬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你没事就好,我今儿还说你和钰儿进宫谢恩完了之后便接你们去安亲王府,谁知等了一早上迟迟不见你们来,所以只好自己进宫来找了,可一来就碰到了钰儿,他说你来了皇后娘娘这里一直没出去,我又到了这里,皇后娘娘说早就放你离开了,我这才担心起来。”
容雪叽叽喳喳的说了半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顿了顿,又站起身向皇后告别。
“母后,既然找到了云溪,我便不叨扰您了,这就出宫去了,我和王爷还等着喝弟媳敬的茶呢。”
“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就你这称呼,一会儿母后一会儿皇后的,也是本宫不挑你的错儿,要不,你早被惩治了不止一回了。”
皇后摇了摇头,对她的不着调倒不是真的怪怨,而是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母后疼我,我就知道母后不会计较于我,所以才敢这般肆意妄为,若母后见怪了,那雪儿便是死罪了。”
容雪搂着皇后的手臂撒娇道。
“好了,本宫自然不会计较你的,你们快快出宫去吧。”
皇后被她缠了半晌,此时已经头昏脑涨,好不容易找到了纳兰云溪,巴不得赶紧将她们送走。
容雪起身拉着纳兰云溪向皇后告了辞,从皇后宫中出来,到了前殿,容钰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到纳兰云溪好端端的出来了,才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终于放松了下来。
“还好,你终于平安出来了。”
容钰见了纳兰云溪一把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看容钰和容雪,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所以便放低声音道:“王妃,国师,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还是先出宫去吧。”
“好。”容钰答应了一声,拉着她便先一步往前走去,容钰也跟在了后面。
她虽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她却不是傻子,相反她是粗中有细,很精明,能混迹皇宫的人,还和皇后妃嫔打得那么火热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
几人不行出了宫门,清泉和流觞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见他们完好无损的出来了,登时喜出望外,流觞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上,一见纳兰云溪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她跟前,自然而然的扶着她的手臂往前走。
纳兰云溪做了个让流觞噤声的手势,流觞会意点了点头,将她搀着送上马车,然后容钰也上去了,一行人,直接去了容雪的府上,因为国师府没有其他的长辈亲族,纳兰云溪也乐得自在,京中只有容雪一个亲人,所以她只需要去安亲王府向容雪和安亲王敬茶就行了。
今儿去趟安亲王府给他们敬完茶,回来她打算查一查国师府的账目财产,看看国师府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好歹她也算嫁入豪门了,也不知道这豪门的资产如何,她得有个总体的估量才行,之后还要准备东西回门。
她和纳兰云若一天出嫁,自然也是一天回门的,她给侯府众人带的礼物可不能比她差了,否则,她一定会笑话死自己的。
几人上了马车国师也不用她再回府准备东西了,直接让清泉赶着马车去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今日刚好休沐,没有去上朝,在王府中逗弄叮叮当当,也是专程等着容钰带着纳兰云溪去敬茶的,所以等几人到了安亲王府的时候,他早就命奶娘抱着叮叮当当等在东跨院的荣膺堂了,这里是安亲王府待客的地方。
容雪下了马车便招呼着纳兰云溪,亲自引领着她进了王府,管家早就等在门口了,告诉她安亲王已经在荣膺堂等着了。
“云溪,王爷也迫不及待的要喝你敬的茶水了,钰儿成了亲不仅我放下了心,连他也说总算以后不用再**